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什麼情書禮物，也沒有含蓄臉紅。
鍾嫚就笑着，當着很多人的面跟他告白。
他和鍾嫚並沒有什麼接觸。
頂多就是每天上下學會碰上，也沒有說過什麼話。
這句告白，是鍾嫚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他本來想拒絕的。
可週邊很多人開始起鬨，還有人說，要是拒絕了，怕是鍾嫚連高考都沒心思了。
他想了想，點了頭。
那天回去的時候，是他們一起走的。
期間他沒怎麼說話，全是鍾嫚在說。
說着要考最好的電影學院，去表演系，學好表演，當一個紅得發紫的明星。
說想要他一起，考同一所大學。
湛顏並沒有迴應什麼，他對鍾嫚的印象只是眼熟而已。
除了今天突兀的表白，兩人沒有說過一句話。
包括現在。
實際上，他想考的，也是那所大學，算是不謀而合，所以，他說了一個‘好’字。
分道揚鑣後，回去就是抓緊時間複習，第二天高考。
“高考結束後，她沒有找我，我也沒有她的消息。
我知道她成功考進去了，我們又成了校友，但我始終沒有見過她。
大學開學沒多久，我接到了她的電話。她說，她被一家公司看上，簽約成了藝人。公司規定，旗下藝人不能談戀愛，就單方面的跟我提出了分手。”
湛顏說到這裏都笑了。
並沒有苦澀，只是覺得莫名其妙。
“告白的是她，宣佈分手的也是她。
其實，我對她並沒有多喜歡，畢竟都沒怎麼接觸過。我跟她，連十句話都沒有說到過。”
牧醉歡掃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覺得不甘心？”
湛顏沒想到這裏。
但不妨礙現在開始想。
沉默了好一會兒，湛顏整個人像是鬆懈了一樣：“也許是。從在一起到分手，都像是兒戲一樣，總覺得自己像是被耍了……”
“你確定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
湛顏很肯定的點了一下頭：“怎麼喜歡？總要接觸過，相處過，被吸引過，才能生出喜歡的感覺吧。我跟她相處，還沒我們相處的時間長。”
對上牧醉歡彎着的眸子，湛顏眼角一跳，偏開頭，然後，耳朵又紅了。
“那這就算不上是初戀了。”
湛顏不解：“爲什麼？”
“初戀呢，應該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對她有好感，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看到她，就會不自覺的臉紅心跳。你對鍾嫚沒有這種感覺，怎麼能算是初戀呢？初戀初戀，至少，要戀。”
湛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耳朵頓時紅得像是能滴血一樣。
他發現。
在鍾嫚面前，或是想到鍾嫚都沒有牧醉歡所說的感覺。
倒是在牧醉歡跟前……
“有一輛空車！我們先打車去喫飯。”
“好啊。”
看出湛顏的慌亂，牧醉歡乖乖巧巧的跟着上了車，沒再說話。
打車直接去了影視城附近，簡單的吃了飯後，兩人就直奔那部網劇招募演員的地方。
“有信心嗎？”湛顏也不知道是自己有些慌，還是怕牧醉歡慌，終於說了話。
“陳導的戲我們都成功入選並參演了，別的肯定沒問題。”
這部戲招募的地點是在影視城牆外。
搭了一個簡單的棚子，桌上放了一塊招募演員的牌子，坐了兩個人在記錄什麼，跟前是一衆羣衆演員，和一些打扮得很光鮮的年輕人。
“看起來還挺火爆的。”
“羣演不容易，有一絲機會都會緊抓，很正常。”
“這部戲經費應該不高吧，招募演員都是在影視城外面。”
記錄着什麼的工作人員動作很快。
他們等了半個小時，羣演就散了，因爲，羣演已經定下，包括一應配角，除了兩個主角。
“也不知道該說我們運氣好還是不好了。”
湛顏感嘆一聲。
他剛剛認真看過了。
那一羣穿着光鮮的人，算是熟面孔。
不是娛樂圈出名的演員，但也算是混跡在娛樂圈的，還有幾個是網紅。
說實話，湛顏對這部戲沒有太大的期待。
導演不知名沒事，要是演員也拉不了流量，那這部戲基本就算是廢了。
“別想太多，先看看吧。要是不行，直接撤就可以了。”
招募處的工作人員早就看到了湛顏和牧醉歡，這倆就像是發光體一樣，混在人羣裏，一眼就能看到，並且記住。
等他們走來，工作人員頓時有些激動。
導演說了，這部戲別的要求沒有，顏值一定要在線。
至於演技，沒有人天生演技就很好，磨練一下，只要過得去就行了。
現在的社會，是看臉的。
導演還說了，主角的顏值，一定要看一眼就會讓人驚豔。
這兩個，很符合導演的要求！
然後，湛顏和牧醉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往前面一站，都沒來得及說些什麼，直接就被定爲男一女一。
還被塞了劇本。
“片酬是直接跟導演商談的，你們什麼時候有時間？要是現在有空的話，現在就跟我們一起去導演那裏去？”
隨意的翻了一下劇本，牧醉歡直接應下了。
導演就住在影視城附近的酒店裏，距離這裏並不遠，走路去就行了。
湛顏和牧醉歡走在一處，低頭輕聲問道：“會不會不靠譜？哪有上來連話都沒說幾句，直接就定下的？不用試鏡，不看演技的嗎？”
“管他呢，這劇本我看着還不錯，可以參演。再說了，這可是男女主啊，就算播出後沒火，我們也不喫虧，就當是磨練演技，多賺一些錢，不至於餓死。”
湛顏被牧醉歡不太靠譜的話給安慰住了。
圈子裏現在大火的演員，沒有跑過龍套的少，也有很多人在步入觀衆視線前，參演過不少爛劇。
算了，就像她說的，就當是磨練演技，賺錢餬口吧。
不多時，他們就看到了導演。
導演是個年輕人，應該不到三十。
看到他們的時候，眼睛就亮了，誇了招募的工作人員後，就把人攆出去了。
導演開門見山：“這部戲是我籌劃了好久，最終決定要拍的。只是資金不足，請演員很難，所以……”
“所以在片酬上，就算是男一女一，都不會很高是嗎？”
魏啓正有些不好意思。
他是導演系畢業的，但是從來沒有導過一部戲。
現目前這部戲，他籌劃了好久，最近資金上才稍稍充足一點，所以就撩起袖子開幹了。
以他的資金，用於製作佈景後期等，用得也就差不多了。
想要請知名的演員，那是癡人說夢，這纔在人海中招募演員。
“我想知道，男二女二的片酬是多少。”
“呃，所有主要角色的片酬，都是定好了的。男二和女二的片酬，按照鏡頭算，一個是十萬，一個是八萬。”
湛顏和牧醉歡嘴角齊齊一抽。
“那主角呢？”
“十五萬。要是你們嫌少的話，可以再加一萬，但是不能再多了。再多的話，其他地方的資金就不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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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扯淡，不要較真。頂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