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才律師 >第230章 魏剛低頭
    李海能把心跳加快,氣息變細,用的是二段神打第二層的功夫,這一層已經不是光練筋骨力量,開始向臟腑進軍,等到第三層是練到骨髓神經之中,那就算是二段神打大成,再往下三段神打,那就可以與神魂合一,整個人脫去凡胎,開始朝着神將的方向發展了。

    這種修煉方式,在天庭中並不是沒有人玩過,不過神力有限,很少有神明願意用這麼龐大的神力來砸一個神使,砸到神將的地步。說白了,神明自己想要成爲天界正神,神力都怕不夠用呢,砸神使有什麼意義這也就是李海和錢神的關係特殊,雙方是同出一源,錢神要指望李海幫他收取更多的神力,發展更多的信徒,才讓他修煉這神打的功夫。

    既然是神打功夫,那就是要花錢的,這麼讓心臟的跳動加快,更要保持身體別的部位不受到傷害,最起碼不能把自己弄出腦溢血來吧爲此李海付出的代價,每分鐘都有好幾十神力,一個小時下來足足三千

    這麼燒錢的行爲,當然是早停早好,一到了醫院進了急診室,醫生的聽診器往李海身上一搭,他就醒過來了,裝着虛弱無比的樣子:“橙子,橙子姐,我這是怎麼了這不像警局啊。”

    林沐晨鼻子一酸,此刻的李海,看上去是那麼無力,誰能想到他剛纔有多囂張,竟然要警方向他低頭真想狠狠痛罵他一頓,你好端端的當律師掙錢不好麼,非得搞這些事情出來。可是人家都躺在那裏半死不活了,她還能說什麼呢,只好勉強擠出笑容:“是醫院,你剛纔昏倒了,我送你來檢查一下,你有哪裏不舒服的跟醫生說,還有,你們家族有心臟病遺傳病史嗎”

    “沒有啊,我就是手臂上痠痛,身上也沒力氣,心臟病不會吧,我這麼年輕。”李海摸着手臂,一臉懵懂。林沐晨聽着卻更是難受,這樣忽然昏倒,要說和那兩個警察的小動作沒關係,可能嗎可能嗎可是李海,這不是你自找的嗎

    醫生檢查了一下,也就是量個血壓做個心電圖什麼的,初步結論是沒有大問題,不過保險起見還是留院觀察一天。那這協助調查肯定是不成了,林沐晨出去給局長打電話彙報了一下,局長再給魏剛彙報,魏剛又想罵娘,哪裏來的這麼多花樣,他想裝病就裝病嗎“別觀察了,他不是好了嗎,馬上抓回去出了事我頂着”

    分局局長沒話說了,電話打過來讓林沐晨把李海馬上帶去警局,林沐晨對着電話就叫起來:“局長就算這事確實是他在背後策劃,可是並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嚴格說來連刑事責任都沒法追究的,怎麼能強行拘捕要協助調查的話,醫院也可以做筆錄的,你這不符合程序”

    局長沒想到林沐晨會這麼大反應,說了兩句說不通,也火了:“服從命令不服從的話,我換人來”

    啪地掛了電話,再指派手下另一個派出所的所長去帶人,哪知過了大約一小時,那所長電話打過來:“局長,這人不好抓,他的律師到了,是朱莎大律師啊,要我們出示證據,我們上哪找證據去”

    局長又頭痛,朱莎的名氣大,這已經夠麻煩了,她還有個本省高級法院院長的爹。警察有時候可以不講理,那也是分人的,對朱莎這種人,她很容易就能把事情弄大,辦案的警察哪敢輕易亂來說白了還是沒證據啊

    “那就在醫院做筆錄吧順便查查病歷,看他是不是裝病”局長很是鬱悶地掛了電話,反手再給魏剛彙報情況,魏剛也沒轍了,叫他看着辦。局長放下電話就罵娘,真是背黑鍋我來送死我去啊,什麼叫我看着辦,這還不是你讓我辦的

    等到手下又打電話來彙報,局長已經煩得透頂了,偏偏這回還是壞消息:“局長,醫生說,病人手臂上神經交匯處有青紫淤痕,這有可能是引發心跳驟停或者加速的誘因”得,全歇了吧局長身爲老警察,還能不知道這種手段嗎現在捂蓋子都來不及,就別拿病歷說事了。

    到這份上,他也不想管了。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到了晚上九點多,指揮中心電話:“報告局長,又發現金海岸門前有大批市民聚集”

    又來局長頓時想起昨晚林沐晨所說的話,恨得牙癢癢,這鐵定就是醫院裏那小子在背後搗鬼的啊,可就是抓不了他他一邊趕赴現場組織警力維持秩序,一邊打電話給林沐晨,局長也不是傻子,林沐晨顯然是可以和那小子溝通的:“你問問他,到底想怎麼樣”

