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拉布雷德又是一連串敏捷的動作,回頭將跟隨着西蒙娜的神侍隊一一斬殺。
圍觀的士兵槍口時而對着西蒙娜,時而又指着熱羅姆和拉布雷德,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諸位不要驚慌,你們的審判官大人在營帳裏面,雖然生死未知,不過現在應該還來得及。”熱羅姆的一句話讓士兵們恢復了主見,紛紛朝大帳涌了過去。
“接下來拉布雷德”熱羅姆看向旁邊自己已經快認不出來的拉布雷德喊道。
“拉布雷德唔啊啊啊”拉布雷德卻又陷入一陣迷茫和抽搐,身上的動物部位特徵逐漸消退,然後直接昏迷了過去。
“真是讓人驚歎的能力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用出來的,簡直就是究極生命體啊。”熱羅姆搖了搖頭,看着倒在地下的拉布雷德和另一邊的西蒙娜。
不久之後,大帳內傳來歡呼的聲音,審判官費爾南甦醒了過來,緊接着在兩名侍衛的攙扶下走出帳外。
“熱羅姆”費爾南開口道,語氣中卻是再無對叛軍的輕蔑:“那邊的大祭司西蒙娜,可以交給我們處置嗎”
“唔好吧,本來也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謝謝。”
“接下來呢,見識到大祭司的言行之後,你們有什麼打算”
“這邊的事情早晚都會被知曉,不過我也有很多疑惑想向皇帝當面請教”
“那要不要來瑟堡我們的城堡還蠻大的,歡迎你們來玩。”
“再怎麼說你們也是叛軍,我的部下們也都有各自的家庭,我們打算就依照之前的和議協定退後到聖梅爾埃格利斯。當然,只要你們不對奇維塔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都這時候了,奧勒你們的皇帝還會置若罔聞嗎”熱羅姆想到奇維塔特人對皇帝的尊敬,刻意避開直言名諱。
“不知道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費爾南臉上滿布愁雲:“不過既然皇帝給我的信函是要求我進行和議,相信也不會拿我們怎麼樣。恐怕這一切到時候都是大祭司一意孤行搞出來的吧。”
“是啊,幾千士兵,特別還是奇維塔特的國民,即使是皇帝也會有所考量吧。”
“你的那位隨從怎麼樣了”費爾南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拉布雷德。
“我也沒見過這種狀況,可能瑟堡裏的其他人有辦法,總之我先把他帶回去。”
“我叫個人幫你。”費爾南轉頭對着攙扶他的一人說道:“你等下陪熱羅姆回瑟堡,我們等你回來後起營。”
“明白”
索恩河畔,里昂近郊。
“我說歐仁妮啊,前面那個城市就是里昂吧。”狄卡道。
“看地圖應該是差不多了,我也沒開過這條路。”
從波爾多到里昂的道路寬敞很多,雖然沿途還是能看到川流不息的車隊向波爾多駛去,不過在越過克萊蒙費朗之後便逐漸的稀少。直到里昂的近郊,已經基本看不到卡車了。
駕車一路前行,也沒有如波爾多附近那樣察覺到有何異樣。儘管歐仁妮和狄卡心裏清楚,里昂也是那名男子的“領地”,沒有什麼異樣反而纔是最大的異樣。
“感覺還是哪裏不對。”狄卡坐在副駕上,仔細觀察着前方城市的樣子。
“我看着倒還正常吧,怎麼說”
“總感覺里昂不會是這麼小一個城市,咱們從這麼遠看過去,好像連一座像樣的高樓都沒有。”
“里昂就是這樣的呀,歷史悠久的城市都差不多,這裏可是法蘭西有名的絲綢之都呢。”
“說道絲綢嘛,還是我們那裏的更好。”
“雖然不甘心,我也承認就是了,我家的衣櫃裏放着不少你們那邊的絲綢製品。可惜現在有家不能回呀~”歐仁妮發着感慨。
“不過”歐仁妮繼續說道:“富維耶聖母堂可是里昂最醒目的建築了,這樣的羅曼式與拜占庭風格兼具的大理石建築可不多見哦。”
“哦這樣啊那麼,哪裏才能看到富維耶聖母堂呢”
“你傻呀,就在城市的最高點啊,你看那邊那邊”歐仁妮突然停下了話語。
“哪邊”
“呃難道是另一邊我記錯了不對,也不是那邊”歐仁妮探着頭張望,卻始終沒有找到聖母堂。
“行啦別找了,看來是有些不對勁啊”狄卡道。
“這還真是挺奇怪的,除了那片山坡上聖母堂所在的位置變成樹林以外,其他的建築,整個城市的風格都和我曾經的記憶中沒什麼出入。”
“看來這個城市的關鍵就在那裏了,不過如果像波爾多那樣裏面全是機器人怎麼辦這回我可不認爲對方還會放過我們。”
“慢慢來唄~”歐仁妮指了指前方的自助收費站:“過了這邊就是里昂了。”說完拿下放在前擋風玻璃的小票,準備塞入收費機通行。
“請出示證件。”小票進入機器後,欄杆卻遲遲沒有升起,機器響起了毫無感情的電子音。
“證件什麼證件”歐仁妮呆坐在座位上看着狄卡。
“你問我我問誰啊你不是法蘭西人嗎”
“我可從沒聽說過什麼證件”
歐仁妮正在詫異,後方的喇叭聲響起,一輛白色轎車鳴笛示意前方趕快通行。
“這邊要什麼證件啊”歐仁妮搖下車窗,對着白色轎車中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子喊道。
“你不是研究員嗎”男子搖下車窗迴應道:“里昂要有研究員的證件才能進入啊。”一邊拿出了一張藍色的小卡片從車窗伸出來比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