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黃泉陰鏢 >第六百六十八章再遇文龍
    到了密室,李虎恭敬拜道“李虎見過秦王與鄧將軍。”

    我連忙扶起他,“李虎,你是怎麼知道我在禁軍衙門的”

    李虎道“秦王一離開江東,金爺就令我等在城中每日等候秦王,我等料定今日也該到達了。卻始終不曾見你們,又聞城中發生了爭執,禁軍抓了人,我這纔想到很可能是出了事。”

    我笑了笑,“你倒是個細心人,難怪在這城中生意做的風生水起。”

    李虎道“做生意掙錢。一如金爺與我,都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我等只盼能與秦王共襄大業,能出絲毫氣力,也是萬分榮幸。”

    他說的確實是實情,到了他這個地步,錢已經沒有任何的誘惑力,轟轟烈烈的發光發熱纔是最重要的,若能出力,日後陰陽一統。封官晉爵,或成神纔是更重要的。

    “今日來的漠北人是何來頭”我問。

    李虎告訴我,領頭的威武將軍乃是拓跋衝的弟弟拓跋狂,此人號稱是漠北第一勇士,雙手有萬斤之力,能生擒猛虎、大雕,精通射術,有萬夫不當之勇,乃是拓跋衝之外,軍中第一高手。

    我一聽心中有數了,他若說是漠北玄門第一高手,我或許會忌憚幾分,漠北第一高手應該是狼神、黑煞神。軍中與玄門相比高手就極少了。像張十一、葉建超這等統兵大將都是極爲難得。

    當然我,我與白朝陽不能算是軍中高手。因爲我雖然貴爲江東之主。但卻從沒在軍中待過,更很少親自掛帥出征。

    “這城中禁軍是誰統管”我問。

    李虎道“這城中禁軍有兩個統領,名面上統領是蔡能,蔡能是老家主的人,深受排擠,實際上沒有實權。真正的統領是蔡東陽,他是長老蔡東昇的親哥哥,也是貪婪之人,今日的那個張大材便是蔡東陽手下的心腹,專號斂財。”

    張家自蔡家掌權起,就是一直是從權者,昔日荊州上將張允便是與蔡瑁狼狽爲奸,白白將劉表的三十萬水軍拱手讓給了曹操。

    “眼下這城中還有蔡小七的勢力嗎”我問。

    李虎皺眉道“很難找了,蔡小七手下的人大多被清洗,剩下的也都是些閒職,掌兵的人極少,不過在水神城外的兩大軍營中倒是有一些,城內,尤其是荊州府,大多數是蔡東昇的人。”

    我想了想道“這應該只是表象,蔡東昇奪權還不到一年,不可能完全收服人心,我相信只要有人振臂一呼,蔡家有識之士定然會雲影而從。”

    李虎點了點頭道“秦王只需找到一個在軍中有影響力的,尤其是在內城與外城之間都能串聯的人。

    我想了想,沉聲問他“你看蔡文龍如何”

    李虎驚喜道“若能得到蔡文龍的支持,那是再好不過了,他跟城中的禁軍教頭極爲熟悉,又是蔡家本族子弟,與城外的軍中大佬也大多是攀親帶故。最重要的是,他是年輕將軍,是蔡家新勢力的領頭人,昔日深受蔡小七的重用,人脈極好。”

    說到這,李虎又道“不過,蔡文龍現在基本是沒事可做,他在御馬監擔任馬監,整日無所事事,專好花酒,他願不願意出來幫你,我可說不好。”

    “這樣吧,我去準備些錢票,讓秦王你去跟他談談”

    我擺了擺手,“蔡文龍只是借酒消愁罷了,他在乎的不是錢,而是機會。”

    繡春樓是蔡文龍每日必來的消遣之地,每天離開了御馬監,他就會在繡春樓喝個通宵酩酊大醉一場。

    他一走進來,繡春樓的舞姬與客人見着他都是躲的遠遠地,誰都知道現在蔡小七一系的人沾惹不得,誰要是沾惹了,說不定晚上就會被蔡東昇的密探抓進了衙門,從此人間消失了。圍麗司血。

