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淺聽得明白,呆呆站了下,不由冷笑一聲,那個踐人的手受傷了,關她什麼事

    真沒有想到那個踐人竟連景成瑞那麼英俊有權勢的男人都會吸引過來,看他對她千般疼愛,當時的她又妒雙恨,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女人可真會勾引男人,天生的狐狸精,巴不得她疼死纔好。

    哼木清竹,你賴在阮氏集團裏,纏着阮瀚宇,不就是想着把我們拿了你爸的財產通過阮瀚宇的手來拿回去嗎呸,休想,你是不會得逞的,只要有喬安柔在,阮瀚宇是不會愛上你的,也是不會幫你的。

    喬安柔的詭計,她早就看出來了,她哪會真的胃疼到這般地步,不過是裝模作樣惹阮瀚宇愛憐而已,而阮瀚宇接到她的電話就匆匆趕過來了,這說明了什麼

    喬安柔纔是他阮瀚宇在意的,愛的人,他就喫她這一套,你木清竹又算得了什麼

    木清淺滿心高興,輕笑出聲來,得意地哼着歌兒,邁着輕盈的步子朝外面走去。

    今天她知道了阮瀚宇與木清竹已經離婚的消息,真是太爽了本來對佔有了她家的財產還心存不安的她徹底放下心來,美滋滋地離去了。

    夜色深重。

    a城獨一無二的阮氏公館裏,燈火輝煌。

    阮氏公館,a城權勢奢華的象徵,以橙黃色基調爲主,從意大利進口的漢白玉白磚,純24k黃金打造的“阮氏公館”四個大字閃着耀目的光,聯體別墅的每一寸材料都來自世界各地,當屬最頂端,最時尚,獨具匠心的設計,無一不昭顯着阮氏集團的財力與勢力。

    阮瀚宇的悍馬車剛馳進阮氏公館裏,司機就迎了出來。

    “少爺。”司機恭聲接過了阮瀚宇手裏的車鑰匙,彎腰進去泊車了。

    管家匆匆迎上來,“少爺,夫人在等您。”

    “嗯”。阮瀚宇點點頭,朝裏走去。

    阮氏公館奢華的客廳裏,純天然雲母石地磚在柔和的吊頂燈的照耀下發出瑩瑩清光,昂貴的真皮沙發上,阮瀚宇的媽媽季旋身着淡蘭色的旗袍高貴優雅地坐着,她髮髻高挽,精緻端正的五官,風韻猶存,修長的脖頸在吊頂燈的映襯下優美如昔。

    白哲的五指端着上好的茶杯,放在嘴邊輕輕吹着,熱氣一圈圈盪漾開去,她張脣小啜一口,復又放在茶几上,動作優雅得無可挑剔,把她貴婦人的身份完美的展示出來。

    季旋,年輕時曾是a城的名媛,無人不知的美人,那時阮沐天親創的阮氏集團在a城所向披靡,季旋便陪着丈夫沒日沒夜的打理着阮氏,還藉助孃家的勢力硬是爲阮氏分憂解難。

    就是懷着阮瀚宇時,她都沒有休息過,新聞媒體總能拍到事業有成的阮沐天身邊站着個絕世少婦,他溫柔地呵付着她。

    她挺着大肚子,跟着丈夫出入各種場合,曾經傳爲佳話。

    當阮氏集團日益蒸蒸日上的時候,她也迎來了人生中最爲炫麗的時光,兒子阮瀚宇繼承了他們夫妻所有的優點,不僅長得英俊瀟灑,在事業上殺伐果斷,一點也不會比阮沐天差。

    她真的感到人生的春天是那麼的美好,丈夫,兒子都是那麼出色,一個女人還能強求什麼呢

    就在他們準備放心的把阮氏集團交給阮瀚宇時,阮氏的老夫人,她的婆婆,卻給她的兒子指了一門婚事,那就是迎娶財政部付部長木錦慈的女兒木清竹。

    老夫人放出話,阮瀚宇非她不娶,否則屬於阮氏的祖傳家產就不會讓阮瀚宇繼承。

    季旋震驚了,阮瀚宇生氣了,阮沐天雖沒有反對,卻也皺着眉並不開心。

    阮氏家族並不只有阮沐天一個兒子,阮瀚宇還有一個叔叔阮沐民,儘管他們早已分家立戶,各自發展。

    但阮氏集團真正的地契與房產都是屬於阮氏家族的,雖然阮瀚宇把他名下的阮氏集團經營得風生水起,但阮氏家族的繼承權不容忽略,目前他旗下的項目都是因這基礎發展的,奶奶可是關健人物。

