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迫嫁 >第177章 昏倒
    既然歐陽永君在清晨的時候就出現了,那麼現在還未到午時,只要甄陶的腳程快些,或許他們能追上歐陽永君。

    魚鱗草已無法找到,所以那唯有的希望就都在歐陽永君的身上了。

    風已不再冷,這裏的氣候更加的讓人舒暢,趴在甄陶肩上的如沁卻昏昏沉沉的一直想要睡去,那一日在她得知西楚大軍中了毒之後,她也曾有過這樣的暈眩,畢竟那水她也喝過,只是她只喝了三兩天而已,原以爲自己身體裏的毒必是極輕的不礙事,可是愈行卻愈是讓她心驚。

    那昏眩感越來越強烈,卻不敢停留,只怕耽誤了追上歐陽永君的可能。

    “王妃,你沒事吧”甄陶雖然沒有回頭,可是背上如沁的變化還是讓他覺察出了不對,如沁的頭總是不由自主的垂下而緊貼在他的肩頭,這是這兩天都不曾有過的現象。

    如沁咬着牙,“甄陶,快走,追上歐陽永君要緊。”

    “好。”

    向西而去,其實甄陶已經猜出了歐陽永君所去的地方,那裏他雖未去過,卻也從歐陽永君的資料裏知道了那裏,那是天山派是歐陽永君的師父所在之地。

    天山派不止武功好,更有祖傳的醫學,是以在東齊一帶很有名氣,所以就連歐陽永君這個皇子也拜在其門下。

    然而以他揹着如沁的腳程是怎麼也快不過歐陽永君和芸清的,那個穿紅衣的女子雖然武功不及歐陽永君,可是她的輕功她的靈巧絕不輸於他,“王妃,那穿紅衣的女子是何人”這一直是他的好奇,那女子極是狡黠,當初在林子里居然可以使計網住了王爺手下訓練有毒的暗影,想來對這一帶的山中是極爲熟悉的。

    “哦,是紅族的格格。”如沁也不瞞着甄陶。

    怪不得她彷彿不知天高地厚一樣,居然竟與紅族有關,“王妃,倘若見了那女子,你還是小心些她爲好。”那日林中所有發生的一切猶在眼前,歐陽永君看不出,可是甄陶卻看得清楚那女子是刻意創造機會讓王爺帶走王妃的。

    “好的。”迷糊的回答,那暈眩感越來越強,頭微微的低垂,讓甄陶也慌了。

    然而卻一直也沒有追到歐陽永君,眼前一個岔路口,一個是通向東齊國都的方向,一個卻是通向天山派的路,甄陶站在路邊,雖然他一直猜測歐陽永君是去了天山派,可是倘若他的猜測是錯的,那麼就耽誤了時間,“王妃,或者東齊的國都,或者天山派,這兩個方向請王妃選擇定奪”

    心裏沉思片刻,只好賭一賭了,於是,如沁道,“去天山派。”有一種預感歐陽永君必是去拜見師父了,必竟離開了東齊那麼久,而且又是路過,他豈有不拜見師父的道理。

    還有一個可能,歐陽永君即是如她一樣來尋那魚鱗草的,那麼找不到他就唯有求救於師父了,或許他的師父有辦法,如沁相信歐陽永君必是極力要阻止這場戰爭的。

    甄陶遵從了她的話,只向那天山派而去,倘若他記得沒錯,只要再半個多時辰也就到了,東齊的土地遠就沒有西楚的遼闊。

    遠遠就見到了那山中彷彿飄在雲間的琉璃瓦,心下一喜,終於到了,或許如沁就有救了,他早就知道如沁的變化,所以這一路走來他比如沁更加的心焦。

    那山門前卻被人攔住了去路,“兩位請報上名來,今日掌門師父有令,任何人等也不許上山擾了他與大師兄的相聚。”

    如沁一喜,果然被她猜中,歐陽永君已到了這山中,“請稟報你大師兄,便說兩位故人求見。”住狀歡號。

    那守山人上下打量着如沁,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她的臉色蒼白,似乎是病了,“我看是來求醫的吧,改日吧,師父今日不見客。”

    如沁笑一笑,“你可知我與那紅衣女子的關係嗎”

    那守山人立刻就緊張的看向她,心裏也在揣測着如沁與甄陶的身份,或許這兩人真是大師兄的故人,否則這女子怎麼連大師兄與誰一起上山都知道呢。

    想一想,又不對,必是一路聽人說起大師兄身邊有一個穿紅衣的女子相隨,所以這女人才故意的誑他,“姑娘還是請回吧,我師父今日有貴客,所以真的不便請兩位上山。”

    如沁立時就急了,只可惜她身上沒有歐陽永君的信物,否則一準也就拿了出來,想一想只得說道,“我是紅族小王子的乾孃,而且你大師兄身上七魂散的毒便是我解了的。”

    那人瞧她說得真切,似乎不象是撒謊的樣子,這才道,“你們等等,我這就去稟報去。”

    其實剛剛在如沁與那人爭執的時候甄陶就想就帶着如沁衝到山上,以他的修爲這兩個人根本就不值得一擊,可是即是來求人的,他便也只好忍了。

    然而如沁的話卻讓他喫驚了,“王妃,二爺身體裏七魂散的毒果真都解了嗎”那七魂散的毒可不是說解就解的,倘若簡單了,在飛軒堡那麼久,歐陽永君自己又爲何解不了,如沁的醫理大多都是來自於歐陽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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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贈的醫書,所以這個答案些只甄陶迷惑不解了。

    如沁一笑,“二爺的毒想必是解了大半了。”否則剛剛那守山人也不會在聽到她的話時就猶豫了,想必是知道歐陽永君已無礙了,所以他纔會猶豫。

    甄陶還是不信,“是王妃所列的藥方嗎”那解藥就連西楚的皇家也研究不出,只要中了那毒就只能依靠那每三個月一次的解藥強壓着毒性不發作而已,其它再也沒有辦法了。

    如沁低聲道,“是我依着天山醫經的藥典纔開下的藥方。”說出了實話,那天山醫經本就在民間被傳爲奇書。

    說話間那前去傳稟之人已回來了,這一次已是有禮的擡手相請,“二位請上山吧。”

    如沁已有些無力,卻不肯讓甄陶揹着她,只慢慢的向着山上而去,明明那山中房屋就在眼前,可是那路的距離卻彷彿越來越遠一樣,昏眩感越來越重,眼前甄陶的身影漸漸開始模糊,終於讓她再也看不清楚,“甄陶”再也支撐不住,叫出甄陶的時候,人已瞬間暈倒在了地上

    山風襲人,卻拂不醒如沁沉睡的嬌顏。歐陽永君迎出來的時候,他看到的就是甄陶抱起如沁的那一瞬,這一刻,心已沉到谷底,“甄陶,給我吧。”毫不猶豫的搶到懷中,想不到再一次的見到如沁,竟會是她的昏倒。

    抱着如沁向着廂房而去,身後是芸清那一身的火紅追身而至,“歐陽哥哥,她是西楚的逍遙王妃,男女有別,還是由我來抱她吧。”芸清理所當然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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