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還沒有,除了剛纔那幾個市民以外沒人知道我們是外來者。更何況巴黎的外來者肯定不止我們,沒那麼容易懷疑到我們頭上。”歐仁妮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唯一的麻煩在於下面人實在太多了,想回到車裏有點困難。”
幾人沿着城市的坡道撤離,順便裝出和市民一樣虔誠的樣子,擡頭高舉雙臂,歡呼些“皇帝萬歲”之類的鬼話。
“奧勒留我現在都開始懷疑他只是爲了享受這種崇拜感才弄出這樣一座城市了”熱羅姆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耳邊路人的歡呼聲不絕於耳,看上去能聽到皇帝的一句話對他們來說都是莫大的恩賜。
“說起來,”古斯特道:“剛纔天空中的聲音是哪裏來的,看上去不像是有傳聲器之類的東西。”
“我們也沒發現。”狄卡看了看四周:“大概不是像阿奎那一樣,而是邏各斯本身的效果吧,比如他在這個城市內就可以隨意傳聲之類的。”
“這樣反而不妙啊,要是對方只能耍耍嘴皮子也就罷了,但是我和奧勒留早在世界之楔成型之前就打過交道,他絕不是那種喜歡宣示自己存在感的人除非有絕對的勝算。我擔心的是,對方恐怕在這個城市在他的城市裏,擁有着絕對的支配能力”熱羅姆眉頭緊鎖。
“不愧是熱羅姆,反應的真夠快的。”這次的男子聲音不是從天上傳來,而是近在調查局衆人的身邊,卻又辨別不出方向,彷彿是直接在腦海中響起一般。
“奧勒留在哪”
熱羅姆驚呼一聲,歐仁妮,狄卡和古斯特立刻圍着中心站開,警戒着四周的方向,卻不見人影。
“大家,將注意力集中在坡下花園的水池旁邊”古斯特出聲喊道,幾人立刻會意。“虛無之間”
衆人瞬間穿越百米,來到城市花園之中。
“這個能力還是蠻有趣的,你不是法國人吧,之前沒有見過你啊。”男子的聲音依然不慌不忙,而且還是在衆人的周圍響起。
“別躲躲藏藏了,出來做個了斷”熱羅姆仍然警戒的看向四周。
“不是躲藏哦熱羅姆,你在法國多次阻撓過我的計劃,我只是不想讓你們太早的死掉,這樣很無趣不是嗎”
“虛張聲勢別理會他。”古斯特道。
“我之所以只是將你們的存在告知公民,不過是想玩下貓抓老鼠的遊戲罷了,不過這樣下去你們跑掉就更沒意思了。所以”
男子話音剛落,古斯特腳下的地面突然炸開,大量的碎石擊中在古斯特的身上。
古斯特身形閃動,已是趁着虛無之間能力尚未取消的機會又穿越幾米,避開了後續的衝擊。然而腿部終究還是中了幾發碎石,剛移動出去便身子一軟半跪在地上。
“很好,這臣服者的姿態,真是太美妙了”奧勒留的聲音充滿着愉悅。
“呵,你這話要是像剛纔那樣被市民們聽到,真不知道他們對心目中那個至高無上的皇帝形象會不會崩塌。”歐仁妮嘲諷道。
歐仁妮腳下的沙地突然炸開,和偷襲古斯特如出一轍的攻擊。
“歐仁妮”旁邊的狄卡驚聲叫道,立刻覆蓋好邏各斯,保證自己的安全。
“我沒事,剛纔看到古斯特被偷襲,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早已用附近的岩石覆蓋在身體表面了。”
“厲害啊,什麼時候”狄卡仔細打量,歐仁妮的大衣下似乎有些臃腫,看來是早已有所防備。
“這只是個見面禮,你們這麼鄭重我有點不習慣吶不過那位小姑娘,你犯了一個錯誤,就是用這裏的岩石來防禦自身。”
“啊”歐仁妮表情突然痛苦的扭曲起來,主動解除了能力。身上的石膚開始剝落,帶着大片的血跡,而歐仁妮的身體已經被鮮血染紅,從衣物中滲透出來,緩緩的癱倒在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
“在這座城市裏,一切都由我來支配。”奧勒留得意的說道:“我不想讓你們死的太快,所以剛纔只是讓那些石頭擠壓的緊了一些。”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熱羅姆憤怒的喊道。
“從你們來到巴黎的一刻,勝負就已經確定了。而我從來沒把你們調查局放在眼裏,所以你們要做的只有臣服,或者用哀嚎來取悅我。”
“該死”
古斯特和歐仁妮眨眼間就失去了戰鬥能力,若不是對方有意,熱羅姆也早已倒下。至於狄卡除了自保之外也是束手無策,只有無能狂怒。
“狄卡”歐仁妮虛弱的聲音傳來。
“怎麼了,你說。”
“把我搬到古斯特那裏,我們進存在之間裏面。”
“可是拉布雷德還我明白了。”
狄卡知道歐仁妮已經做出了取捨。抱起歐仁妮便給了熱羅姆一個眼神,熱羅姆很快會意,跑向幾步之外的古斯特。
“存在之間你們在說什麼不管了,讓我稍微認真點吧。”奧勒留只覺不對,頃刻間,狄卡前方的地面裂開,連帶着歐仁妮和熱羅姆一起陷了進去。
“該死的”看着越來越遠的地面,狄卡實在想不出脫身之道。
“誒”突然,狄卡發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下陷浮在了空中,看着下方越來越深的裂口,本能的將歐仁妮抓緊了一點。
反而隨着地面裂口的擴大,一同滑下來的古斯特也掉到狄卡身邊,同樣漂浮了起來。
“第一次這麼用,我還有點不熟練啊。”熱羅姆道:“我已經佈置好了三根權杖,而其中的法則是所有人不得移動。”
“還能這樣嗎這個法則牛頓看到會坐起來的。”
“給自己加速就相當於給敵人減速,既然傳說中的峽谷相對論都能說得通,那我這個也還好吧。”熱羅姆笑道:“古斯特,在下面打開存在之間我們進去”
隨着熱羅姆解除能力,幾人向深坑墜下,一陣光芒閃過,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