    精明的阮瀚宇當然知道其中的利害,而且阮瀚宇最敬重的就是他的奶奶,在他奶奶的眼裏,他可是阮家難得的有出息的好孫子,比起叔叔家二個孩子,他優秀太多了

    他不情不願的接受了

    三年前,阮瀚宇與木清竹的婚禮,那是阮家奶奶最後一次出現在公衆面前,此後,九十高齡的她便修身養性,頤養天年,再不見任何人

    基於這樣的原因,阮瀚宇並不希望他與木清竹離婚的事讓奶奶知道,現在奶奶身體並不是很好,只要能瞞過一陣,或許一切都會煙消雲散的。

    “媽媽,你找我”阮潮宇帥氣的身影走進客廳,斜臥在沙發裏,雙手擰着眉頭,纔剛剛把喬安柔安撫好,身心俱疲。

    傭人端上來一杯熱茶,阮瀚宇接過來喝了口,感覺舒緩了不少。

    “瀚宇,今晚你去哪了”季旋擡起精緻妝容的臉,慢慢問道。

    “安柔胃疼,我陪她去醫院了。”阮瀚宇神情淡淡,滿臉睏倦地說着,站起來準備上樓去休息。

    “瀚宇,站住。”季旋站了起來,喝住了正要上樓去的有絲不耐煩的阮瀚宇,聲音嚴厲,“據說你把那個女人請進阮氏集團工作了。”

    阮瀚宇擡起的腳步收了回來,身子微震了下,眼裏的寒意一閃而過,他轉過了身去。

    “媽媽,她是個人才,我們阮氏現在需要這樣的人才,現在我們的產品正是關健的轉型期,我這樣做也是爲了阮氏集團好。”阮瀚宇耐心解釋着,他知道媽媽不喜歡木清竹。

    木清竹自嫁進阮氏這幾年,媽媽對她百般挑剔,處處看她不順眼,雞蛋裏挑骨頭,從來就沒有個好臉色,尤其是爸爸出事住進醫院後,她更是大題小作,眼裏再也容不下木清竹了。

    木清竹逃到美國去,他沒有反對,也沒有派人去把她尋回來,這個原因也佔了大部份。

    “瀚宇,你瘋了,你忘了你爸爸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嗎都是那個女人害的,一個被你休掉的前妻,你竟然還要請她回來,你是不是真的瘋了”季旋咬牙切齒的說道,聲音微微打顫,“這個女人心機深重,奶奶被她迷惑得團團轉,你們離婚的事奶奶還不知道,阮氏祖傳的家產繼承權決不能少,阮氏集團可是傾注了我和你爸爸的全部心血,決不能讓這個女人回來攪亂一切。”

    季旋恩威並用,說到後來幾乎是在哀求了。

    其實她是心虛的,木清竹自嫁進他們阮家起可沒有得到過他們 強行復婚:冷心前夫惹不起

    真是這樣嗎季旋被兒子摟着,心裏踏實了不少,可她還是將信將疑,臉上的惱羞成怒卻漸漸褪去,臉色和緩了不少。

    阮瀚宇嘴角微翹,摟着季旋的肩,把她按在沙發上坐下,溫言說道:“媽,你放心,我現在與她離婚的事總不能傳到奶奶的耳朵裏去吧,她呆在我手下工作,只會有好處的,這樣她就不敢放肆,會有所顧及,我也好掌控她,您只管安心過好日子,去醫院裏照顧好爸爸,好讓他早日醒過來就好了。”

    季旋被兒子摟着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臉上漸漸有了慈愛的笑容,她一生最引以爲自豪的便是阮瀚宇了,自從阮沐天住進醫院後,她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了阮瀚宇身上,決不能允許有哪個女人來摧毀一切,當聽到兒子這樣的話後,心裏也就安穩了下來。

    阮瀚宇疲倦地走上樓朝自己臥室走去,經過正中間一個縷金大門時,不由停住了腳步。

    他深遂的眼睛盯着閃着金光的門邊時,心中一動,遲疑着,推開了大門。

    這裏是他與木清竹的婚房,三年前的婚房,他走了進去。

    婚房裏一如往昔,豪華闊氣,甚至連大紅的嚞字都沒有揭下來,他眼神迷惑,心思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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