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樹幹醒來的狄卡只覺得腰痠背痛,不過精神倒是恢復了不少。
起身後,狄卡一邊向着瑟堡移動,一邊思考着到時候如何穿過軍營回到要塞的方法。
“強行用邏各斯護體闖進去自然簡單,但一來身上帶着個易碎品裝滿聖水的玻璃瓶。二來,安瑟倫可還在營地呢”
一路斟酌到了瑟堡附近,已經快是正午時分,乾渴的狄卡險些就要習慣性的將身邊的水瓶打開喝下。及時反應過來的他聽着水流聲走到開闊地,一條小溪適時的出現在眼前。
“呼精神了,接下來就是回到要塞了,那邊冒煙的地方就是瑟堡了,很快就能回去啦”
等等冒煙城裏怎麼起火了
距離還有幾公里的樣子,狄卡也看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已經慌亂的顧不得思考,一條直線的向城堡衝了過去。
約莫二十分鐘,氣喘吁吁的狄卡已經跑到了山坡下。之前關於如何混進要塞的想法此刻都化爲空想畢竟面對着只有少數看守的空蕩蕩軍營,穿過去簡直是輕而易舉。
雖然這也意味着,對方的士兵已經進入城堡了
狄卡注意着隱蔽,從營帳後面繞開少數守衛的盯梢跳進戰壕,在錯開下一輪巡邏後翻身出來,越過已經放下的吊橋,看着面前被破壞的城門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前進。
“那邊搜索一下,看看他們到底藏在什麼鬼地方”
一個士兵的聲音響起,狄卡躲藏在門樓後面聽的清楚,索性繼續聽着裏面的對話,大概有五六個人的樣子。
“怎麼除了城樓上那幾個一個人影都找不到,這裏肯定有密道什麼的機關”
“叛軍頭子帶着幾個人跑到山那邊去了,會不會是他們約定的碰頭點”
“安瑟倫主教已經帶着大部隊過去了,我們幾個就負責找人就行了,不用管那麼多,這功勞可比他們好賺多了。”
聽到這裏,狄卡鬆了一口氣,所幸事情發展的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糟糕。而且城堡內應該只有幾十人在搜索藏匿的調查局成員,安瑟倫並不在其中。
不管歐仁妮她們是怎麼逃出去的,眼下的局面狄卡足以應付過來。
“什麼人”士兵們回頭看向城門,大搖大擺的走出來的正是狄卡。
“該死,是那個巫師就是我們怎麼也打不中的傢伙”
“誒我原來是巫師嗎”狄卡撓了撓頭:“算了,你們說是,我就是吧。”
不等對方反應,狄卡邏各斯已經發動,化解了對方慌亂的一輪射擊之後,狄卡已經衝到最近的一個士兵旁邊,恰到好處的將能力範圍縮小,以便抽出對方身上的佩刀斬下他自己的手臂。
“抱歉了,雖然不想殺人,但讓你們失去戰鬥力還是有必要的。”
雖說是號稱對上帝信仰虔誠的奇維塔特國,不過士兵的士氣實在是低到髮指,或許狄卡之類邏各斯能力者在他們眼中就等同於安瑟倫主教這類的存在。
一路依法炮製,要塞內本就不多的敵軍再加上羣龍無首,很快就被狄卡擊退。在戰鬥過程中,狄卡還特意放開了門口的通道,給對方留出退路。畢竟如果真要死鬥,長途跋涉的狄卡在體力上反而佔不到便宜。
“熱羅姆好像說過城堡內的密道位置找到了”
空無一人的要塞正廳裏,狄卡鑽進長桌的下方回身仰望,很快就注意到了一個凹陷的木格,摸索進去,裏面有一個握把。
用力一拉,長桌下方的一塊石地板便發出一聲響,狄卡盡力搬開,一段樓梯便出現在下方。
“我是狄卡,別擔心。”狄卡大聲說話,也防止裏面的人把自己當成敵人想要殊死一搏。
“狄卡你回來了”
“拉布雷德你也在這裏”
狄卡進入地窖看去,裏面大約四十餘人基本上調查局的成員包括拉布雷德和克羅艾都在裏面,可能也只有城樓上的幾個斥候遭遇不測了吧,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我和你說啊狄卡,”拉布雷德臉上滿是自責:“對方今天一早就有了動作,那個叫安瑟倫的主教可真是擋不住,直接破門而入,緊接着破壞了一處部長的結界手杖,後面早有準備的敵軍便一擁而上”
“他是怎麼進來的”
“唉,也是我們的疏忽。你離開以後,熱羅姆的結界限制便多出來一個空位,正好讓安瑟倫抓住了機會進來”
“有點奇怪,雖然我們確實疏忽了,不過我昨晚的離開應該也算是神不知鬼不覺,怎麼會被發現的就算是七賢議會的人能夠發現我的位置,也沒理由把情報傳遞的這麼快啊”
“七賢議會”拉布雷德不解的問道。
“沒時間細講,總之你們沒事就好,應該是第一時間就藏到這裏了吧。”
“嗯,昨天開始就陸續的將水和應急食品搬到這裏了,還真是趕上了。”
“好,外面還不安全,你們躲在這裏多呆一會吧,部長和歐仁妮去哪裏了,我剛剛來的時候聽到幾名士兵在議論說他們不在這裏。”
“是啊,部長讓我留下來以防萬一,他和歐仁妮吸引對方的注意力,歐仁妮做了個滑翔傘,兩個人就從要塞頂上朝山下飛過去了具體情況我帶這裏的人下來後就不知道了。”
“按我聽到的消息來說並不樂觀,安瑟倫已經帶大部隊去追擊了,那邊也有敵人圍城的軍營,想必形勢有些危險。”
“那我們趕快過去”拉布雷德焦急的說道。
“不行,你還是留下來,對方的普通士兵還可能會回來,你還需要守護住他們,這也是部長的命令。至於支援的事情交給我吧,我帶了個好東西回來。”
“明白了,”拉布雷德道:“上帝保佑。”
狄卡不等他說完便轉身匆匆離開,向着後山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