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長生居於湘西南疆,蔣天生卻生活在北地草原中。如果在古代的話,這幾乎是不可能跨域的距離。
我對陳八千疑惑道“他們倆相隔這麼遠,怎麼會是兄弟”
大波鄙視道“難道你忘了蔣長生是做什麼的嗎,這點距離對他來說完全不是事兒。”
我一拍腦瓜子對啊,蔣長生是趕屍人,走南闖北對他來說根本不是難事。但我還是有點不太明白。他們既然是兄弟,爲什麼要天南地北間隔這麼遠呢
而且蔣長生是古巫族的人,這豈不是說蔣天生也是古巫族的人我原本還以爲只有魚白裳和蔣長生活了下來呢。
我對陳八千道“你怎麼知道他們倆是兄弟你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陳八千搖搖頭“我猜的。”
我差點就一口老血噴出來。說了半天這小子竟然是在瞎扯淡猜猜還不簡單嗎,你丫怎麼不猜他倆是父子呢。
陳八千補充道“我應該沒有猜錯。”
我沒好氣道“知道你直覺準。要不你順便幫我猜猜下一期的雙色球號碼”
陳八千皺了皺眉頭道“你不信”
我頓時也認真道“不是不信,而是覺得解釋不通。蔣長生當初在鬼市中重傷而逃,鬼醫方有餘也說過他應該活不了多久了。可是他爲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裏呢,而且還活蹦亂跳健健康康的。再說了蔣長生活下來之後的第一件事情應該是找我報仇吧,可是他大老遠跑來草原上做什麼”
陳八千盯着我問道“你怎麼知道他來草原上不是爲了向你報仇”
我頓時一驚,連忙問蔣長生是不是知道什麼東西
可是陳八千的口風很緊,死活都不透露到底知道些什麼東西。沒一會兒大波從外面飄了進來說道“上面的人已經走了。”
陳八千點點頭,然後帶着我往頂上爬去。這時我才發現原來地窖的邊緣有一圈破損的臺階,估計是當年他們挖下地窖之後的通道。而臺階的出口竟然是在蔣天生蒙古包的櫃子下面,還真是夠隱祕的。
我又想到之前在櫃子下面摸到的那些頭髮和眼球,該不會是大波搞的鬼吧我馬上瞪了大波一眼,沒想到大波竟然假裝沒看到。反倒是銅板蹲在大波的肩膀上使勁點頭,估計是在指認大波。
“死銅板,敢出賣我。”
大波一扭頭就看到了銅板的小動作,然後拎着銅板的腿就把它掄了出去。銅板“吱”地一聲砸在牆上,然後牢牢黏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蒙古包裏沒人,也不知道蔣長生蔣天生去哪裏了。而外面的天狗食日黑暗依舊,宛如一道無法刺破的鐵幕。
陳八千和大波看來對這裏也是門兒清,出門之後就徑直穿過村子朝招待所走去。外面伸手不見五指,而且連村民也沒有,根本就不用擔心會被村民發現。
回到房間之後我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爲什麼外面黑暗環境讓我覺得十分壓抑。我擡頭望去,天上的太陽並不是完全被阻擋住了,而是露出一圈暗紅色的薄邊。遠遠地看着就好像是一顆滴血的眼珠懸在空中一樣。
陳八千也沒有賣關子,一五一十就把那天晚上分開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原來那天他和大波搶先趕到醫院救下了沈凌和張小花,但是馬上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所以就隱藏在了暗處。後來梅姨受傷逃走之後,陳八千和大波馬上就追了出去,一直跟着梅姨來到了這個村寨裏。
聽到這裏我連忙打斷陳八千的話問道“你是說那個女鬼也在這裏”
陳八千點點頭道“不但在這裏,而且你還見過她。”
我頓時就想起了招待所的胖服務員,那天附在她身上的女鬼該不會就是梅姨吧她來這裏做什麼,總不會也是爲了成吉思汗皇陵來的吧早知道那天我應該留個活口的。因爲梅姨似乎對二十年前的事情很清楚,而且也認識老頭子他們。要是好好溝通的話或許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也說不定。
而且她曾經說過見過二十年前的我,這讓我十分費解。
“所以你才留了紙條讓我晚上千萬別睡覺,就是擔心梅姨會找上門來”
陳八千點點頭道“梅姨是女魅,最會魅惑人的夢境。我剛開始也差點着了她的道,幸好大波把我救了。”
大波害羞地點點頭道“你們說大波是不是賢內助”
我看到大波嘴脣上誇張的口紅,實在是點不下這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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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八千繼續問道“沈凌他們去哪裏了,怎麼沒見到他們”
我連忙把我們的事情跟陳八千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我擔心這裏有危險,所以就先把沈凌他們支開了。我孤家寡人一個,萬一有什麼變故也不用擔心。”
陳八千皺眉道“那個叫朱嘉山的人信得過嗎”
陳八千的性格謹慎,對外人很難信任。而且他沒有見過朱嘉山,難免會有這種疑問。
我解釋道“朱嘉山是龍虎山正一教道士,爲人挺不錯的,應該是值得信任的。他還說他們龍虎山中供奉有我的畫像,足足二十年了。”
沒想到陳八千的臉上馬上就變了,他着急道“不對你是巫皇轉世,而龍虎山正一道跟巫教是水火不容不共戴天的關係,怎麼可能會供奉你的畫像”
被陳八千這麼一說我頓時反應過來。當年張道陵創立正一教,是取自“正以驅邪、以一統萬”四個字。其中的“驅邪”二字,說的就是要驅逐巫教。如果牽扯到門派關係的話,這確實是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敵我矛盾。
既然這樣,那朱嘉山肯定在某些地方對我說了謊。
想到這裏我頓時緊張起來。因爲沈凌他們一行人就算朱嘉山的本事最高,如果他真的別有用心的話沈凌他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之前我跟沈凌約定好,過一個小時就會打電話報平安的。可是之前由於遇到了陳八千我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現在一看時間,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了她居然還是沒有打過來。
我連忙撥通了沈凌的電話。話筒中傳來了移動公司乾巴巴的客服聲音“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