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三個小時前大波曾經出現在這裏。我原本還以爲大波和陳八千早就已經離開村寨了,想不到他們竟然還在這裏。
但是我有點想不明白。既然陳八千他們還在這裏,爲什麼不主動來聯繫我們呢。我們幾個人在這裏折騰出的動靜可不小,陳八千他們肯定知道我們在這裏。
我退出密室來到招待所走廊上。折騰了這麼久外面還沒天亮,而且天上已經飄下了洋洋灑灑的雪花。稀稀落落的蒙古包看着就跟墳包一樣,實在是瘮人的慌。正在這時沈凌的電話又打過來了。我一看時間,跟之前那個電話還真是間隔了一個小時。我接通電話後對沈凌道“你們到村寨了嗎”
沈凌答道“已經到了村寨外面了,但是現在村寨看起來跟之前有點不太一樣。”
我連忙問到底怎麼了。
沈凌道“村寨裏一個人都沒有,而且看起來像是荒廢了很久,滿村都是野草。”
我頓時一愣,下意識問道“你們該不會是走錯了吧”
張小花估計也聽到我的話了,他插嘴道“二師兄你也太小看我了。這麼大個村子,我張小花能帶錯路就是這事兒有點邪性,村寨裏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我叮囑道“先別進去,等天亮了再說。”
張小花莫名其妙道“我說二師兄你是不是被達木傳染,腦子也壞掉了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啊,外面太陽大得很。”
“怎麼可能”
我失聲道,“現在是凌晨三點,太陽還沒升起來呢”
可是我馬上就反應過來,張小花他們再無聊也不會用這個事情開玩笑啊。當然我也相信我眼前看到的一切,現在確實是晚上
如果我們說的都是真的,那問題出在哪裏兩個村寨也就間隔百來里路,總不可能是因爲時差。
當然更不可能是因爲天氣原因。就算是十里不同天,差異也沒有這麼大的。
“陳九章,陳九章”
估計是我半天沒說話,電話那邊沈凌又叫了起來。我回過神來對沈凌道“我沒事,先去找找陳八千他們。對了你們在村寨找找銅板,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它去哪了。”
自從那天我讓它去跟蹤村長,它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雖然我對銅板的本事還是有自信的,可是兩三天了還沒見到它,我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
又叮囑了沈凌幾句之後我就掛了電話,然後考慮下一步應該怎麼做。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陳八千提醒我的“不要睡覺”這四個字不是危言聳聽。小爺我一身浩然正氣,竟然也會不知不覺着了道。不過想來也正常,因爲一個人睡着的時候是全身警惕性最放鬆的時候,特別容易被髒東西趁虛而入。
九章算術中記載過一種東西叫做夢魘,就是專門做這種事情的小鬼。其實古人造字都特別有講究。就比如這個“魘”字,上厭下鬼。所謂“厭”古意就是指恐懼,與“鬼”字結合起來就是心底恐懼之時產生的鬼。說白了就是惡鬼知道你心中恐懼,所以在睡夢中附身害人。我估計之前遇到的東西多半也是這個玩意兒。
像之前我遇到那種害人的其實並不多。
但是我現在就算是知道這些也沒有什麼用處。事實上我覺得自己好像已經陷入了一個僵局之中。怪事接連發生,可是我卻只能被動地接受。但是我手裏的線索並不足以把所有的事情串成線。陳八千肯定知道的更多,但現在的關鍵是我該怎麼找到他。
這個村寨說大不大,但如果陳八千刻意要藏起來,我還真不一定能找到他。這小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好端端地躲着我做什麼。
我一個人在房間裏胡思亂想,時間也一分一分過去。外面的風雪依舊很大,飄飄洋洋的雪花已經把地上蓋了薄薄的一層。但是很快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現在已經七點多了,外面天竟然還沒有亮。
雖說北風草原天亮的早,但是早上七點多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顯然是不正常的
我連忙衝到外面一看,發現村寨裏已經稀稀落落有很多人起來了。但是他們似乎對這種漆黑的環境完全沒有感覺,均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我連忙攔住一個過路的村民問道“老鄉,今天天氣怎麼了你知道嗎”
他冷漠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擦身走了過去。
我擦怎麼這麼沒禮貌信不信小爺我教你五講四美
我連着問了幾個村民,但是他們都是一副冷漠的模樣,壓根兒就沒搭理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昨天晚上胖服務員鬼上身的事情讓他們對我產生了誤解。正在這時我見到前面一個白影正在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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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去定睛一看原來是村長蔣天生。
經過這兩天的事情之後,我們的關係已經算是徹底惡化了。我知道他別有用心,他也知道我在調查他。可是我們都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就看誰先沉不住氣。
我思索了一下,還是朝他走了過去。村長問道“你的幾個同夥呢”
我答道“他們有事先回去了。”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我,不知道什麼意思。過了一會兒才答道“在裏面睡得還習慣吧”
我聽到“睡覺”這兩個字就頭疼。他這個時候刻意提起睡覺,莫非是知道魘鬼的事情我突然想起來那把鎏金彎刀正是從村長那裏得來的,他會不會也看到了陳八千對我的提示
我轉移話題道“怎麼這個點還沒天亮”
村長擡頭看了看天,答道“天黑天亮有區別嗎”
我馬上反問道“沒區別嗎”
太陽是天地中陽氣之始。如果天不亮的話,那麼陽氣就會越來越弱。陽氣弱則陰氣強,陰氣強則妖邪生。特別是在這種詭異的村子裏,幾乎所有的怪事都是在天黑之後發生的。
村長面無表情說道“天不會亮了,現在是天狗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