沈墨寒瞪了她一眼低頭喫飯。

    夏憶心裏還有一件事情想問沈墨寒,這件事情她想了一天。

    不過只要一想到這個,夏憶就能想起自己曾經受到的折磨和撕心裂肺的痛。

    “最近這段時間好像不見夏沫雪了,你們之間有矛盾了嗎”

    原本沈墨寒在好好喫飯,聽到她提起這個人的名字,臉色鐵青,就連端着食物送來的趙阿姨都愣住了。

    不過她很快就溜掉,餐廳裏只剩下他和她。

    “怎麼了之前你們兩個人關係那麼好,不聽的在我面前秀恩愛,現在我問一句都不行嗎”夏憶略帶嘲諷的盯着沈墨寒。

    沈墨寒露出一抹冷笑,“你是還想借着這件事情離婚吧”

    “之前你做過什麼事情你心裏清楚,我就算提出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夏憶一句話頂了回去。

    沈墨寒的面色變得更加難看,這段時間是對她太好了,現在竟敢跟自己面前耀武揚威起來。

    “離婚的事情想都別想,再警告你一次,留下你只是爲了讓你償還自己的罪孽,別以爲我對你會心慈手軟。”沈墨寒說完扔下手中的筷子去了樓上。

    夏憶用手捂住嘴巴,眼淚在眼睛裏打轉。

    果然,呵果然。

    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即便是知道了真相,她也連想要離婚的權利都沒有。

    那天晚上沈墨寒沒有理會夏憶,獨自一個人先睡了。

    第二天夏憶還沒有起牀沈墨寒就起來上班去了。

    只是夏憶不知道的事情是,沈墨寒剛出門就在門口遇到了夏沫雪。

    夏沫雪直接站在沈墨寒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下車卻在車前站住,“你又想做什麼”

    夏沫雪一臉委屈,可憐巴巴的樣子惹人憐愛,如果是放在以前沈墨寒一定會非常心疼的過去安慰她,耐心的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現在他就連往前一步靠近她的心思都沒有。

    “墨寒哥哥,我知道自己錯了,我不該那樣對姐姐的,讓她難過受傷還住院了,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戲份可是演足足的了。

    夏沫雪上前抓住沈墨寒的衣袖,“墨寒哥哥,我以後都聽你的,你不願意我去沈家惹姐姐不高興我就再也不去了,我也發誓絕對不會再惹她不高興。”

    夏沫雪哭的很傷心,不停的對沈墨寒道歉。

    “我知道有的時候我太針對姐姐了,原因只是因爲我太喜歡你了,我本來一直想着會和你在一起的,可是姐姐她”

    說到這裏夏沫雪再次摸起了眼淚。

    沈墨寒的面色沉了下來,提起這件事情,他心裏也心存芥蒂,畢竟夏沫雪之前爬上自己的牀,還對自己下藥這種事情,是她親自做出來的。

    雖然因爲她救過自己,夏沫雪也對自己說謊。

    但是夏憶畢竟也使用了不正當的手段。

    夏沫雪的話讓沈墨寒心軟了下來,“這段時間你姐姐需要安心靜養,你暫時不要來沈家,等她好一些之後再說。”

    夏沫雪見了沈墨寒好多次,每一次沈墨寒都拒絕夏沫雪到沈家。

    他知道夏憶不想見到夏沫雪。

    “那以後我能找你嗎”夏沫雪擦乾眼淚追問。

    沈墨寒明顯不高興,夏沫雪似乎沒有明白他剛纔話的意思,未等他開口夏沫雪急忙說道,“我不會來沈家惹姐姐不高興的,我也知道現在你和姐姐在一起,我也不奢望其他的,我只是想,能不能平時的時候當成朋友來找你。”

    沈墨寒有些爲難,心中依然沒辦法徹底原諒夏沫雪,對她的態度也依舊冷漠如冰。

    “以後再談這件事情,我趕時間。”沈墨寒上車離開。

    夏沫雪站在沈家大門口望着離去的沈墨寒咬緊了下脣,與剛纔不同的是,她此刻臉上的表情,從博得同情的可憐巴巴,轉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她憎惡的回頭看向沈家別墅,那個她認爲只有自己纔有資格住進去的豪華別墅。

    她才應該是那個站在沈墨寒身邊,接受世人豔羨的女人,而不是夏憶。

    夏憶,她爲什麼不去死

    夏憶沒有辦法離開別墅,這些日子的修養,讓她的身體好了很多,也稍微胖了些,有時候實在無聊就坐瑜伽鍛鍊身體。

    或者是寫點東西,看看書什麼的,自從上次護工拒絕了自己的賄賂之後,她就很少和那個護工一起去澆花除草了。

    這天沈墨寒準時去公司,夏憶和私人偵探通過筆記本的方式拿到了一些資料,看過那些資料之後,依舊沒有什麼頭緒。

    而且多數都是一些正常的商業往來。

    這讓夏憶非常苦惱,難道當年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嗎

    她在和私人偵探談這件事情的時候,私人偵探提出來,“你的母親是否有什麼閨蜜之類的朋友,或者是和沈墨寒父親共同的朋友,假如有的話,或許她們能夠提供一些線索,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

    這樣的話倒是提醒了夏憶,所以她開始着手調查自己母親的親戚朋友。

    她是很小的時候來到夏家的,所以對母親的事情知道的不多。

    雖然有了這個想法,由於她暫時不能出門,所以只好先放下。

    夏憶又重新拿出了從沈氏集團拿來的檔案資料看了起來,她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讀過去的,有的時候還會思考一下這一句到底有什麼隱喻。

    她還拿比對時間地點人物之類的事情做一下筆記。

    因爲看的實在是太入迷了,沈墨寒回家她都沒有注意到。

    沈墨寒走進客廳時,夏憶還正在專心致志的看着那些資料,沈墨寒好奇的走到她身邊,在她背後俯身看去,發現她手中拿着的資料印有沈氏集團的印章。

    未等夏憶反應過來,沈墨寒一下子從她的手中奪過了那些資料。

    夏憶完全不知道沈墨寒已經回來了,她嚇的尖叫一聲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回頭見是沈墨寒,這才鬆了口氣。

    “你幹嘛,嚇死我了。”

    沈墨寒看都沒看他手中的資料就質問夏憶,“你的手中爲什麼有我公司檔案裏的資料你是從哪裏拿來的。”

    夏憶又緊張起來,說話吞吞吐吐。

    沈墨寒見狀,寒冰一樣的眸子落到了那些檔案上面,檔案裏記錄的都是父親和夏憶母親之間的商業往來資料,以及一些賬務還有一些私人資料。

    資料很多。

    “你從哪裏拿來的”這些資料印有公司印章屬於檔案室裏的保密資料,一般人是拿不到的,現在竟然在夏憶的手中。

    “老老實實的跟我說,這些資料從哪裏拿來的,你爲什麼要拿這些資料”沈墨寒看過,這些資料,他都沒有見過,而且還是自己公司的。

    所以他現在更加生氣,沈墨寒見夏憶不肯說,上前要抓她,夏憶嚇的退後數步,“我是從公司的檔案室裏拿來的。”

    “拿這些資料做什麼”這纔是至關重要的問題。

    夏憶不想告訴沈墨寒自己的目的,可是又不想對他有隱瞞。

    之前沈墨寒一直都非常介意這件事情,每次只要提起當年的事,他都會很生氣,夏憶受他折磨也是因爲當年的事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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