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這些話的時候滿嘴都帶着諷刺,沈墨寒早就聽出來了只是沒有理會他。

    這個時候的沈墨寒也是將全部心思都到了夏憶的身上,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嬌弱,而且身上的傷沒有好,自己有些懊惱。

    醫生將檢查結果給沈墨寒看過,確定夏憶要在醫院裏待很長一段時間。

    這一次一定要等到她完全恢復之後才能出院。

    等到醫生和護士都離開之後,沈墨寒在夏憶的病牀邊坐了下來,緊鎖着的眉頭從知道夏憶昏迷之後 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舒展開。

    望着躺在病牀上,已經瘦弱無力的夏憶,沈墨寒開始懷疑,她真的做了這件事情嗎可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的

    競爭對手和夏憶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她沒有理由去幫助那些人。

    如果需要錢的話

    應該不會,夏憶不會是那種爲了錢可以出賣自己尊嚴的人。

    難道是爲了報復自己嗎

    想到這一點,沈墨寒的心突然揪疼了一下,他伸手在夏憶的臉上輕輕撫摸了一下,如果她真的是爲了報復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畢竟自己的確是做過很多對於她來說很過分的事情。

    可是那些事情都是 她應該償還給自己的。

    沈墨寒的心思再次陷入到了一種矛盾和兩難的境地。

    他急忙甩了甩頭,收回自己的手,讓自己儘量不要去想這件事情。

    那天晚上沈墨寒一直都陪伴在夏憶身邊,不過他已經打電話讓公司裏的人徹底調查這件事情。

    兩天之後,調查有些進展,所知道的那些線索,開始不再指向夏憶,而且找不出夏憶和對手聯繫的任何證據。

    並且夏憶那段時間一直都是和沈墨寒在一起的,幾乎沒有離開過他的實現。

    去見過誰,到哪裏去了,沈墨寒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又有什麼機會去喝對手聯繫呢更何況,她的時間算的很準,如果這裏面有一步差錯的話,可能什麼都做不到。

    沈墨寒對夏憶的懷疑已經沒有之前那樣絕對了,除了讓公司的人繼續調查外,他也開始認真的思考自己和夏憶之間的關係。

    夏憶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星期,這一次回到沈家,沈墨寒是親自開車帶着她出院的,只是坐在車後的夏憶自始至終都不說話。

    直到沈墨寒陪着她一起下車朝沈家別墅大廳走去的時候,夏憶才突然停下腳步。

    “有件事情我想問你一下。”

    沈墨寒回過身,知道她一路上一定有什麼話要跟自己說,否則也不會沉默那麼久。

    他也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好,你有什麼話,儘管問。”

    “關於公司裏的那件事情,你到現在是不是還在懷疑我”夏憶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沈墨寒。

    和之前的溫和想必,此時已經多了幾分絕望和冷靜。

    “我已經讓公司裏的人繼續調查這件事情了,並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情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所以,你還是懷疑我,這是我做的對嗎”夏憶接過他的話冷笑說道。

    “如果你想在我這裏徹底的洗脫罪名的話,那你就應該拿出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證據來證明你的清白。”

    夏憶只是呆呆的望着沈墨寒,沒有說話,轉身朝着別墅大廳走去。

    那一刻,她真的死心了,她回到臥室之後,開始考慮自己要如何提出和沈墨寒離婚的事情。

    夏憶能夠清楚的看到沈墨寒看自己時候那種不信任,和決絕的眼神,那樣的眼神徹底傷害到了她。

    如果說沈墨寒不信任自己的話,懷疑自己,夏憶也是能理解的。

    但是他對她的冷漠,已經讓她快要無法接受了。

    那不是她心目中想要去愛的男人,也不是自己想要託付一生的男人。

    她不想要這樣再繼續折磨。

    晚飯的時候,沈墨寒坐在餐桌前,看着一桌子的飯菜,卻食不下咽,他快要喫習慣夏憶做的飯菜了,如今竟有些留戀。

    可是夏憶從回到沈家之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客房裏面。

    趙阿姨去找過兩次,但是夏憶說自己沒有胃口,也不下來喫晚飯。

    餐桌前只有沈墨寒守着一大桌子的飯菜,本來今天夏憶出院,家裏的人給她做了很多補品和好喫的。

    這些也都是沈墨寒親自吩咐的,結果她卻一口都不喫。

    而且沈墨寒還有點懷念夏憶的手藝,想喫她專門爲自己做的點心,每一次雖然不多,但是都很有創意。

    能夠 感受的到是用過心的。

    想到這些,沈墨寒心裏有些失落,自己還沒有喫,就喊趙阿姨過來,“你去幫她盛一點飯菜。”

    趙阿姨看的出來沈墨寒是真的關心夏憶,等的就是這句話,“我這就是準備,一會給太太送上去。”

    “準備好了之後放到這裏。”

    “這裏”趙阿姨有點不太理解。

    “嗯,一會我送上去就可以了。”

    趙阿姨突然笑了,“好好,那我現在就去準備,還有一些都溫着呢。”

    沈墨寒對夏憶的態度總是忽冷忽熱,有的時候讓夏憶自己都覺得很矛盾。

    有的時候夏憶會懷疑,沈墨寒已經準備接受自己了,但是後面發生的事情,才讓她真正的明白,他根本就沒辦法接受自己。

    他的內心依然充滿着憤怒,依然是恨着自己的。

    她甚至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去改變沈墨寒對自己的態度了。

    沈墨寒端着趙阿姨準備好的飯菜來到客房門外敲門,“我不想喫東西,不用叫我了,我想休息一下。”裏面傳來夏憶的聲音。

    房門沒鎖,因爲上次的教訓,沈墨寒明令禁止,不准她在自己家裏的時候鎖上房門。

    沈墨寒推門進去,夏憶背對着他躺在牀上,身上沒有蓋任何東西,就那樣躺着。

    瘦小的身影比平時的時候看上去更加的嬌弱。

    夏憶以爲來的人是趙阿姨,又重複說,“我不想喫,趙阿姨謝謝你了,拿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安靜會。”

    沈墨寒將飯菜放到牀邊的櫃子上,在牀上坐下。

    牀邊的塌陷讓她感受到來的人並不是趙阿姨,猛然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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