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有些僵硬就是了,多虧了你。”
破浪前進的救生筏上,狄卡掀起了外套,左臂上裝着一層簡易的金屬外骨骼。
這是歐仁妮這些天努力查閱研究了不少設計圖的產物,靠着它,儘管手臂尚未恢復完好,狄卡還是成功的在古斯特面前矇混過關,營造出一副完全康復的樣子。
四人坐在三排的救生筏上稍顯擁擠,歐仁妮和克羅艾坐在前面,狄卡和拉布雷德在中間,後面放着歐仁妮帶來的材料箱。狄卡還是習慣的給前面的歐仁妮打起了遮陽傘。
“說起來,拉布雷德的家人就在多維爾鎮吧,你這麼不告而別是不是不太好。”狄卡說道。
歐仁妮翻譯給拉布雷德,然後聽完拉布雷德的迴應後說道:
“他覺得這時候不回家更安全點,這樣至少母親受牽連的可能性少一些。”
“父親呢”
“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基本是靠他母親撫養大的。”
“那還真是辛苦”
“現在的法蘭西,應該叫奇維塔特吧,文化上變得有些奇怪。全民對上帝的信仰相當堅定,也因此鄰里之間互助頻繁,單親家庭也沒那麼辛苦。拉布雷德這種對上帝稍有懷疑的已經算是異端了。”歐仁妮說明道。
“嗯,的確很特別,可能這就是成型後的世界之楔帶來的改變吧。”
“關於這個我也問過了,他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是他提到在巴黎的王宮後面有根巨大的神之權杖通往天國,我覺得應該沒跑了。”
“嗯,特徵的確符合。那個小女孩呢,叫克羅艾的,她是什麼背景”
“住在布克隆鎮的普通鎮民家庭,根據拉布雷德所說,因爲課堂上問了有關上帝是否存在的問題,就被神侍隊找上了門,父母也被捕了。”
歐仁妮和克羅艾以及拉布雷德聊了一會,說道。
“那還真是凶多吉少了特別是神侍隊,那羣白袍子被我們都解決了以後,總會查上來的”
“是啊,順便一提他們身上都佩着手槍,不過子彈在追捕拉布雷德他們的時候打光了。也就是說以後我們碰到神侍隊不能像今天這樣直接莽上去了。”
“科技上沒有落後嗎也對,他們的衣物也都是現代材料,倒不如說那幫白袍子反而像是中世紀軍迷在玩角色扮演。大概是宗教的影響吧,需要一些象徵意義的東西”狄卡思考着說道。
“不過科技樹多少還是缺失了一些,可能和極光之幕有關,隔絕了海洋和陸地的交流。你看他們兩個對我們這個救生筏就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
歐仁妮指了指旁邊的克羅艾。的確,當拉布雷德第一次坐上救生筏,看着引擎發動的樣子,不像一個現代人。
“果然最奇怪的還是奇維塔特,這個國家爲什麼會有這麼久的歷史,就算世界之楔成型的再早,也不過幾個月而已。究竟是重塑了時空,還是單純的洗腦”狄卡有些不解。
“有道理。”狄卡沒有去在意歐仁妮的措辭:“不過有沒有考慮過叛軍不是調查局的情況”
“可能性不高,拉布雷德所說的都符合法國調查局的行動模式和特徵,我對此還是很熟悉的。”
“好,我們就這樣一路衝過去吧”
“別亂動太陽曬到了”歐仁妮拉了拉陽傘的角。
“你們剛纔說了什麼爲什麼狄卡的語言和我們不一樣”拉布雷德問向歐仁妮。
“其實在我們的觀念裏,法奇維塔特國的人會說英我們剛纔用的語言並不是稀罕事。”歐仁妮仔細的斟酌着詞彙。
“我們對禁地外的世界一無所知,看來外面比我們想象的大很多啊”拉布雷德感嘆道,眼神滿是嚮往。
“可能我還會挺羨慕他們的,至少看上去這個國家還挺和平的,如果沒有一上岸就碰到白袍子的話。”狄卡道。
“或許吧。我們快到了,前面那個港口就是了”歐仁妮正指着海岸,突然臉色一變。
“怎麼話突然停了”狄卡問道。
“不對勁。”
“那裏不對勁了是說山頂那個城堡嗎,附近還扎着不少營地呢。難怪被稱爲叛軍。”
“首先,瑟堡雖然是這麼個名字,但沒有那麼大的城堡。第二,那些營地怎麼看都是圍城的佈局吧看見那門大炮了沒炮口對準的是城堡方向啊”
“呃不好意思,沒注意。先不說城堡是怎麼回事,看來調查局的人是被圍困在城堡裏了,我們怎麼過去”
“你們有什麼看法嗎”歐仁妮問向拉布雷德。
“抱歉,我也沒見過軍隊。”拉布雷德尷尬的迴應道。
沒有從瑟堡港口登陸,幾人在城鎮外圍停船上岸,歐仁妮沒有選擇手槍,而是用邏各斯製造了一把u衝鋒槍是狄卡也耳熟能詳的型號,背在背上。
拉布雷德和克羅艾沒有水晶,自然看不到邏各斯造物的存在,但歐仁妮的造物都是用真實存在的元素塑造,自然也能被看到。
雖然驚愕的張開了嘴,但拉布雷德也沒有追問。幾人從山後繞行,到了城堡的背側,一片茂盛的叢林,山坡上的城堡若隱若現。
“這邊也有奇維塔特軍隊的營地啊真是圍了個水泄不通,幾千,還是幾萬人”狄卡感嘆道。
“不知道,不過照這樣下去想闖進去是不可能的,要想別的辦法。”歐仁妮眉頭緊鎖。
“啊,我有個辦法就是有點危險”拉布雷德說道。
“哦說來聽聽。”
“你這個方法真是太不靠譜了。”歐仁妮一邊說着,一邊嘴角上揚:“不過我喜歡。”
“什麼方法”狄卡等着歐仁妮的翻譯。
“等下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