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相對,這一刻她突然就失去了語言,男人那清幽的眸光誘惑着她的心,只讓她不由自主的只能回望着他,所有的言語只無法衝口而出,喜歡那清晰,喜歡他眸中此時的唯一,那唯一就只是她
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心,不慌,也不亂,卻彷彿如拾到那楓葉林中的一枚紅葉時那一種靜靜靜靜的感覺,只想把那紅葉珍藏,珍藏在自己的心裏。
這一刻,他的一切盅惑着她甚至忘記了曾經的決定,他癡癡的望着她的眼神讓她徹底的迷失在清晨美好的光塵中。
多久,她不知道,時間彷彿就凝佇在了這一刻,再也不會走動,爲着他眸中的一抹真誠。
似乎,她似乎是看到了真誠,她不懂那是不是愛,更不知道他愛不愛她,但是此刻她已感受到了他眸中的真誠。
直到窗紗外有人影閃過淡去了牀前的點點陽光,兩個人才從那如夢般的對望中驚醒。
驚醒,他的大手揉捏着她的紅脣,吻再一次的落在她的耳垂上,喑啞,磁性的話語響起,就在她的耳邊,“沁兒,你不走了,是嗎”他在怕,因爲昨夜裏她的話他已一一的聽在了心裏,怕着她走,那心的慌亂讓他一夜都不曾安眠。
不想醒來,怕她再一次的告白告訴他她要離去,直到她的調皮驚動了他
不懂這是怎麼樣的一份情愫,愛與不愛的界線是一條無法捕捉的光影,他不懂,他只知道一份慌亂濃烈在他的心中,鬱結了許久許久,只讓他再也隱忍不住的爆發,於是,他無法忍耐的要了她,要了她的身子,卻怎麼也無法探知到她的內心。
那眸子上長長的睫毛忽閃着象是在不住的控訴着他從前對待她的殘忍。
是的,她在控訴,她的哀怨由來已久,那是他的給予,無情的給予,不知道她會不會原諒,但是他在努力,努力讓她悄悄的進佇到自己的心裏。
緊緊的摟她在懷中,彷彿兩顆心揉和了在一起,再也無法分開。
可是她的無聲,她的沒有答案,讓他就是無助,昨夜裏她的宣告一次次的劃過,敲打着他的心,無措,無奈。
越是無聲他越是慌亂
一滴淚緩緩的滴淌,從她的眼角到鼻翼,再到嬌豔如花般的紅脣,抉擇在這一刻變成了艱難
他看到了,看到了那晶瑩的淚珠,顫顫的就落在他的心裏,眼睫輕閃,薄脣從耳垂移到那淚珠上,輕輕的落在她的脣上,鹹鹹淡淡的卻是道盡了她的一顆心,那是曾經的愴然。
窗外,那窗紗中依稀還有人影搖曳,如沁頓然驚醒,下意識的猛地推開了輕展軒,可是她的答案卻遲遲沒有出口,“有人”,一聲低叫也轉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長身玉立,這一刻男人不情不願的起身飛到窗前,掀開了窗簾的一角縫隙後他看到了青兒正在院子裏不住的追逐着一隻小兔子,而那站在院子正中的不是別人,正是歐陽永君。
不要,這一刻他不想讓如沁見到歐陽永君,一眼都不想。
不說,他就不說歐陽永君的存在。
暮秋了,秋就要去了,所有的生命的美好都將要悄悄的蟄伏,而他想要帶着她去看一份美麗,一份他不期然間發現的讓人感動的美麗。
“嗯。”輕應,甚至無法拒絕他眸中的渴盼,他的一切在這一刻徹底的盅惑了她的心。
拾衣而送到她的身上,欲要爲她穿衣,他的動作讓那被子底下的白皙瞬間就染上了紅暈,她伸手欲搶,真不想讓他再一次的看光了自己,悄然垂下的眼瞼中已是羞意
男人霸道的捉住她的手,送到她的身側,她驚然,那身上的紅暈已蔓延到了臉上,“不要,我自己來。”倔強的對上他的容顏,彷彿是在告訴他,他不許再用強了。
鬆手,一件一件的都擺在她的身邊,甚至包括那一件紅色的鴛鴦肚兜,那肚兜輕落的時候,輕展軒便向門外走去,他要摒退歐陽永君,不想讓如沁起牀來還看到歐陽永君在冷月軒裏。
屋子裏,從那暖暖的被子裏抽身而出,如沁迅速的穿上了一身的衣物,才欲下地,青兒已端了洗漱的用品而來,洗了臉漱了口,她不知道輕展軒要帶她去哪裏,可是心裏卻是好奇的有些期待,鏡子前慢慢的梳着一頭墨發,他回來時就默默站在她的身後,然後極自然的拿去她手中的木梳子,一下一下的順理了她的發,再慢慢的挽起,有些笨拙,可是那用心的神情卻滿滿的寫在臉上。
那一隻他曾經送她的銀簪子就插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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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發中,整整齊齊的顯現在鏡子中,挽好了發,他彎身與她一起看着鏡子中的她的容妝,一個他,一人她,兩張臉奇異的擺在了一起,那一刻,彷彿她是他多年的同甘共苦的髮妻
攬起她的手,坐到桌前,青兒已端進了早膳,窗簾打開,院子裏已只有了陽光。
安靜的喫完,甚至連說話也會打擾了那一份寧靜着的美麗。
“沁兒,我們走吧。”
擡首,她疑惑的問,“要去哪裏”
“去一個美麗的地方,你一定會喜歡。
青兒早取了一件披風暖暖的披在她的身上,輕展軒執着她的手來到陽光下,冷意淡去,世界只美好的呈現在她的眼前。
幸福,似乎就是這樣的味道。
呼吸着,感受着,那心的掙扎在慢慢的悄退,可是她依然沒有說出,也沒有承諾,只爲曾經的傷害太深,讓她總是感覺此時的自己如沐夢中,而軒,他隨時都只會如天氣般的變換。
那莫測,總是讓她心悸莫名。
兩個人的世界,只有他與她,然而如沁知道在不遠的地方一定會有輕展軒的人跟隨着,或者甄陶,或者暗影,輕展軒是西楚的逍遙王,是皇上嫡嫡親的親兄弟,是絕對不可能放任着他與她只兩個人外出的。
沒有轎子,也沒有馬車,出了飛軒堡,就是男人把她背在了肩上,貼着他的背,他的氣息送到她的感官中,親近的感覺在慢慢的磨蝕着她的心,似乎這樣子一起就是天經地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