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黃氏過來陪自己這件事,楊善是抱着極度歡迎的態度的。說實話子楊善穿越過來,母女二人還沒有一起睡過覺。對於黃氏的這種行爲楊善有些高興又有些忐忑。
雖然黃氏並不是一位合格的母親,但是對於楊善來說這人卻是醒來見到的第一位。雛鳥情節什麼的就算了吧,但是對於黃氏先前給的善意楊善卻是不能忘的。
最近一段時間來,因爲種種原因,家裏的關係鬧得很僵,楊善是想着能有所緩和的。事情發生也發生了,該得到的懲罰已經得到了。總不至於一家子都板着臉過日子。
楊善騰出來的一大塊地方,黃氏已經躺了上來。聞着黃氏身上的味道,楊善不由想到在楊緒北家的時候黃氏垂頭抹淚的情景。黃氏性子要強,真的很少掉淚,所以那天黃氏一哭,楊善心裏再大的委屈都散了。母子連心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今夜註定是不眠的。
上半夜的時候,一切照常,但是下半夜的時候,楊善的房門那邊果然傳來動靜。對於這個細微的動靜,楊善與黃氏幾乎同時驚醒,隨即兩人對視了一眼,躡手躡腳的下了牀。
黃氏是拿起了放在牀頭前的鋤頭,楊善則是拎起早就備好的一桶水。兩人做好準備後就立在房門兩邊的陰影處。
今天撬門的人好像比那天更謹慎些,小心翼翼的沒有過多的聲響。終於門拴在外面的人的動作下升起又緩緩落下,與此同時房門也慢慢的開了一條縫。
楊善先前就叮囑過黃氏不要心急,這時候黃氏也沉得住氣沒有立馬就上前動作。甚至人還往陰影的地方縮了縮。門縫越開越大,楊善眯起眼睛也往後退了退。
楊善剛做好動作,就有一人側着身子鑽了進來,這個時候黃氏與楊善依舊沒有動作,如同猛獸一般小心的蟄伏着。來人比起楊善母子的耐心,卻是急不可耐的就往牀邊走去。
與此同時,門縫又鑽進來一個人。這個人身材矮小,因此動作乾淨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就是這個時候,楊善死毫不客氣的將半桶水潑了出去,與此同時,黃氏也將鋤頭揮了下來,只聽後面進門的這人一聲嚎叫,驚的前面掀了被子的人猛地回頭。那人反應倒是快,這時候知道上了當,就要往外逃竄。
楊善哪裏給他機會,餘下的半桶水就這麼照着他的臉潑了出去。這一桶東西是楊饌最近洗墨的水,不僅是洗墨,爲了留下顏色,甚至將好好的兩碗墨汁都倒了進來。不僅是這個,還有黃氏用來染色的大半包紅fen。農村有這種習俗,有了喜事的人家喜歡給村民髮帶紅色的東西,這一大包就是黃氏專門買來準備給楊饌高中後發喜蛋的。
別看只有這份量不大,其實只要沾上指甲那麼一點和了水的粉末,這顏色沒有半個月洗不出來的。
隨着哀嚎聲起的,還有楊饌那個房間破門而出的谷三叔、谷春耕三人。除了楊饌,這父子二人可是身強體壯的漢子,兩人在大門前一堵,別說是人了,就是耗子都出不去。
谷氏和周氏今夜也在,這時候兩人點了火把從黃氏房間出來,火把湊近後,看到的卻是一片狼藉的兩個賊人。
這二人現在一身的紅色,不僅是身子,臉上也佔滿了紅色。根本看不清楚本來長相。倒是谷三叔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身材矮小的人脫口而出:“老四”
那人一驚,擡起頭來驚懼的看了一眼谷三叔。
這時候哪裏還需要說什麼這人就是老四無疑了。
老四是谷家的老四,按照輩份這裏的小輩都要喊一聲四叔的。這谷老四和谷三叔是堂兄弟,雖說是堂兄弟,但其實並不怎麼說話,因爲谷三叔的老婆和這四叔的老婆鬧過,所以雖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是基本上就斷交了。
只是沒想到平日裏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知道這人是谷老四之後,衆人對另一位更是充滿了好奇。谷氏引這火把靠近另一人,另一人被谷春耕按在地上,這時候見谷氏靠近將頭埋在了地上。
谷氏見狀冷笑一聲,一把抓過這人的頭髮惡狠狠的一提,只聽這人悶哼一聲,雖然看不清楚長相,谷氏卻是一驚辨明瞭他的身份。
這人儼然是這位谷四叔的兒子
谷氏氣的臉都扭曲了,指着谷家老四和他兒子直罵兩人不是東西,罵着罵着突然將火把一丟,扶着門就乾嘔起來。
太讓人噁心了
這裏的人都噁心的不行,就連浸yin在各種網絡小說裏的楊善也噁心的不行父子二人半夜跑到人家小姑娘的房裏行苟且之事
谷三叔和谷春耕兩人氣的牙癢癢,一人綁了一個直接將人扔到院子裏。
兩人哎吆哎吆的痛呼着,好像就是這痛呼聲點燃了黃氏的怒火,黃氏一把薅過放在一旁的鋤頭,不要命似的就往兩人身上砸。
黃氏爆發的太快,一時都沒人反應過來。
楊善好歹知道殺人犯法的道理,立馬上前抱住黃氏,小聲在她耳邊說:“娘,別把人打死了,後面還有戲要唱呢。”
黃氏被楊善一提醒,下手輕了些,楊善見狀道:“娘,別往臉上招呼,容易讓人看出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