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歐仁妮將車停靠在山坡上,指着本應是聖母堂的位置說道。
“不成,上次是因爲對方對空中疏於防範,這次可不一樣。那個會發射麻醉針的無人機看的實在嚴密。”
“那怎麼辦看樣子如果沒有通行證的話也遲早會被發現。至少我們僞造的那種不行。”
歐仁妮想起自己被麻醉針射中的回憶,臉上掛滿了不爽。接着說道:“乾脆我們守着那個通行崗,來一個我們辦一個,兩張通行證而已。”
“你這人怎麼動不動就想那麼直白呢我覺得可以,走吧。”狄卡雖有些不贊同,但這個計劃實在是簡單有效,沒有理由拒絕。
歐仁妮假裝問路,再利用邏各斯偷襲打暈,連人帶車開到附近停好。再故技重施,很快就搞到了兩張通行證。
“我們進去吧。”
回到自己的車中,兩人穿過海市蜃樓的障壁,又回到了遍佈實驗室的里昂。
“位置的話,應該是在那個山坡上吧。”狄卡指了指遠方的樹林。
“嗯,就是那裏,細看的話,隱約能看到和實驗室一樣風格的一間小屋。”開着車的歐仁妮說道。
“雖然風格保持着一致不過附近只有那一間房子,真是欲蓋彌彰。”
一路驅車,不多時便到了山坡之下,兩人下車徒步從森林中穿行,沿途也並沒有碰到任何人。
“這邊的守備有點太鬆散了,總感覺不舒服。”歐仁妮在樹邊探出頭觀察着近在咫尺的房屋。
“也不用疑神疑鬼,”狄卡道:“對方不一定能夠料到我們來到里昂的事情,再加上無人機麻醉針記憶清除一條龍,疏於防範的可能性也不低。”
“既然你這麼說,你去探探路吧。”
“就算不這麼說探路的也是我吧”
說着,狄卡從樹後離開,也不遮遮掩掩,靠着邏各斯護體,直接從牆壁間穿了進去。
空蕩蕩的屋子,中間靜靜的漂浮着一個白色的光球。
“呵,還真是毫無防備啊”狄卡作勢就要接觸光球,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構造。
“怎麼又是你,調查局的”
“靠你這監控器到底裝什麼地方了,嚇我一跳。”
狄卡掃視了一圈,最後再窗臺下面發現一個針孔攝像機,旁邊還有個揚聲器。
“在波爾多搞破壞不說,明明都警告過你不要來里昂了,你等死吧”男子的聲音聽起來憤怒的很。
“別急別急,你看你現在這個光球很脆弱的樣子”狄卡作勢就要握住光球的樣子。
“你不要過來啊有話好好說”
“呃你怎麼一下子就軟下來了”狄卡無奈的攤了攤手,想必和波爾多不一樣,這個東西一旦被破壞,整個城的“研究成果”可能都要化爲虛無。
“狄卡,你沒事吧”歐仁妮持槍衝了進來。
“我沒事,比起這個那邊那個男的我問你,這個光球是你的能力吧。把它的祕密說出來,還有你們在這邊幹什麼,都交待了”
“和我想的差不多嘛”狄卡點了點頭:“不過說來也奇怪,好像能力越強,和水晶關聯越密切的人,名字就越加直白。”
一邊暗自決定,等什麼時候塞特再次出現,一定要好好問個清楚。
“那麼你先解釋一下能力吧。”
“我的能力和其他人不一樣,沒有什麼戰鬥能力。而且也正如你們所推測,它確實可以提供幾乎無限的能源和技藝。”
“技藝不是知識嗎”
“要是全知我不就真成神了,還至於和你們在這裏低聲下氣的談判麼”男子的聲音聽上去無奈的很。
“行吧,倒是夠坦誠。那你們搞這些的目的是什麼爲什麼就連你們的國民都不知情”
“還不是奧勒留的命令我也不是很清楚,老大說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
“哦你們之前是什麼情況”狄卡有些好奇。
“我們原本是在亞平寧半島活動的黑幫,我也就是跟在老大身邊出謀劃策。可誰想到有一天來了個的埃及人,叫什麼蓋布的。然後老大就像着了魔一樣組織我們去盧浮宮搶水晶”
阿奎羅彷彿變成了面臨中年危機的男子,滔滔不絕的倒着苦水:
“拿了水晶以後纔夠丟人的,安瑟倫,原來叫阿雷西歐,還有西蒙娜,我的名字也是不知不覺就變成這樣的還沒說完他們的能力一個比一個強,只有我一點戰鬥力都沒有,就被髮配到這邊負責研發和後勤,氣死我了”
“老哥你冷靜一下”不止是狄卡,歐仁妮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應對這始料未及的狀況。
“結果好不容易搞點東西出來,又來了你們兩個喪門星,我好慘啊”
就算是本人不在面前,狄卡仍然能感受到話筒後面男人的痛苦。
“行了行了,你們目標也不是調查局這個我信,敵人是誰德意志還是希臘”
“你怎麼知道的”安瑟倫有些驚訝。
“調查局知道的東西可多着呢。”歐仁妮插話進來:“只要你肯配合,我們又何必與你發難,當然如果你和老大執意站在一條邊上,我覺得我們的談話也只能到此爲止。”
“我跟着老大不爲名利,就圖個安全,出出謀劃劃策,有空搞點自己的小興趣。不過我也要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才能下判斷。”
“很簡單,我們甚至對你們老大的性命都沒有興趣。世界之楔,也就是你們的神之權杖,我只要摧毀那個東西,將世界變回原狀。”狄卡見對方有意配合,也乾脆說出實話。
“沒關係,我聽得懂。不過世界之楔事關重大,如果這邊的被摧毀,那麼北邊和南邊的極光之幕也會擴散到這裏,到最後恐怕世界還要再一次重塑,你們的目的恐怕沒有機會實現。”
“無所謂,我們做的是我們該做的,你們也一樣。不過接下來就輪到你了,你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