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家師尊又顯靈了 >第五十一章 出了大事
    後背猶如被碾壓了三百來回,陣陣的刺痛感不斷刺激着痛覺,奈何疲憊感如瀑布泄下。

    少年看着不斷朝自己靠近的獸爪,眼皮愈發沉重了起來,意識也隨之漸漸墮入黑暗……

    “隨意!”

    一聲熟悉的呼喚從右方傳來,隨意的手指動了動。

    還未徹底沉睡的意識因爲這聲呼喚而動搖了起來,緊接着又聽見一陣殺氣極重的笛聲,伴隨着無比熟悉的躁怒的嬰啼聲。

    “隨意,快醒醒!”

    有隻手在推他的肩膀,越來越大力。

    隨意終於被推動了意識,正要睜開眼一探究竟,便聽見對方說:“哎!喊你有什麼用,直接扛走就是了!”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都‘飛’了起來,腹部被什麼東西頂着,晃來晃去的讓人想吐。

    大概這麼晃了一刻鐘的時間,他終於忍不住去摸了摸那個東西,正奇怪是什麼東西有骨有肉,卻忽然被扇了一巴掌!

    “臭小子,亂摸什麼呢!”

    蔚秋罵完便忍無可忍地將其丟在地上,叉腰道:“要不是看在那兩千四百兩的份上,我纔不會冒險下去救你呢!”

    幸虧師父的靈力霸道,將那六尾嬰豹死死困住,他們才能脫身。

    不過想想真是可惜,若是師父在,這六尾嬰豹那可就是到嘴的肉,鐵定飛不了!

    正當少女嘆惋不已時,被丟在地上的隨意終於幽幽轉醒,背上似乎被治療過一般,痠痛感明顯減輕了不少。

    再看看四周……這不是陰崖窟外的森林嗎?

    “好看嗎?”

    蔚秋瞪着眼問,不等他回答便又嘲諷道:“我瞧着你現在就挺好看的,跟甄老闆養的那隻花貓一樣,臉上花花綠綠的,比姑娘還秀氣!”

    這話聽得隨意不禁撇嘴心想:不好看就不好看嘛,說得這麼花裏胡哨做什麼?

    只是……

    少年的臉上又露出惋惜之色,忍不住回頭去看陰崖窟的方向,身體卻叫囂着疲憊。

    “喂喂!”

    蔚秋好沒氣地說:“我冒死將你救出來,你可別再給我天馬行空了,回頭我讓師父把那妖獸的妖丹剖出來給你增長修爲不就好了,何必跟那隻妖獸過不去。”

    誰知少年偏執地扭頭道:“那不一樣。”

    嘿……

    蔚秋氣不打一處來:“是不一樣,你非要不自量力地上去討打,跟識趣地安分修煉可是大相徑庭!”

    說完,她氣憤地將腳下的碎石踢向不遠處的樹幹,指着那一動不動的碎石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那妖獸本就是元嬰境圓滿,再加上有血月之日加持,你一個剛入金丹的小修士,與它相鬥,就像這塊碎石和木幹,連彈回來的餘力都沒有,直接死地上了!”

    鋌而走險在絕境中突破本是沒錯,可挑錯了對象,那就是去送死了!

    真不知道是該說他太高估他自己的天分,還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失去了理智?

    “我……”

    隨意張了張口,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最後沮喪地垂下頭道:“我只是不想被隨二比下去。”

    嘿,說到這個就來氣。

    蔚秋橫眉豎眼地說:“你光想着隨二超越了你,怎麼沒想過隨二在祕境中到底是與妖獸爭鬥後突破的,還是另闢捷徑?”

    這……

    隨意微微擰起眉頭,陷入了自我矛盾的深思中。

    還未想出個所以然來,眼前的少女便又道:“不管是什麼法子,那也僅僅只是適合隨二的。你修的是你自己的仙道,而非他人的,依樣畫葫蘆如何能悟出自己的仙道?”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爲,除了靠靈根,最重要的便是悟性,他若不悟,道心便會不穩,縱然有鐵打的身子,浩瀚如海的修爲又如何?

    不過一張紙人罷了。

    隨意也總算點頭贊同了她的說法,回想起方纔與六尾嬰豹不要命地爭鬥,不禁汗流浹背,甚至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自己方纔竟然去挑戰了一個接近化神修爲的妖獸!

    放在平日裏,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如今想來,果真是被該死的嫉恨衝昏了頭腦。

    見少年悔恨地垂膝,蔚秋連忙阻止他:“好了好了,打不過就打不過,要突破又不是隻有這麼一個法子,師父他老人家鐵定是在刁難你呢。”

    話音剛落,便看見少年緊張地嚥了嚥唾沫,指着她身後說:“蔚,蔚姐姐,你身後……”

    身後?

    蔚秋下意識回過頭去,直直對上一雙考究的目光,第一反應竟是:這誰的眼睛這麼好看?

    下一刻便似見了鬼一般地驚呼:“師父!?”

    他他他!他站在這兒多久了?該不會——

    墨衣男子似是看穿了她內心的心虛和慌張,平淡地‘嗯’了一聲,便忽然問:“你方纔說什麼?”

    “什麼也沒說!”

    蔚秋想也沒想便反駁道,木然的臉上寫滿了心虛。

    這是不打自招啊……

    一旁的隨意看得不禁捂臉,有些不忍直視。

    方纔是誰說得振振有詞,這會兒竟慫得比誰都快。

    也不知是懶得計較,還是真信了她的說辭,燕不虞只是輕輕一瞥,便轉身道:“回去吧,隨府似乎出了大事,來了許多人。”

    還是一些老相識。

    男子在心中默道,領着身後兩人離開這座荒無人煙的深林,並沒有提起方纔去了何處。

    而身後的女孩因爲緊張異常,早就忘了問。

    ……

    等到了府外,蔚秋才似突然康復的健忘病人,湊上去問:“師父,您方纔原來是回府了?”

    說完,便看見男子沒有否認地點了頭。

    她那叫一個氣!

    蔚秋不高興地說:“您就這麼走了,也不怕我和隨意被那隻六尾嬰豹給吃了!”

    說好會一直護着她的人是他,半道一聲不吭地走人的也是他,師父什麼時候這麼出爾反爾了?

    少女滿臉都寫着不爽,非要對方給了一個說法。

    燕不虞被糾纏了一會兒,不禁嘆道:“爲師在你身上下了護身咒,不會有大礙。至於隨意……他恐怕無須爲師下護身咒,也能全身而退。”

    這話是什麼意思?

    蔚秋不解地眨眼,爾後又聽見對方說:“其實他的護身靈器很多,只是那時他堅信模仿隨子瑜就能突破,所以遲遲不肯拿出來。”

    說白了,就是想捱揍。

    但這也不是他之前不打招呼的理由!

    少女氣鼓鼓地瞪眼,正要開口再‘教訓’兩句,便看見有兩個身高馬大的小廝來勢洶洶。

    一上來就說:“蔚姑娘,我們家老爺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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