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木清竹神情有點恍惚地去阮氏集團上班。

    她特意提前穿上了阮氏集團的工作西裙,髮髻高挽,高跟鞋也換了雙淺色的,她知道阮潮宇喜歡她穿着淺色的高跟鞋,那樣會把她的美腿顯得非常修長,很有女人味。

    她整個人清爽秀麗,很吸引人眼球。

    辦公室裏的門虛掩着,木清竹有點奇怪,明明記得昨天下班時,她把門關好了的。

    她推開門。

    擡起頭。

    驚得張大了眼睛。

    一個打扮得極精緻華貴的女人,年約四十多歲,保養得極好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皺紋,身着淺蘭色套裝裙,風韻蠻然,她正坐在沙發上,拿着一張報紙看着。

    舉止雅嫺,動作優美。

    “媽阿姨”木清竹驚叫出聲來,好氣了,等下替您收拾了這個不知好歹的踐女人。”

    季旋聽得很是解氣,臉上是滿意的笑容。

    不一會兒,走上來二個保安。

    “喬總,請問您有什麼吩咐”保安恭聲問道。

    “你們把這個女人給趕出去,她不僅不聽從分配,還竟敢辱罵阮總的媽媽,太不像話了。”喬安柔氣勢洶洶地吩咐着。

    “是。”二個保安答應一聲,待看到面前站立着的是木清竹時,一時愣住了,這個可是公司花高價錢請來的新設計師,還是剛成立的設計部經理,他們可不敢趕走,萬一阮總怪罪下來怎麼辦

    “還愣着幹什麼,快啊”喬安柔厲聲喝道,“你們怕什麼,阮總的媽媽在這裏,難道阮總還會不聽他媽媽的話嗎”

    二個保安一聽阮總的媽媽也來了,這下可不好唐塞了,只得朝着木清竹走來,公事公辦的說道:“這位小姐,那就請你出去吧,免得到時動手不雅。”

    木清竹瞧着得意的喬安柔與冷漠地望着自己的季旋,忽然很想笑。

    這個地方,她很想呆嗎

    可她卻不能走,至少暫時還不能。

    “你們憑什麼要趕我走叫阮瀚宇過來,如果他說我可以走了,那我馬上就走。”木清竹站着沒動,冷冷說道。

    “快,趕走她。”喬安柔幾乎在吼叫了,這時走廊裏圍了好多職員,都在不明真相地看着這幕戲。

    二個保安只得走上來就欲拖走木清竹。

    “住手,怎麼回事”聞訊趕來的阮瀚宇沉聲喝道,男人的聲音透着慍怒。

    “瀚宇,你來了就好,媽媽今天讓你看清這個女人的真面目,她竟敢罵我是踐女人,媽媽活到這個年齡了,還從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你可要好好替媽媽作主。”季旋見到兒子過來,氣不打一處來,走上前來指着木清竹訴說着。

    “宇,真是這樣的,這個女人竟然連媽媽都敢辱罵,好在我及時趕來了,否則還指不定要出什麼事。”喬安柔立刻跑上來,沾着阮瀚宇嬌滴滴告狀道。

    木清竹冷冷地瞧着他們。

    阮瀚宇從不會相信她的,她連解釋的必要都沒有。

    如果阮瀚宇趁此機會趕她走,她就會以他曾經答應了她的要求爲藉口索要那二臺帕尼卡豪車。

    那二臺車雖然名貴卻沒有多大的價值了,只要他阮瀚宇願意,給她是舉手之勞的事

    她已經做好走的準備了,這個地方她其實是一刻也不願多留的。

    “媽,這裏是辦公室,您曾經也是公司的領導,您過來應該和我說一聲,您這樣在公司職員的辦公室裏大吵大鬧,傳出去可不好聽”阮瀚宇用手扶開喬安柔,走到季旋的面前,滿臉無奈地說道。

    “瀚宇,你這是怪媽媽了嗎”季旋聽着兒子的話,滿心不悅,臉帶寒霜,把手中的報紙朝着阮瀚宇手中狠狠一塞,恨鐵不成剛地說道,“你看看,那上面都是什麼我若不是看到了些什麼不好的傳聞,擔心你和公司,也不至於這麼着急忙火地趕過來。”

    季旋喘着息,滿臉憤怒,怒目瞪着木清竹。

    阮瀚宇狐疑的打開報紙,頓時臉色鐵青。

    娛樂版的頭條版面上。

    赫然是景成瑞摟着木清竹的親暱照片。

    英俊蕭灑的景成瑞,含情脈脈地低頭望着身邊的女人,大手護在她的肩上,生怕她會被人擠到受傷般。

    女人嬌弱的身子幾乎被他的手臂圈進懷中,臉上帶着幸福甜美的笑容。

    他們的背後是婉約咖啡屋。

    阮瀚宇雙眼冒火,額上青筋暴起,狠狠地把報紙摔到了木清竹的面前,厲目如電。

    木清竹低頭一瞧,竟然驚呆了

    她與景成瑞的照片那麼搶眼,臉一下就紅了,這才知道她剛進門時,季旋拿着報紙在看着什麼了。

    木清竹這纔想起,昨晚景成瑞跟着她走出咖啡屋時,當時咖啡屋裏人山人海,景成瑞擔心木清竹被人撞到,便特意用他那高大的身體護住了她,當時木清竹只覺得白光一閃,也沒有多想,現在想來也就是那時被人偷拍了。

    娛記頭版上面的大紅標題赫然寫着“全球最大富商景成瑞與阮瀚宇的前妻木清竹神態親暱地摟抱着,姿勢暖昧。”

    木清竹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全身的力氣早已盡數用在前面的博弈中了,此時再看到這樣的緋聞,素來低調的她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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