    林沐晨這會已經回家了,她不假思索地答道:“局長,這個問題我昨天就問過他了,他說要我們把這家金海岸封了,牌照收回來放給他指定的人。”

    啪局長把電話摔了難道要回到伍豪時代嗎,做什麼都要看那些道上的人臉色行事事情到了這個份上,要是局長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那他就鐵定做不到這個位子上了,但是要他就這麼低頭更加不可能,警方的面子且不說,自己的老領導能答應嗎

    魏剛對於手下反饋回來的信息,倒是顯得比較能接受一點。事情明擺着是衝着自己來的,因爲這個牌照能批給金海岸的常老闆,就是他點的頭;而自己和李海之間的恩怨,那還用說麼,自家兒子連栽贓陷害的手段都用出來了,只不過是沒能奈何得了那個叫做李海的實習律師罷了。

    走到這一步,魏剛也徹底冷靜下來了,別的不說,他向自己的靠山試探時,就沒有得到任何迴音。甚至於,他給身在北京的程潛打電話,那邊也是愛理不理的。公子哥不可靠,這一點魏剛不是不知道,可是像這樣子,他真的很心寒,原本以爲自己抱上了程家的大粗腿,可是現在看來,自己在程家眼中的地位,居然還比不上一個二十歲的實習律師

    收買那麼多人栽贓李海,結果幾乎全部翻供,只剩下一個人;自己點頭放出去的牌照,結果頻頻出事,高端的包廂會所沒人敢去了,外面每晚聚集人鬧事,抓都抓不過來。魏剛不得不冷靜下來,他發現局面對他相當不利,對手把分寸控制得很好,在這個程度上,自己既無法向外求援,也沒法單憑自己的力量就擺平對手。

    既然如此,也只好妥協了魏剛能走到正廳級的幹部,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大家既然都是在基金會這條船上喫飯的,就不可能鬧得沒法收拾,條件總是可以談的。

    當李海在病房裏見到那位分局局長時,就笑了,他知道,自己想要的結果,離自己已經不遠了。

    病房裏再沒了別人,局長剛要開口,李海擡手道:“這位局長,我不是不給你面子,不過你只是個傳話的,是不是這樣,我只有一句話,你幫我傳給叫你來的人:那天三十多個人,全都翻了供,只剩下一個沒翻,你覺得我是拿他沒辦法嗎”

    局長心中一抖,他也知道李海身上揹着個取保候審,這很容易查出來,至於爲什麼取保候審,其中經過已經在警局內傳得神乎其神了,沒辦法,誰見過幾十個證人剛做完筆錄就集體翻供的最離譜的是,他們翻供重新做完筆錄的第二天,又有幾個工人找上門來,說他們還是想要按照一開始的版本做供結果當然是被辦案的民警給哄出去,就你們這樣的證詞,在法庭上能承認纔怪

    現在聽李海這麼一說,他本能就意識到這裏面的水必定很深。既然很深,他也就不去探深淺了,默默地掏出手機來,當着李海的面打給魏剛,把這句話轉述了一遍。

    魏剛馬上就屈服了他不得不屈服,李海這句話裏的意思太可怕了,暗示只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操縱那剩下的人翻供。這個人是最關鍵的,從他身上就能挖出魏嶽身邊的人來,從而牽連到他自己身上,那可就是萬劫不復了,正廳級的幹部說來很大,可是一旦出了點岔子,無數人會衝上來踩死他,然後搶過他頭上的帽子,屁股下的位子。他不敢賭,也知道自己不用賭,李海不和他拼到魚死網破,就是因爲雙方都屬於基金會系統的。

    “逆子,逆子啊”答應了李海面談的要求,魏剛放下電話,一股無名火高三千丈,要不是魏嶽搞出那餿點子來,自己何至於以堂堂正廳級實職幹部之尊,要向一個實習小律師低頭這一低頭不要緊,以後再想擡起來,就難了

    城下之盟,就只能在自己城下籤了。還是在金海岸四樓的天字第一號包廂裏,當李海走進包廂大門時,魏剛第一時間站了起來,朝着這個聞名已久卻第一次見面的實習小律師伸出了手,並且面帶笑容:“李律師,你好,初次見面,我是魏剛”

    李海笑嘻嘻地和魏剛握手,心說這當老子的雖然養子不教,倒也是個識時務的。他朝魏剛的身後看了看,魏剛心裏一抽,板着臉喝道:“逆子還不過來向李律師道歉”

    魏嶽臉色煞白,龐大的身子才挪到李海的面前,目光和李海一對,就雙腿一軟攤在地上:“別打我,別打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海微笑着看着魏嶽,再看看魏剛,笑聲漸漸變大,最終仰天大笑,旁若無人:官啊官二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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