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迫嫁 >第275章 夢迴
    輕揚的衣角就在她的眸中,她看到了一張容顏,陌生的、俊逸的一張容顏,可是爲何,她的心頭卻開始了小鹿亂撞,這是她的夫君嗎

    是的,一定是的,心頭有一千一萬個聲音在告訴她,他是她熟悉的,他就是她的夫君。

    “沁兒,我來了。”他的身形挾帶着雪花,輕飄飄的就落在了她的面前,讓一份獨屬於男人的氣息縈繞在她的周遭。

    如沁慌了,心亂了,她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你你是誰”感覺不代表事實,她還是要確認一下才穩妥。

    他笑了,一排牙齒整齊的露出了一邊,親切隨和的分明就是她的夫君一樣,彷彿他曾無數次的相擁過她,可是她卻怎麼也記不起來了,她迷糊的任他抓起了她的手,然後與他的手一起輕輕的放在她的小腹之上,“沁兒,這是屬於我也屬於你的寶貝。”

    他的笑真好看,讓她慌亂的心慢慢的就平穩了下來,原還要掙開她的手,可是微微的試了試,她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他握住她的手緊緊的根本就動也動不了。

    微垂臻首,她有些羞赧的垂下了頭,她也不知道那個小寶寶是怎麼鑽進她肚子裏面的呢。

    男人的手一隻抓着她的手,另一隻卻向她的腰後一探,再一揚起,她便被他抱了一個滿懷。如沁偷偷瞧瞧四周,雪色中並無他人,這才微微的安心了一些,卻還是抗議了,“放開我。”她原本是要吼着他的名字的,可是出口的時候,她才知道她甚至連他的名字也不記得了。

    男人毫不理會,迎着風雪向着暖融融的屋子裏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沁兒,叫我軒。”

    她水漾的眸子擡首望着他,有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她早已無數次的叫過這一個“軒”字的,眨着眼睛,一瓣雪花落在了臉上,沁沁涼涼的,她的“軒”字纔出口,他就低頭就吻去了她面頰上的那一瓣雪花,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向他的懷裏一閃,小臉立刻就埋在他的胸口,心跳如擂一般,他就是她的夫君了,他叫做“軒”的。

    又是在記憶裏搜索了一遍,竟還是沒有。

    暖閣裏他放她下來坐在軟榻上,她嬌呼一聲,“雪。”

    輕展軒這才發現自己與如沁身上的雪花猶在,正在屋子裏的暖意下漸漸融化,他伸手重新又抱她下了軟榻就站在他的面前,親手爲她解下了身上的棉衣,一身的雪抖落時,他上下的打量着她,憐惜的說道,“沁兒,你瘦了。”

    她眸眼一挑,“爲什麼我不記得你了”好象寧府裏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存在,就只有她什麼也不記得了。

    他笑,“只要記得我是你的夫君就好了。”

    搖搖頭,她坦白道,“其實連這個也不記得了。”島巨餘巴。

    他啞然失笑,“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你孃親,然後讓她來證實一切好了。”

    她捶他胸口,彷彿從前就捶過了無數次一樣,“又壞,欺負人家不記得了,讓孃親笑我呢。”

    一把再擁她入懷,空氣裏的雪的氣息早已遁去,他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香氣,那是獨屬於她身上的味道,“沁兒,過了年,我一定要接你回家。”不由自主的說完,不過才月餘的分別,輕展軒卻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親眼看到甄陶與婉柔一起帶走了皓兒,其實他的沁兒本來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回到他的身邊了,可是私心的,他想要讓一起從頭來過,彷彿他們才第一次想見,彷彿他與她都第一次的戀愛了,雖然當他望着她隆起的小腹時不免要爲着自己的孩子氣而失笑,然而她帶給他的一份純美,卻會是他這一輩子的珍藏。

    入夜了,春桃乖巧的打理好了一切,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他望着燭火中不住絞着手指的如沁,心裏是開心的笑,“沁兒,剛進府的時候就拜見過了岳父岳母了,又下雪,明天我們再一起過去走走。”真怕這時候她提出要去拜見寧風夫婦的建議,他急忙就先說在了頭裏。她在緊張,他知道。

    心裏剛剛還想着的情節竟然被他給打翻了,她鬆開一直絞在一起的手,頗有些不適應這樣的夫妻相處,“軒,那本書遞給我一下。”似乎除了喚着他的名字以外,其它的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新鮮與陌生,還有一些些的惴惴不安。

    當高大的身形一晃,他乖乖的就把書拿到了手中,然後舉到她的面前道,“看一刻鐘,只許一刻鐘,然後就要睡覺了,寶寶也困了呢”一點也不害羞,她的身子他早就看光光了,他可不怕。

    她的臉卻紅到了頸項下,好象記憶裏從來也未曾與一個陌生的男子同牀共枕過,可是該死的他就是給她一種親切的合情合理的感覺,讓她怎麼也推辭不了,想想春桃臨出去前那燦爛的一笑,她就又是羞了開來。

    書拿在手中,卻是半個字也沒有看進去,遮着自己的臉,就當紅蓋頭一樣的用了,她的心頭繼續小鹿亂撞,又想起出嫁前孃親說過的話,她與他是夫妻了,而夫妻間是要肌膚相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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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

    然後纔能有寶寶呢,一如她此刻肚子裏真真切切的寶寶。

    “沁兒,睡覺了。”打掉她手中的書,他想她想的瘋了一樣,要不是戰事才結束,他還是無法趕過來,白錦臣真是比他預想中的還要堅持,居然與他打了這麼久的仗。

    她推開他,“我自己去。”怕他又抱着她,那種感覺怪怪的,讓她心頭小鹿兒總是亂撞。

    來到牀上,鑽進被子裏衝着牀裏就乖乖的躺好了,可是一雙耳朵卻是豎起來的聽着身後的動靜,有些怕他了。

    越是怕,他還是來了,一甩手,燭光就滅了,剎那間的黑讓她什麼也看不清,甚至連着他的面容。

    牀帳裏是陌生且又熟悉的感覺,看來,真得只能怪她,怪她失去了一些記憶,迷惑的她把自己深埋在黑暗中,“軒,爲什麼我不記得你了”他在她身後,她知道他的存在。

    輕展軒的身子一悸,知道她會有此一問,可是真的問了,他還是難以啓口,怎麼也不能說是他故意的,故意請人配製了藥不許她記起從她出嫁開始到她喝下那杯酒之間的獨屬於他的記憶。

    他是怕,怕她醒了會追問他爲什麼服了藥酒給他,那是因爲他早就對甄陶有所懷疑了,暗暗的追蹤才查出了甄陶與婉柔的一切,一直以來對於婉柔他都是懷着深深的歉疚的,因爲他的真愛給瞭如沁,所以在知道甄陶與婉柔之間的一些時他居然不是氣而是一種超乎尋常意義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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