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潔淨的阮瀚宇,此時身上全是酒味,臉黑成了包公。

    他衝進寬大的浴室,放了滿滿一浴缸礦泉水,脫了衣服,舒服地躺了下去,溫熱的水溫包圍着他,神經漸漸舒緩。

    明明不是討厭她麼爲什麼還要去管她的生死就該讓她被那二個骯髒的男人強暴,關他什麼事

    爲什麼在那瞬間,他想都沒想就衝了上去。

    以前不是很期望着她任人羞辱,任人踐踏麼

    是被她可憐瘦弱的模樣打動了,還是不忍心看着她受到羞辱亦或是從內心深處還是在意她的

    他把自己沉到了浴缺底,任水淹沒他。

    很久後,泡舒爽了的他換上了乾淨的睡衣,心情也好了不少

    習慣性地來到客廳接杯熱水,眼睛卻落在正躺在沙發上沉沉睡着的女人身上。

    她衣着凌亂,全身酒氣,衣裙上沾着泥土,額前青絲混着汗液粘貼在臉上,胸口開得很低,卻睡得如同嬰兒般甜美,這一刻沒有僞裝的她,長睫毛圈在精緻的小臉上,二邊二酡紅暈突顯嬌美,如嫩藕般白嫩的手臂柔順地搭在胸前,溫順乖巧得像個美好的布娃娃。

    阮瀚宇心神一動,想起了那個夢中的女孩,這一刻,她真的很符合他的想象。

    這纔像個女人嘛他嘴角微翹了下。

    客廳裏空調的溫度很低,她這樣躺着,會不會着涼

    心裏涌起一絲微小的悸動,他真的奇怪,對這樣一個不討喜的前妻,能救她於危難中已經仁至義盡了,還會想這麼多幹什麼

    猶豫,搖擺,最終還是沒有狠得下心,把水杯放在茶几上,走過來抱起了她朝浴室走去。

    睡着的木清竹剛彎進他的懷裏,便把頭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溫順乖巧得像只小貓,往他懷裏噌了噌。

    阮瀚宇身體僵了下,體內似有火在燃燒,瞬間全身溫度升高,穩了穩神,暗暗氣惱。

    有心不理她吧,又擔心她受涼,可這女人也是活該,那麼晚了還去河邊喝酒,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

    他打開浴龍頭放水,把她丟進了浴缸裏。

    女人像個浮萍飄浮在水面,柔弱無依,亦如那飄落在風中的秋葉,凌落孤單。

    被溫水包裹着的木清竹,咳嗽了幾下,好似沒有安全感般,雙手在空中亂舞着。

    阮瀚宇雙臂環胸歪着頭望着她,浸在水中的女人,雙手雖然亂舞着,卻還是睡得很香,水汽煙霧繚繞,他心思幾動,最終彎下了腰去。

    托住了她的頭,幫她擦冼完後,拿了幹浴巾包裹着她,把她送到了牀上,低頭拿過空調軟絲被替她蓋上。

    木清竹太累了,又在酒精的刺激下,完全不知道狀況。

    阮瀚宇搖了搖頭正欲離去,猛然他的手被一隻小手抓住了。

    “不要,不要過來,瀚宇,救我。”木清竹在夢中哭泣着,喃喃自語。

    聽到這夢囈的哭聲,他愣怔了下,腦中一陣糊塗,心裏涌起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紊。

    她的聲音如此孤單無助,讓他的心裏微微泛酸。

    情不自禁彎下腰去,手輕撫上了她的臉,撫去了她臉上的淚水。

    他們的臉捱得很近,他能聞到她吐出的芳香,女人一張醉透粉熟的臉蛋兒,嬌媚迷人,原本晶亮的眼睛,被兩片長睫遮住,紅脣似熟透的櫻桃,露出絲絲媚惑。

    他全身發熱,有股氣流往上升,猛地低頭攫住了她的紅脣。

    木清竹睡得很沉,可潛意識裏暈過去前那二個又髒又黑的男人在她腦海裏被恐懼的放大。

    漸漸甦醒過來的神經感到了臉上的熱氣,猛然使出渾身力氣把上方的男人推開。坐起來,擡起手“叭”的一聲甩了過去。

    “臭流氓竟敢欺負老孃。”木清竹坐起來,狠狠打了男人一巴掌,頭痛欲裂,睜不開眼來,咕咚一聲倒下又睡着了。 首發

    清脆的巴掌打在阮瀚宇的臉上,他正被焚燒得理智殆盡,反應當然沒有那麼靈敏,結果結結實實被捱了一巴掌,不由大怒,長這麼大還從沒有被人打過的他,竟被這個不屑一顧的女人給打了。

    反天了

    他爬起來,摸了摸臉龐,難耐漸漸消退,憤怒排山倒海襲來,低頭凝視着又沉沉睡去的女人,伸手鎖住了她的咽喉,眼裏泛紅。

    他想只要他稍一用力,就會結果了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的命,也就不會讓他時不時心生煩惱了。

    “咳,咳。”睡夢中的女人因被他鎖住咽喉,呼吸不順,劇烈咳簌起來。

    阮瀚宇泛紅的眼睛裏怒火漸漸平息,鬆了手,猛地甩門走出了臥室,悶頭躺在沙發上。

    他想一定是瘋了,他怎麼會去救一個這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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