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80邊兒 >九十二 冰美人
    “馬尚來”同學算是不愛說話的了,但偶爾也會蹦上兩句,還相當的搞笑,所以“馬尚來”是個悶騷悶騷的傢伙。

    “馬尚來”這偶爾蹦兩句的說話頻率,要是和我們班一個女生比的話,那他簡直就是話癆,就是碎嘴子。

    論說話少,我想我們班的這個女生,全班、全級、全校、乃至全村,全部不是她的對手。我和他同班一年,從沒有看見她說過一句話,不是沒給我說過一句話,是沒給全班任何人說過一句話。

    你一定以爲我信口開河了,來來來,我領你看看。

    那天一個新來的代課老師,不知道班裏的情況,講了半截,到了要提問的環節了。看到她挺漂亮聰慧的一個女生就問她,“來,這位同學這道題該怎麼答”。

    教室裏一下子就靜了,就好像一下子被抽成了真空一般。

    她站了起來,老師又問“這題怎麼答呀”。

    “哎這題怎麼答”。

    。

    “回答呀”。

    。

    “說話呀”。

    。

    “你叫什麼名字”。

    。

    “你叫個啥”。

    。

    “你”。

    。

    她同桌說“她叫王娜然”。

    “坐下吧”。老師下意識的擦了擦,鬢角的汗水。空氣重新回到了班裏,我們從靜止中,重新活了過來。

    你看我沒有騙你吧不出家的人也不打誑語。

    說到王娜然的漂亮,我可以一點兒也不誇張的,負責任的講王娜然有多漂亮。

    眉目如畫、硃脣皓齒、粉妝玉琢、亭亭玉立、。這麼說吧,所有字典裏可以讚美女孩子漂亮的詞語,都可以用到她身上,而且都毫不爲過。

    唯一不同的是她那種美,美的超凡脫俗,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美的拒人以千里之外。

    每個班應該都是這樣,有漂亮的就有不漂亮的,有非常漂亮的就有非常不漂亮的。說了貌若天仙的王娜然,就要說說班裏的張大芳。

    張大芳,人如其名,長的虎背熊腰,面如重棗,還聲如洪鐘。只要稍加修飾,就可以插兩把板斧上梁山排個座次。

    好的是她的性格相當的好,眼裏完全就沒有陌生人。她一開口,乖乖你就只剩下聽的份了。

    從左鄰右舍,到前村後鄉,從山南海北到天涯海角。就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是男生和女生共同喜歡的知心“哥們”。

    不知道是哪個淘氣的傢伙還給張大芳創造了首歌曲,歌詞是這樣的,“張大芳推長城,推到長城誰敢吭”。曲調請參照“孟姜女哭長城,千古絕唱誰人聽”。

    這麼說一個女同學,難道我就不怕這女同學和我拼命嗎我還真不怕,因爲後來張大芳同學不知道怎麼弄的,學會了“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大法,出落的曼妙美麗楚楚動人,害的當年的男同學們大叫“當初瞎了自己的狗眼”。

    說到張大芳了,就要說一下班裏號稱第一美女的郝媛媛,其實她不是,但是由於王娜然太過冰冷,才讓這第一名號旁落於她。

    這個第一美女,我看着很一般,眼睛大、鼻子大、嘴大、腦袋也大,頭髮還特別的多,梳也梳不住的蓬鬆着。我看她這第一美女,也就是和張大芳是同桌才映襯出來的。

    據說追郝媛媛的男生夠踢一場足球賽的雙方陣容,還得加上替補,被冠以“大衆女神”的稱譽。

    當我聽到這個稱號時,我心底輕輕的發出一聲“切”,覺得嚴重的名過其實。

    現在的我是顧不上這些的,我正和鄰桌的石磊打得火熱。

    我猜想啊,中國姓石叫磊的應該有五、六萬人。做父母的給孩子取這個名字,也真是太省心了。

    導致的結果就是,走到大街上誰喊一聲“石磊”,估計能有一多半人回頭看,因爲街上不是叫“石磊”的人,就是認識叫“石磊”的人。

    我們班這個石磊是象形名字的石磊,因爲他的身材和他的名字十分的相像,胖嘟嘟的可愛。

    我和石磊的友誼起源於我倆一起在“屁簍子奶奶”那喫冰棍,喫冰棍時我倆對望了一眼,就這對望的一眼,開啓了我倆友好邦交的元年。

    石磊胖是有原因的,他嚴格的遵守了“能量守恆定律”,所以他的胖根本原因就是他饞,喫的多,還不動彈。

    我偶爾和石磊共襄盛舉一起喫冰棍還行,稍一頻繁,我就錢不從心了。只好大嘴不慚的蹭他一根,或者一口。

    開始是還是老老實實地的咬上一口,隨着我倆越來越熟,越來越熟,我有時候就趁其不備,咬上硬棒棒的冰棍,就勢一口逮過來,然後跑遠了自己過癮。

    此處比喻相當的不恰當,像不像兩隻小狗搶東西喫,其中一隻搶到了,跑的遠遠的自己享用。

    這還是我倆起初的愛好,再後來,我倆就進步了。不再去“屁簍子奶奶”那買冰棍喫,而是跑到離校門口稍遠的地方,一人一塊錢,合買一瓶冰鎮啤酒喝喝。

    帶着冰凌茬的啤酒,一人一口,喝的那個舒暢過癮。

    多年之後我倆說起這事,石磊總埋怨我平攤的股份,我喝的多。我卻是記得我總照顧他是外村的我喝的少。

    事實勝於雄辯,石磊從一個小胖子,長成一個大胖子,可以完美的詮釋了他當時喝的多,“能量守恆定律”是不會錯的。

    石磊的記憶裏我沾光多,他喝的少,那是潛意識在作怪。他一個外村的離開自己家的一畝三分地,來我們村子上學,心理上多少有些顧忌,不管張揚,只好低調。所以記憶裏都是小心翼翼,近似於委屈的東西。

    有時候啊,記憶這東西不靠譜,也他媽的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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