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想當初,隨便出個人物,就能吊打這一羣人。”
無大人:“那還不是因爲當初有你和那個大魔頭嘛,有你們鞭策,他們不強,就得全死了。”
“是妖嬈。”
“你就是妖嬈。”
“好了好了,我是妖嬈!”
大比之前肯定是熱身的,上場的都不會太強。
越到後面,上臺的人才算是拿得出手的。
按照她徒弟的水平,應該是最後上場了。
座椅上的蕭玄看着牧醉歡離去,臉上具是不解。
“師兄,怎麼了?”
“我剛剛,好像看到她了。”
“誰?”
“那個女人。”
李子嫺渾身一繃直:“不可能,她已經死了!”
“所以我才疑惑。”
“師兄肯定是看錯了,依照那個女人的脾性,知道我們在這兒,肯定會第一時間找我們算賬,又怎麼可能在人羣中不出來?”
話落,一道熟悉到骨子裏的聲音傳入兩人的耳裏。
“不愧是我的徒兒,倒是很瞭解爲師。”
兩人唰的一下站起身,開始四處張望,身體還在輕幅度的打顫。
“不,不可能。她已經被我們殺了,怎麼可能會死而復生?”李子嫺驚恐的嘀咕。
“還記得江湖中人怎麼說她的嗎?說她本就是妖邪。”
“早知道,早知道如此,我們就應該把她埋了!”
“喲喲喲,這話叫爲師聽了,好生難過啊。小嫺兒,晝不話人夜不話鬼,下次可要記住哦。小玄兒,這場大比,你可一定要勝啊,若是輸了,便隨爲師回去,習好武再出來。”
兩人不敢再說什麼,也不敢張望她到底在哪裏。
她武功之高不可想象,就算隔了幾裏,也能輕易的傳音。
兩人的異常,引來了周邊人的注意。
“天玄公子,子嫺仙子,可是發現了什麼異常?”
“魔教來人了?”
“天玄公子,魔教中人在何處?我這就去將人擒來!”
蕭玄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牧醉歡繼續傳音,呼出一口濁氣,搖了搖頭:“只是看到了一位故人,並非魔教中人混入其中。”
“哦,那就好。”
“天玄公子的故人?不知何等模樣,需不需要我等將人請來?”
“無需!”蕭玄趕忙制止,“看比試吧。”
再次入座,李子嫺依舊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師兄……”
“你也勿要多言。”
李子嫺點點頭,神色帶着些許的絕望。
更爲絕望的,是蕭玄。
試毒他能忍,喜怒無常他也能忍。
可他不能忍的,是那個不知活了多久的老妖怪,居然打起他的主意!
一想到十五歲時,那個女人躺在他牀上的場景,他就有些犯惡心。
沒心思看比試,腦中一直在想,之前殺她時,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
可不管怎麼計算,她都是必死無疑的!
但,偏偏這個必死無疑的人,出現了!
上午的比試一完,蕭玄便拉着李子嫺回了盟主府。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回到屋子門一關,就將要說的都寫在了紙上。
李子嫺看到蕭玄寫的內容,咬緊了嘴脣,無聲道:真的要這麼做?
蕭玄點頭。
李子嫺垂頭,一言不發的將紙張都燒了。
牧醉歡在暗處,看到蕭玄沒走多遠就碰到萬煦,兩人交談了幾句,而後就朝着萬煦的院子去了。
牧醉歡依舊等在這裏,想看看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果不其然,不大一會兒,萬煦獨自前來,敲響了房門,李子嫺給他開門進去後,兩人就沒有再出來了。
“嘖,我這徒弟對他的師妹還真是不錯。”
蕭玄和李子嫺兩人在妖嬈手裏,過了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雖然不太確定死去的妖嬈是不是死而復生。
但爲了以防萬一,蕭玄便讓萬煦帶着李子嫺出去躲躲。
他很清楚,萬煦對李子嫺的心是真的,必然會護着她。
要不然,他也不會將自己也心悅的人交給另一個男人。
牧醉歡很滿意。
男配親自將女主送到男主身邊,就算現在的李子嫺對萬煦沒有什麼情意,但相處之後,肯定會互生情愫。
畢竟是官配嘛。
蕭玄是在晚上纔回自己的院子的。
等他洗漱完走向牀邊時,發現牀幔被放下,映出裏面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
猛地朝後面退了幾步,把頭轉向一邊。
牀幔裏的人動了一下,發出一聲輕笑:“徒兒,爲師又不是洪水猛獸,作何這般懼怕?”
牀幔被撩開,牧醉歡那媚到了極點的臉上笑意滿滿,但卻讓人看不出是在笑。
蕭玄以爲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再清楚的看到這張臉時,還是忍不住心涼。
“師父……”
蕭玄腦中急轉,緩慢的低下了頭,喚了她一聲。
他在示弱。
她不是喜歡他嗎?
那他示弱,她肯定會歡喜。
這也沒錯,牧醉歡是挺高興的。
要是這個男配太難搞,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解決了他。
“過來。”
蕭玄繃直了背脊,一步步往前,莫名的有些……悲壯!
牧醉歡拍拍牀沿:“坐下。”
蕭玄像是被操控的木偶,僵硬的坐在一邊。
他打不過她。
就算殺過她一次,他也依舊不如她。
而殺她的機會,只有一個。
要是再有一次,殺不了她不說,肯定會搭上自己的命。
他很清楚這一點,所以選擇了服從這一條路。
“你喜歡子嫺。”
再度開口的一句話,讓蕭玄神經繃到極限,腦子飛速運轉,想着該怎麼回答。
他們的師父是個捉摸不定的人,前一秒跟你笑顏相對,下一秒,就很有可能死在她的微笑之下。
“不回答就是默認了。”牧醉歡斜躺着,一隻手臂撐着腦袋,眼睛斜睨,嫵媚的風情,從內而外散發而出。
蕭玄依舊沒說。
他知道,多說多錯。
雖然在師父面前,不說話也是錯。
“徒兒,咱們來打個賭如何?”
“師父請講。”蕭玄垂下頭,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
“子嫺回來前,你不得去尋她。”
蕭玄心一提。
他就知道瞞不過她!
“等她回來,你問她願不願意跟你度過一生。若願意,爲師親自爲你二人操持婚事。若不願……”
蕭玄沉沉道:“若不願,徒兒便永遠陪着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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