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楊善這麼一句,陸安寧一直不痛不癢的表情就變得不一樣,本來陸安寧也沒打算在這個時候開口的,現在卻是憋不住道:“不知道二位從哪裏聽來的,我這裏確確實實沒有金鐲子你們想要錢怕是找錯人了。”
陸安寧絲毫不給面子,這話直白的讓人難堪。聽了這話的孫氏臉上一僵,而陸守和則是更爲惱火道:“這就是你和你老子的說話態度”
陸安寧不以爲意。一字一頓道:“我只是澄清真相而已。”
這下黃氏也反應過來了,順着陸安寧的話說下去,道:“金鐲子你們想錢想瘋了吧安寧要是有這本事還用住在這個地方”
那邊的孫氏的表情有些微妙,楊善因爲一直盯着孫氏,於是就將孫氏這個表情看在眼裏。當下心中就有了些確信自己剛纔的猜想,而陸守和見陸安寧這邊準備賴賬,當下就氣的吐沫橫飛,罵道:“你娘會賴你不成還不趕緊交出來”話說出來察覺自己失言,遂又頓了頓,改口道:“將你們偷的銀子交出來。”
揪到這個漏洞。楊善便站出來道:“你這話到底蹊蹺,一面說我們藏着金子,一面說我們偷了你的幾兩銀子。我們要是真如你說的有金子,還會看上你的那點家當”
陸守和被楊善堵的一噎。一時語塞竟是找不到話來說。一旁的孫氏見陸守和敗下陣來暗自咬牙罵陸守和沒用,一面迎上楊善,道:“有的人就是手腳不乾淨誰知道你們家有沒有這樣的人”
楊善被冤枉卻是絲毫不覺得惱怒,道:“我們一不缺喫,二不缺穿,用得着手腳不乾淨嗎倒是有的人喫不飽穿不暖。還說自己有餘錢,你們不覺得自相矛盾”比嘴皮子,這裏的人誰也不比誰差,再說也不是楊善沒理,楊善怕她做什麼
孫氏以前來這麼一出,那些被欺負的人不是顧着生氣,就是顧着撲過來打架,最後反而失去了解釋的先機。本來孫氏以爲陸安寧與楊善都是小年輕,好欺負的很。卻是沒算到兩個人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都是冷靜的站在一旁,像是事不關己一般。只有在偶爾的時候會站出來說一句話,就是這一句話卻是將孫氏逼得無所遁形。
後悔歸後悔,也只能咬着牙上了這條路走不通,也只能打同情牌了,孫氏念頭一轉又說到陸偉中的事情上,一臉要哭不哭的表情說:“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偉中已經被拉走了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但偉中是你弟弟不假吧你就眼睜睜看着你親弟弟被人帶走做壯丁你好狠的心腸啊”
楊善冷哼一聲,心道:“看你現在風流的樣子,陸偉中到底是不是陸安寧的親弟弟還真的做不得數。”
這邊楊善腦海中想着,那邊的孫氏依舊哭訴着:“我明明都找好關係了只要一點打點的錢你都不肯出我們是沒本事,拿不出錢來,只能看着你弟弟被拖走你弟弟哎沒投胎到好人家啊”
楊善一聽這話忍俊不禁,還沒開口,一直沒說話的楊饌卻是沒好氣道:“你左一口我姐姐我姐夫偷了你家的錢,右一口我姐姐姐夫心狠沒拿錢出來給你們打點衙門上下,那你當初怎麼不乾脆把那錢拿出去打點非要留到知道被人偷了纔出來哭,有用嗎”
孫氏反應快,立馬接話道:“我們是準備拿出去的,但是已經被偷了”
楊饌冷笑一聲:“你都知道是誰偷的了,爲什麼那時候不來找偏偏等到你兒子被拖走了纔來要難不成你根本就是不想你兒子留下來喫白飯”漏洞百出,甚至不用陸安寧與楊善站出來,楊饌就能壓制孫氏一籌了。
孫氏被楊饌一頓搶白,皺着眉頭圓話,道:“那時候我們不知道是誰偷的,後來才知道的”
楊饌一挑眉,似笑非笑問:“那你是怎麼知道的衙門裏打點的人告訴你的”說着楊饌嘴角一咧,露出壞笑來,道:“我倒想知道陸家嬸子哪裏來的本事能認識衙門裏的人邱先生,哦就是我老師,憑他的家世與聲望,在衙門裏也就認識一個小小衙役,連打聽個事還要恭恭敬敬的問話。請問往年還要討飯過生活的你們哪裏來的本事認識可以接觸國家機密的文件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