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的時候正是午間,只找了一處偏僻窄小的不起眼的客棧住下了,閉目睡去,養精蓄銳只待夜裏的行動。
皇宮裏的太廟,便是今夜裏他的目標,倘若可以,他務必要帶走歐陽永君,這一回卻不是做人質,而是隻做他的二弟。
悄悄的入睡,只想夢中都是如沁的身影,記憶中她酣睡在那小屋的炕上時那沉靜的容顏如畫一般的浮上心頭,真好看
夜終於來了,手下早已準備妥當,路已熟知,一切只待出發。
悄悄的就出了那小小的客棧,幾個人悄無聲息的直奔皇宮而去,走過迷宮一樣的街道,卻一點也沒有迷路,這京城裏的一切他們早已熟知。
高高的宮牆,甩上那連着繩子的鉤爪,一個個的攀着粗粗的繩子迅速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進了皇宮。
太廟在東齊皇宮的最北端,那裏也算是皇宮中的一塊風水寶地,不管是冬夏都是綠意盎然。
速度齊快的走向那裏,輕展軒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救出歐陽永君,那樣的父親,他又何必認呢。
夜風中,寒意冷人心脾,一身的黑衣躲開了那一個個昏暗的燈籠,似乎就要到了。
輕展軒一擺手,示意幾個人停下,那一次東齊相府裏發生的一切,讓他從此無時無刻不多了一份防人的心。
幾個人分開閃在幾株青松樹後,輕展軒舉目望過去,那太廟裏燭光依舊閃爍,木魚敲打的聲音絲絲入心,果然是有人。
必是歐陽永君吧。
靜靜的查看着周遭的地形和巡邏的禁衣衛,歐陽永君的功夫也是何等的高深,被囚於此,歐陽拓必會加緊防範。
幾個人依然在等待着他的命令,輕展軒正欲下令,卻見黑暗中一個女子嬌小的身影出現在太廟的門前,她巧妙的避開了那不住巡邏的禁衣衛,一閃身就進了那太廟之中。
空氣裏突然就多了一絲緊張的氣氛,輕展軒低聲道,“都守在這裏,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輕舉妄動。”說罷他自己卻一縱身就飛向了那太廟的房頂上,一身的黑衣融在夜色裏,再悄悄的貼上那房頂,顯然周遭的禁衣衛並未發現他的行蹤。
慢慢的掀開了一片屋瓦,暫時他還不想讓歐陽永君發現自己的行蹤,對那女人突然間的出現,讓他早已有了警惕,這麼深的夜,她絕對不是無事而來,必是有事要找歐陽永君。
小小的一條縫隙中,輕展軒望進了屋子裏,地面上那女子正看着坐在蒲團上打坐的歐陽永君的背影,而歐陽永君依舊閉目而坐,彷彿未發覺她的出現一樣。
女子輕聲道,“君兒,便向你父皇認個錯吧,放走了你妹妹,又放走了心妃的殺父仇人,依着你父皇的個性,倘若你不認錯,他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歐陽永君依然背對着女子,“母妃,孩兒這一生從未得到過父愛,他也從未珍惜過我與他之間的那份父子之情,送我去西楚的那一刻開始我與他之間的恩情便早已斷了,倒是大哥在我落魄的時候對我恩重如山,沒有他我這一條命早也就沒了,放了他纔是孩兒的道義與誠信。”顯見他並不後悔也不想認錯,這一番話讓此刻正趴在房頂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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