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師今天很是大方啊。”幾人挑了張靠牆的桌子圍着坐下。
“又不貴,好在我們當時準備的充分,連碎金銀都拿了不少,那個首相的祕書考慮的還真是全面。”
“不是你的錢啊明明已經是個血腥資本家了,還這麼一毛不拔嗎”
“就是因爲我一毛不拔,我才能當一個血腥資本家。”
“不愧是鬼老師”
“幾位客官,菜已經下了,這是剛從後面挖出來的女兒紅,嚐嚐。”掌櫃的從後廚走了出來,抱着一個沾滿泥土的小罈子。
“呵,”古斯特眼神發亮:“聽說這是天朝的名酒,我得好好嚐嚐。”
“但願喝的習慣。”羅束道:“不列顛可不好找黃酒。”
“度數高不高”歐仁妮問道。看上去她充滿了期待,畢竟之前在不列顛酒館由於護照年齡不夠被拒絕的經歷讓她有些耿耿於懷。
“畢竟是民間釀造,度數各個地區的配方也不太一樣,我不知道這裏和原本的天朝該怎麼換算”羅束沉吟道:“總之度數不是很高,比二鍋頭什麼的差遠了。”
“給我也整一個”歐仁妮興奮了起來。
掌櫃的將酒罈封紙撕開,倒在酒壺裏。一股甜香撲鼻而來,滿室流芳。就連不喜歡飲酒的狄卡也有些躍躍欲試。
“反正這邊也不查護照”狄卡點了點頭,取過酒壺,給歐仁妮倒上了一小盅。
“那掌櫃的您剛纔是想說什麼輕信敵人是什麼意思”古斯特看店裏沒什麼人,便邀請掌櫃的坐在旁邊聊天。
“唉”掌櫃的又嘆了口氣:“這事說來話長。”
“來,你也喝點。”古斯特拿過一個小盅,給掌櫃的也添上了一杯。
掌櫃抿了一口,緩緩道來:“前段時間,三清山的鄭真人來過這裏,說是奉命清剿異獸。”
“鄭真人”調查局的衆人都面露訝異,不過很快就不約而同的收斂表情,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三清山你們總知道吧。”
“那是自然。”古斯特道。
“鄭真人便是三清山上的二席,英姿俠氣,還會御風而行。之前爲了各處村民奔走四方,深得人心。”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人。”
“還沒說完呢。”掌櫃喝了一口酒:“前段時間鄭真人來過這裏,說是奉命清剿異獸。還說湘陽村離三清山太遠,來不及保護,建議我們搬遷到離三清山近一些的村落。”
“這就是我們來時沒怎麼看到村民的原因嗎不過聽起來是個不錯的提案。”
“當時我們也是信了,所以不少人背井離鄉沒想到鄭真人卻”
“等一下,”古斯特驚道:“難道你剛纔說的敵人是”
“唉,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那個鄭真人居然是引發異獸事件的罪魁禍首。”掌櫃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狄卡震驚之下脫口而出。
小二將可口的飯菜端了上來,只不過現在的衆人已經喫不到心上了。
“你說什麼”衆人哪還隱藏的住,震驚之下不約而同地起身問道。
“此話當真”狄卡回過神來,小心的問道。
“不會有假。”掌櫃面色凝重:“今天早上三清山上的弟子親自來傳的信息,證據確鑿。”
“證據有什麼證據”
“我們這邊的村民是不知道,不過據送信的三清山弟子所說,當時老聖人正在玉虛峯上和鄭璞對峙,用千里傳音之法將對話送到所有弟子的耳朵裏面。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聽到了什麼”
“那鄭璞卻是說要把世界之楔摧毀掉,這句話不知道什麼意思。不過還說過這個世界毫無價值,任誰來也不會理解錯。”
“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每個弟子都聽的清清楚楚,不會有錯。而且之後弟子都聽到了他吟誦五雷咒的咒語,恐怕就是要對老聖人不利,所以老聖人才無奈之下選擇了清理門戶”
“這”不止是狄卡,其他人也都沉默不語,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這之後老聖人才公佈真相,鄭璞表面上俠義心腸,實則爲了籠絡人心,他成立邪教組織,四處將村民抓去血祭,意欲召喚異獸,摧毀這個世界。恐怕前段時間湘陽村搬出去的村民便是他蠱惑之下的受害者”
掌櫃的越說越氣,最後甚至哭了出來,想必內心之中還是不肯相信這個事實。
“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啊”羅束緩緩的說道。
“還會不會這不是誤會,什麼叫誤會”歐仁妮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雙目迷離,臉上泛着紅暈。
“冷靜冷靜。”狄卡拍了拍歐仁妮的肩膀:“我們喫完再討論。”
啪
歐仁妮卻是一巴掌扇在了狄卡臉上。
“你幹什麼”狄卡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正欲發作,看到歐仁妮一副醉醺醺的樣子,緋紅的臉頰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憤怒的表現。
狄卡嘆了口氣,揉了揉被扇紅的臉。
“討論這絕對是誤會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把鄭璞給給”歐仁妮已經前言不搭後語。
“呃總之您先回避一下吧,這個小姑娘脾氣不太好。”羅束面帶尷尬,掌櫃的也會意的離開,進了後廚。
“我看這個三清山都不是好東西走,報仇去”歐仁妮動身便要向外走,全然不顧步伐已經搖搖晃晃。
“等一等”狄卡追了出去。
“想攔着我我看你也是他們派來的奸細”
“我是狄卡啊醒醒”
“狄卡纔不會攔着我受死吧假貨”一把長劍出現在歐仁妮的手中。
“啊啊啊啊啊”
“總之我們也趕快追出去吧”古斯特掏出一把碎銀放在櫃檯上,和羅束匆匆趕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