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有本事,我就出去這麼幾個小時,你不僅離開了家,還勾搭上了初戀情人。”阮瀚宇冷冷地說道,“告訴你,阮家俊是阮家重點培養的官場人物,前途不可限量,你這種女人以後不要接近他,否則只會毀了他的前程。”

    阮瀚宇的聲音不僅冷簡直到了惡毒的地步,木清竹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落在她眼裏的都是他薄薄的嘴脣裏吐出的一個個剜心蝕骨的字,她痛苦得心都要抽起來了。

    公寓下面的商鋪里正在播放着哀怨悽惋的歌曲,木清竹雙眼裏盈滿了淚水,默然無聲地朝着樓上走去。

    阮瀚宇果伐有力的腳步緊跟在後,木清竹神情恍忽,難道那晚站在黑暗處的男人會是他,是他救了她

    不,這沒可能

    在大學時每次看到他,他都是繃着臉,冷冰冰的,怎麼可能會救她呢

    已經是深夜了。

    木清竹神情呆滯頹廢,坐在沙發上發呆。

    阮瀚宇冼完澡出來,看到她傻傻地坐在沙發上。

    心中隱隱不快。

    這個死女人,跟他呆在一起不是魂不守舍,就是神遊太空,不知她每天都在想些什麼,八成還在想着她的初戀情人,那個人模狗樣的阮家俊吧

    想起阮家俊,阮瀚宇心頭越發惱怒。

    阮家俊其人心思複雜莫測,手段卑劣,木清竹看不清他,可他阮瀚宇卻看得明白。

    現在阻止他接近她,實際也是爲了保護她,可眼前的女人並不領情

    他目光難測,嘴角彎起,掛着絲冷冷的笑,走到她對面坐下,冷冷逼問道:“想什麼呢,還在想你的初戀情人晚上去哪鬼混了”

    木清竹的臉被逼着對視着他深潭般的眼睛,心中痠痛,脫口申辯道:

    “我沒有。”

    她明眸坦蕩,目光清澈。

    阮瀚宇心思微動。

    說阮家俊是她的初戀情人,這可一點都不可份

    大學時他就像只蒼蠅般圍着木清竹轉,而這個女人竟然看似很樂意的樣子,若不是他不止一次親眼發現,他與她糾纏不清他也不至於那麼快就能看清她的真面目

    阮家俊那陰兀狡詐的眼光裏只有在見到木清竹時才能看到一點特有的柔和。

    她的貞潔應該是給了他吧

    阮瀚宇只要想到這點,心裏的怒火就會蓬然勃發,連着心都會抽痛難受。

    姦夫淫婦,他腹中恨恨罵了句,怒火難忍,轉身從冰箱裏拿出瓶飲料揭開蓋一飲而盡。

    嫁給他的女人卻把最好的東西給了別的男人,還在他的眼前,他憤恨不平。

    可他也算清醒了,畢竟現在離婚了,他們之間不再有瓜葛了,這些過去真的沒有必要再糾結了,這幾天好不容易纔有的平靜真的沒必要再破壞了。

    想到這兒,又從冰箱裏拿了瓶飲料出來遞到木清竹面前

    “渴了吧”

    記憶中的點點滴滴纏繞着木清竹,她木然坐着,冷冷地扭過臉去,不言也不接。

    “矯情明明嘴脣都乾裂了”阮瀚宇被冰飲強壓下的火氣又被勾了起來,臉色難看之極,他伸出的手懸在

    那種痛真實存在,讓他幾欲瘋狂。

    木清竹只感到渾身發冷,意識迷糊,卻感不到一點疼痛,只有冷,徹骨的冷,如被冰窯沾住般,冷得發抖。

    腦海中爸爸慈愛的笑容,媽媽憂鬱的面孔不斷地閃現,還有那個模糊的英俊面孔,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是誰含笑看着她,他的明眸,攝人心魄。

    漸漸地,明眸變了,冷冷的,含譏帶諷,滿是鄙視與嫌惡。

    她渾身顫粟着,越來越感到冷,似乎有什麼溫暖熟悉的東西在試圖給她溫暖,可沒有用,太冷了。

    她想,她可能要死了那嫌惡的陰冷的眼神越來越近,她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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