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展軒緩緩輕開了鉗制着如沁的手,優雅的彎身從地上拾起那本已展開的春宮圖,“沁兒,你告訴他,這本書是用來做什麼的。”將圖送到如沁的眼前,甚至沒有半分的猶豫。
閃不開,躲不過,一身白色褻衣的如沁在兩個男人面前看到了春宮圖中男與女赤條條的摟抱在一起的火熱畫面,那細膩的線條,將女子陶醉的神情勾勒的是那般的逼真,沒有躲閃,她知道躲了便會有輕展軒更加嚴厲的懲罰。
櫻口微張,伴着心的泣血,臉上卻依然堅持的掛着那股讓輕展軒欲剜去的雲淡風清,“這是如沁學着要侍候爺的。”語聲住,一張粉面已如牡丹般妖豔,輕展軒微移身,只擋住了她的容顏,這份妖豔此時是隻獨屬於他的。
“沁兒,你告訴他,你想要做他的丫頭嗎”手中的春宮圖輕輕一闔,彷彿剛剛什麼也未曾發生過一般。
輕咬貝齒,這所有的問題一個一個的都皆是讓她難堪,而她卻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更沒有任何與輕展軒抗爭的籌碼,真想化成一縷風,從此逍遙自在而去,從此遠離了這男人的魔爪。
歐陽永君鼓勵的看了她一眼,他在期待着她的答案。
如沁除去了淡然,送上的卻是一抹真誠的微笑,這陌生的公子顯見是爲了她好,卻不知她隨便的一個答案便能註定採月的命運,所以,她什麼也不敢,“多謝公子好意,如果有來生,如沁寧願做了公子的丫頭,一輩子侍奉公子左右。”婉謝中卻也在話語中告訴了輕展軒她的選擇不過是因爲他的逼迫罷了。
玩笑的一番話,讓歐陽永君頓時有些無措了,再呆下去,他只會讓這女子更加的難堪,只得一抱拳,“那小弟就告退了,只是請大哥答應我,那玉絃琴的事大哥一定要對這姑娘既往不咎。”他知道碰了那琴的人會是什麼下場,所以臨走時,他必要爲姑娘求了情,總也要保全這女子的性命。
“哈哈,二弟如此憐香惜玉,我代沁兒謝過了,沁兒是我的女人,我自會好好的疼她。”輕展軒說罷長袖一甩,已是再不留情面的逐客了。
歐陽永君只得道,“姑娘保重了。”他本是一個過客而已,只希望自己的出現不要擾亂了這女人的生活。
悄然而退出了室外,正是午時,陽光正好,風也襲人,可是他的心卻再也無法平靜了。
內室裏,那水樣的女子成了他此刻唯一的焦慮,慢慢的踱出怡情閣,卻始終也未聽到那女子因接骨而痛叫出聲的聲音。
梧桐樹下,依然佇立,仰望處,樹綠依舊,花開依舊。
心,卻潤染在女子無盡的雲淡風清間,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