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家有女 >第二百三十七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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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因爲陸安寧是這樣的性子,所以楊善才能與他熟悉起來,才願意與他交往下來。從某一點來說,楊善是有着自己的標準,所以纔會選擇陸安寧。說開了,就是沒有陸安寧,也會有李安寧、張安寧。這點即便楊善沒有刻意的去選擇,但是潛意識是劃分好交往對象的。

    楊善的一句喟嘆讓陸安寧微微一笑,陸安寧想到自己的母親,又想到楊善,然後在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道:若是那時候二人換了身份,楊善怕是不會那樣決絕的死去。因爲楊善身上的一些特性是陸安寧見到過的這個時代的女性不具備的。絢爛的曇花,開一瞬,美了詩人的詞藻卻凋零了自己的生命,這種態度不是楊善。楊善是堅毅的,頑強的,如同野草一般,只要有風有水便能破土重生。

    孃親去世在陸安寧記憶裏留下很大的創口,若不是遇見楊善這麼一個善良又堅毅的女子,陸安寧只怕不會這麼早成親的。

    當然這些話要是讓楊善知道了,楊善肯定忍不住要說:堅毅善良這些詞與自己無關好吧說不定還要悶笑好幾天說陸安寧傻只是有誰能準確細數自己每個細小舉動帶給別人的印象呢

    屋裏的氣氛和諧的讓人不忍打斷,兩人就這麼相互依偎着,楊善不願意讓陸安寧沉浸在剛纔的悲傷中,所以說了幾個自己小時候小打小鬧的趣事。陸安寧一開始只是聽着,漸漸的也開口說了自己小時候的趣事,寧靜的午後,二人彼此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一些小時候的趣事,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屋內漸漸看不清晰之後,兩人這才驚覺已經坐了一下午。等陸安寧出去做飯,楊善忍不住想:一直以爲自己對陸安寧並沒有如同邱溫煦那般喜歡,現在看來,更喜歡和誰在一起根本不用商榷了。

    與邱溫煦在一起相處的時候,楊善總是不自覺的做出討好的舉動來。因此顯得不自在。而與陸安寧在一起,卻是舒適不已,楊善總能很好的表達出自己想要闡述的意思,也願意與陸安寧交流下去。

    要是當初楊善真的與邱溫煦在一起了楊善甚至有些不敢想象那個畫面。楊善是討好的、恭維的。邱溫煦高高在上,帶着俯視的態度對待楊善。兩人又沒有共同話題 最後的結果不外於楊善變成深閨內院的寂寞婦人。

    這麼想着,楊善不自覺的臉上掛起笑來。每次都能在小的點上將陸安寧與邱溫煦二人做對比,但是每次都是陸安寧贏。也不知道是陸安寧真的略勝一籌,還是楊善更偏向陸安寧一些。

    陸安寧過來喊楊善喫飯便看到楊善含笑的表情。忍不住開口問:“在想什麼”

    楊善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是不打算回答的,但是一想在陸安寧面前不需要矯情,於是回道:“想你”

    這兩個字一出口,兩人都是一愣。

    陸安寧面上一紅,趁着暗色遮掩,匆匆說一句:“喫飯罷”轉身便走。

    陸安寧動作實在太快,楊善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只有怔怔的看着陸安寧離去的背影。不過楊善並沒有怔愣多久。立馬就反應過來陸安寧是害羞了。楊善隨即生出啼笑皆非的感覺來,陸安寧當初對自己的情意明明表現的那麼明顯,哪裏像是會害羞的樣子倒是沒想到成了親之後,反而成了青澀的少年模樣

    因爲陸安寧害羞,楊善反而更不好意思,因此二人交心後的晚餐喫的好不尷尬。到了就寢的時候,陸安寧也一反往常摟着楊善睡覺時候的姿勢,反而背過身對着楊善。

    楊善實在沒想到自己一句話能讓陸安寧害羞到這個地步,所以暗自嘀咕往後怕是要好好收斂些,畢竟自己帶過來的習慣古人不一定能接受的了 纔怪啊哪有夫妻間不說情話的自己不就是說了“想他”兩個字嗎怎麼他了怎麼他了不往這邊想還沒事。想着想着楊善簡直要無語問蒼天最後氣呼呼的也背過身子,愛咋咋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兩人睡姿不對,所以第二天一早楊善不免有些頭重腳輕。其實頭重腳輕的感覺從昨天早上起牀就有了,只不過輕微的可以忽略不計。怎麼就知道變成今天這個模樣了

    陸安寧早起晚睡都是有規律的。起來過後想將還在睡的楊善蓋好被子,不經意碰到楊善的額頭,覺得發燙。也是陸安寧喊自己,楊善才明白過來自己頭重腳輕的原因。

    感冒發燒對於楊善來說再正常不過,但是在醫療條件不怎麼發達的古代來說,這是可以發展成致命的病。陸安寧便有些慌了。對楊善道:“我去請大夫來一趟,你好好在家休息。”

    楊善不想讓陸安寧擔心,因此就沒有拒絕。然後就是陸安寧風風火火的出門,楊善迷迷糊糊的迷瞪一會,感覺人還沒睡着,那般陸安寧已經將大夫請過來了。

    大夫是楊家莊的那位老大夫,老大夫穿着厚厚的棉襖,幾乎被陸安寧半抱着過來的。等陸安寧將他放下的時候,老大夫忍不住抱怨道:“你自己不是能治小病的嗎不過就是染了風寒,哪裏需要我跑一趟”

    楊善被兩人進門的動作驚醒,但是眼皮睜不開,現在聽老大夫哀怨的語氣,覺得好笑,又沒有力氣笑,煎熬的厲害。

    然後就聽陸安寧回答老大夫的話:“我沒有大夫您厲害,還是勞煩您跑一趟安全一些。”老大夫聞言嘖嘖兩聲,又是抱怨了兩句。楊善聽着老大夫說話,心裏卻是懂了陸安寧的言下之意:不過就是怕關心則亂,反而不能決定給楊善用什麼藥。楊善想着想着就覺得心中柔軟了一塊。

    老大夫來的倉促,走的也快。陸安寧將老人家怎麼請的過來便怎麼將老人家送了回去。當然走之前與楊善打過招呼的,雖然他那聲音小的像是不忍心吵醒楊善一般。

    楊善來這裏這麼久,被打的吐血,被人扯着摔得頭破血流都有,不過那些都只是被動的,皮外傷。還真沒像這樣好好的生過一次病。還只是應了那句:有什麼都不要有病。因爲無能爲力的感覺實在是太窩囊了。

    腦子裏胡思亂想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楊善就睡了過去。等再次醒過來陸安寧便坐在楊善牀頭邊看着楊善。睡覺被人盯着的感覺還真是說不上來什麼滋味,但是基於楊善現在的樣子。根本也沒有心緒來想那些。對上陸安寧擔憂的表情,楊善只有一句話:“我餓了,想喫些東西。”

    能感到餓,說明楊善感冒並不是很嚴重。只不過自己噓自己,再加上旁邊的陸安寧太過小題大作了,所以才讓楊善自己覺得自己好像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病的錯覺。

    陸安寧聽到楊善說要喫東西,一愣,隨即立馬點頭:“我去盛”說着陸安寧便轉身向外面走去。沒一會陸安寧就回來了。手裏端着一白碗,裏面不用猜都知道里面裝的是白粥,也不知道生病的人只能喝白粥這條設定是誰做的,簡直是讓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吐起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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