    蔡文龍早已經習慣了,只是冷冷笑了笑,按照老規矩上了樓,來到了自己的客房,叫了酒水、姑娘打發時間。

    他每日不回府邸,只是買醉,其實是他的求生之道。他很清楚,蔡東昇的密探無時無刻不在監視他,將他打發去養馬罷了,一旦發現他與任何人聯繫,都會採取極端的手段。

    所以他索性也不與人來往,每日只是單純的喝酒買醉,裝作花花公子,蔡東昇反而會放下猜忌之心,至少不會對他下手。

    他雖然是蔡家本族人,但蔡東昇真要是使點什麼手段把他給了結了,旁人也說不得什麼。

    他曾想過離開蔡家,但又不捨這片江南樂土,更不願蔡家就這麼沉在蔡東昇的手上。

    正是這種複雜矛盾的心情,讓他以及很多蔡家有識之士,整日陷入在痛苦、彷徨之中。

    但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如同一把懸在蔡東昇父子頭上的利劍,隨時都有可能帶來致命的危險。

    “來人,上酒,把小紅叫來給老子陪酒。”蔡文龍愁苦的喝了兩杯酒,又覺的十分的無趣,大聲喊道。

    繡春樓的貴賓房服務是非常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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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間房門外,都有專門的侍者,隨叫隨到。

    侍者走了進來,低頭道“蔡先生,對不住了,小紅已經讓客人給叫走了”

    “給叫走了,媽的,誰這麼大膽,敢在這水神城裏跟老子搶女人”蔡文龍拍桌大叫道。

    “好像是內城的張耀武大人。”侍者小聲道,顯然這個張大人有些來頭。

    蔡文龍劍眉緊皺,手心一動,酒杯應聲而碎,玻璃扎進了手心,鮮血滲了出來,他閉上雙眼用力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如今狗一般的東西也得了勢,反倒是騎到老子頭上來拉屎撒尿了,媽的。”

    “你退下去吧,再多給我上點酒。”蔡文龍雙目一寒,擦了擦手上的血水,冷冷道。

    侍者打了酒剛要上樓,卻被我截住了,正詫異,李虎給他使了個眼神,連忙會意退了下去。

    我端着酒水,與李虎上了樓,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開了,蔡文龍一眼沒認出我來,卻是識得李虎的。

    “李老闆,你愈發是不會做生意了,難道你不知道小紅一直是本將軍的點子嗎莫不是欺我落了勢有心奚落於我。”蔡文龍目光森冷的看着李虎,冷冷道。

    李虎忙作揖道“將軍乃天人,我豈敢開罪將軍,只是那張耀武實在刁蠻可恨,將軍息怒,小紅沒有,我專程找了個人來陪你喝酒。”

    蔡文龍的目光這才落在我的身上,我臉上帶着江北張望的人皮面具,但氣度與眼神卻並沒有刻意隱藏。

    蔡文龍自然知道我擅長僞裝之術,透過我的眼神,像是看出了什麼,但又不敢確認,當即站起身指着我,嘴脣打着哆嗦,“莫,莫,莫不是”

    我笑了笑,摘掉臉上的面具,現出了“重生”本面,上前大笑道“文龍兄弟,許久不見。”

    蔡文龍大喜,上前抓住我的手,不可思議的看着我感嘆道“文龍不是在做夢吧,是秦王大人嗎”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兄弟沒看錯,正是我秦無傷。”

    蔡文龍顫抖着握着我的手,眼中熱淚盈眶,旋即別過頭道“秦王,文龍有負你的囑託,未能保護好小姐,如今自身也是難保,豬狗騎頭,羞愧難當,實在沒臉再見秦王。”

    我拉着他坐了下來,“鳳凰落窠不如鴉,虎落平原被犬欺,兄弟萬勿傷心,妄自菲薄。”

    “秦王有所不知,自從南須山回來,原本小七的親信殺的殺,調的調,蔡家正統也早就不復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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