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了幾個山頭,眼前突然間豁然開朗,一大片的平地上是一個小小的部落,原來這就是紅族的聚居地。
那村頭有人看到他們的的隊伍,便吹起了號角,低低的號角聲迴盪在山谷中,不過片刻間,一羣羣的同樣打扮的紅族人就向着眼前這空曠的山地中聚攏而來,一個祭臺,祭臺上已擺上了一個豬頭,一隻羊,一隻雞和一盤點心。
祭臺的旁邊也是一個高臺,高臺上一根木樁,木樁四周堆滿了乾柴,望着那木樁和乾柴,歐陽永君和如沁都皺起了眉頭,想不到紅族祭祀的手法竟是這麼的殘忍。
四周的人越聚越多,男男女女皆有,有的甚至眼角還有些溫潤。
有人邁着整齊的步伐走到了那祭臺前,那爲首的一個衣着華麗的男人帶着身後的族人向着祭臺跪拜行禮,那禮儀繁瑣而讓人眼花繚亂,低聲的禱唸中是如沁聽不懂的語言,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可是她知道她即將要迎接的就是兇險。
四周看着她的男人們的眼裏是驚豔,那是因着她的美麗,女人們的眼裏是憐憫,那是因着隨後而要發生在她身上的災難。
終於,那象是有着至高無上權力的人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如沁,卻在兩相眼神相遇的那一剎那,他呆了一呆,隨即一揮手說着如沁也聽不懂的話語。
立刻就有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走到了如沁的面前,接着她的衣袖就向不遠處的一個棚子走去。
如沁迷糊的回頭看向歐陽永君,後者的臉上已經現出了殺氣,可是沒有人懂得他們要做什麼,一切只是猜測,也更不知曉紅族裏到底出現了什麼禍端。
隨着那兩個女子很快就到了那棚子裏,才一進去,立刻就聽到了一個女子的低泣聲,棚子裏,一個簡易的木桶裏是溫熱的水,不斷輕輕飄起的水汽讓棚子裏一片溼熱,如沁頓時明白了她們的目的,是要讓她先沐浴,然後便
不敢想,卻也掙不脫那兩個力氣奇大的女子,轉眼間一身的衣物已盡數被脫在了一個木凳上,人被送進水裏,她知道溫暖與舒暢之後便是那殘忍的火刑。
腦子裏在快速的思索着,那嚶嚶哭泣的女子在看到她時哭聲已經漸漸停了下來,只呆呆地望着她,甚至連眼睛也捨不得眨一下,半晌終於吐出了兩個字,“好美。”
“你你懂得我們的語言。”
那女子點頭,“是跟着我們清格格所學的。”
“清格格”想不到這裏除了剛剛在山中懂得與他們溝通的男人以外還有其它人懂得自己的語言,“可以叫她過來嗎”想要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有如此的命運,否則她真的不甘心如此死去。
“清格格在夫人那裏呢。”
“爲什麼她不出來”
“夫人她”一說起夫人那女子居然又哭了起來。
難道這祭祀是因那族長夫人而起的嗎,“夫人她怎麼了”如沁追問,找到了癥結,一切便也就有了解決的辦法。
那女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兩個看侍如沁沐浴的女人,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
如沁頓時明白了,這或許是紅族的祕密,是不許被外人知道的祕密,所以當着其它人的面,那女子怎麼也不敢說,看着那女子向外面跑去時,如沁急了,“快去叫你們清格格來,或許我可以幫你。”
終於,一身白色的紅族衣着整整齊齊的穿在了她的身上,她原來的衣物已被裹在了一個小包裏,如沁將小包裹接在手中,便被兩個侍女架着她走了出去,溼溼的發就垂在背上,白衣與墨發的陪襯中讓她宛若仙子一樣的美麗,清靈中,那外面的男男女女的視線又是聚到了她的身上。
不遠處,歐陽永君正與那懂得他們語言的男人在低聲的爭論着什麼,可是當歐陽永君看到如沁已然被帶向那木樁時,他的臉色已是瞬息千變,只飛身一躍,立刻就衝向如沁,手指輕點中兩個侍女早已被他推倒在一邊,隻手抱起了如沁,只飛一樣的就向人羣外縱去
刀片頓時齊齊的從那些紅族人的腰間飛出,落在手中時,一片片寒光直射向如沁與歐陽永君,另一邊,青叔和青嬸也被包圍了起來。
那衣着華麗的男人眸中泛着迷霧般只怔怔的看着如沁,而所有的人似乎都在等待他的一聲令下。
終於,那男人收回了視線,眼神瞟向部落裏的某一個方向,擡起手臂時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一場搏殺終於還是無可避免嗎
“有沒有人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沁衝着那人羣裏大喊着,這樣子就算死也死得不明不白的,她不要。
人羣裏頓時響起了低低的私語聲,然而他們一句也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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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
那族長的手臂在一點一點的落下,閃到一邊的女人們搖頭嘆息着,那眸中隱隱還是點點淚意。
心一慟,必是紅族裏出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可是眼前那個唯一懂得他們語言的男人卻就是不肯告訴她。
還有那個侍女也是如此。
清格格,猛然想起她,他們不敢,或許那個清格格她必是敢的。
期待,期待她的出現。
然而族長的手臂終於艱難的落了下去,刀光頓時閃起,只射向如沁與歐陽永君,瀟灑一個旋身,歐陽永君便折了那乾柴中的一個枯枝,揹負着如沁遊走在紅族那些彪悍的男人中,卻沒有絲毫的畏懼,那枯枝就彷彿長了眼睛一樣,不住的點到那一把把的彎刀之上,震的一個個的人不住的向後倒去,根本就無法近了如沁與歐陽永君的身邊。
遠處,一抹紅色的身影亮麗的飛奔而來,寬寬的褲角飄飛在空中紅豔豔的綻開如一朵冶豔的牡丹,看不清她的容顏,只那紅衣與黑髮交相的飛舞着,彷彿一幅潑墨畫,美到了極致。
“住手,大哥,嫂子她受不住了。”
靜寂,刀垂,人住,所有人都齊齊的望向了那女子的方向,顯然她的話也驚醒了一應衆人,那族長猛地仰天一聲長嘯,“天也不幫我嗎”
如沁轉首,居然居然那族長的話竟然是她聽得懂的語言。
紅色的身影在人羣中飄飛而來,悄然而立在如沁與歐陽永君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