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80邊兒 >一百二十二 李校長
    我的這位同學,確實是李老師的學生,他講的段子是高中時,三位同學過節,給李老師送禮的事。

    是八月十五還是過年記不清了,反正這事情是有高度的可信度的。

    第一位同學出場,就稱呼他爲胖凱吧因爲他不但胖,名字裏還有一個凱。胖凱去給李老師送禮,左右手都沒空着,上樓上的氣喘吁吁的上氣不接下氣。敲開李老師的門,李老師從門縫裏一看是胖凱,寒着臉問“幹什麼”。胖凱趕緊陪上笑臉,“過節了,給老師買點東西”。

    “放門口吧”,李老師仍舊癟着嘴,寒着臉。

    胖凱剛要轉身走,正好班裏的張傑來了,李老師看見張傑,解了臉上的冰凍,招呼張傑進來。

    張傑還沒有坐穩,劉輝又上了樓來,李老師的臉,頓時綻放,綻放的如九月的菊花,同時吆喝自己的老婆“劉輝來了劉輝來了趕緊給削個蘋果”。

    這事挺像“坐請坐請上坐,茶上茶上好茶”,不同的只是那個特別雅,這個相當俗。拎着火腿飲料東西最多的的胖凱,連個座也沒撈着,還看了一大堆冷屁股,真的是可憐可憐可憐

    不用多想,這個李老師也教不好學,後來經過調整果然當校長去了。

    這些上述的事,讓我想起當前社會的一個主要矛盾之一,老師和家長的之間的矛盾。個人的粗淺見識,先恕我無罪。

    這個矛盾的起源,很有可能是從老師包分配開始的。因爲這一措施,導致一些無志、無能、甚至無德於此的人,爲了有一份穩定的工作,而不得不選擇了老師這個行業。

    沒有志向,有能有德,也還不錯。沒有能力有德、有志也能湊合。沒有此德,有志有能,就有些不太好了。要是無志無能無德,那可就麻煩了,百分百壞菜。

    這樣的人,往往生存能力極強,擠佔的有志向於此,有能力於此,有道德於此的人沒有生存空間,恰如“劣幣驅逐良幣”。

    我還有一種感覺,老師的能力和他留的作業成反比。

    當然了這是個別現象,我所接觸的認識的老師,絕大多數都是兢兢業業春風化雨的。

    而且他們遠沒有你們想象的那樣,一年時間歇半年,輕鬆自由。真的是忙的他們案牘勞形,腳踢後腦勺。

    說到這,必須講一句,有的學生家長,明明年齡不小了,卻顯然沒有被他整天接送的孩子懂事。頤指氣使蠻不講理,真把自己的孩子當成了皇位繼承人了,說不得,罵不得,碰不得。

    殊不知教雍正兒子的朱軾,背後還總攥着戒尺呢

    假如說現在的老師有戒尺,最先應該打的人,依我來看就應該是白南凱和馮燕。

    他倆雖然和我不一個班,但是名聲實在是太大,不要說同學們都知道了,就是警察局的叔叔聽說都深有所聞。

    白南凱雖然姓白,人卻黑的可以拍牙膏廣告,一雙黑洞洞的大眼睛,黑洞洞的。

    馮燕雖然叫“燕”,人卻和燕長的沒關係,圓潤飽滿的很。個頭極小,走起路來,渾身亂顫,遠遠的看上去,就像一個行走的跳跳球。

    這一男一女,哦不這一對男女。真正的做到了以學校爲家,真的是以學校爲家。

    他倆放任的自由的親暱,在教室,在樓道,在欄杆,在所有有空間之處,拉拉扯扯,摟摟抱抱,黏黏膩膩。

    不分課上課下,不分早晚自習不分何種場合,反正是無時不刻的吧,秀恩愛。

    他們的班主任特別的矮,我之所以突然插這麼一句是有原因的。

    原因是這樣的,一天晚自習,馮燕正坐在白南凱腿上起膩,突然有同學小聲喊“班主任來了”。

    馮燕趕緊跳了下來,白南凱環顧了四周大喊“哪他媽的班主任呢”。剛喊完,班主任悠悠的從第一排,擋着他的同學前面走了出來。

    據說一瞬間班裏那個靜的啊靜的能聽見同學們眨眼的聲音。

    最後這事也沒有怎麼地,不了了之了,估計是老師也相信“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門親”。

    我曾親眼目睹白南凱和馮燕黏膩的鏡頭,無限唏噓有感而發,在他們班後面的後門洞上,寫下了三個大字,“錄像廳”。

    後來白南凱和馮燕上了同一所大學,再後來在眼看就要終成眷屬的時候,馮燕突然把白南凱給甩了,狠狠的給甩了。

    白南凱大惑不解傷心欲絕,問馮燕要個理由。馮燕翻着眼睛想了半天說“你長的太黑了”。白南凱氣的想笑,哭了出來。“老子打孃胎裏出來就這麼黑,你他媽的能不能找個別的理由”。

    馮燕絕情轉身,顫巍巍的走了,留下一句話“noreasonisgoodreason”。

    這些話都是我和白南凱熟了之後知道的,看了馮燕英語不錯,因爲當時我所知道的“noisgood”造句,就會一句“nonewsisgood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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