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竹嚇了一跳,當即苦着臉站住了,卻沒有走過去。

    “不去。”她雙眼站着望天,冷冰冰的。

    反天了,這個女人既敢掛他的電話,又敢不聽話

    “過來。”阮瀚宇拉長了聲音,聲音裏又增加了幾許威嚴,還帶着幾分不耐煩。

    木清竹朝他翻着白眼,逼不得已,只得朝他挪動了幾小步。

    “拿來。”他朝她伸出了手,冷着臉。

    “什麼”木清竹不解,茫然望着他,他要什麼她的身上可是什麼都沒有,除了隨身攜帶的那個包。

    “包。”他又吐出一個字。

    包真是要她身上的那個包那可是她私人的東西,是女人的包,他要來幹什麼,憑什麼要給她

    木清竹抓緊了手中的包,收到一邊,臉上擠出一點笑,故作不懂:“什麼包,沒有。”

    “快點。”阮瀚宇臉上的黑氣已經像烏雲了,眼裏發出的光也非常不友好,他擡眼望着她,眼神凌厲,木清竹硬是從他的眼神裏望到了一股令她可怕的暗光,他眼裏這樣的光在昨晚上可是看到過好多次了,非常危險,儘管這是在客廳,但危險性卻是一點也不會少。

    萬分無奈,又挪動了幾步,把包遞了過去。

    “譁”的一下,阮瀚宇接過包,譁拉拉的把包裏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裏面除了一把雨傘,手機,錢包外,甚至連化妝品都沒有,然後便是一個塑料袋,打開一看,裏面是一本病歷,還有幾包藥。

    “你去醫院了”他有點驚訝,擡起了幽深的明眸直視着她。

    木清竹臉微微泛紅,伸手就要過來搶奪,阮瀚宇靈活的一擡手,另一隻手順勢圈住了她的腰,木清竹就這樣被他圈住了跌落在他的懷裏,“你怎麼了告訴我,爲什麼去醫院不跟我說”

    他的話語很溫存,眼裏的光很柔和,如果不是這些天他的惡劣表現,木清竹差點就要被他感化了,畢竟他的懷抱那麼舒服,他輕摟着她,她小巧的身子剛好就嵌入到他的懷裏,恰到好處。

    阮瀚宇的臉上溢滿的是罕見的關心,落入木清竹的眼裏卻是那麼的不正常,她根本不相信他會有什麼好心,這些日子來,他的反覆無常,陰晴不定,常常讓她頭疼不已,很多次就要被他感化了,可轉眼間他就會變成一個不可理喻的人,讓她無所適從。

    因此,她是不會被他的表象所迷惑的,更不會被他假惺惺的關心感動的,那樣,她也太沒出息了

    “我的事,與你無關。”她冷着臉,淡漠地說道,剛進門時他的臉還那麼黑,現在又這付好心腸的樣子,誰信誰是傻瓜。

    “看來,你還是沒有學乖,欠調教。”他皺了皺眉,滿目不悅,果然,剛剛臉上的那點溫情瞬間就無影無蹤了,木清竹慶幸自己有鮮見之明。

    他用手翻着病歷,看了半天,也沒太看明白。

    木清竹趁着他發愣的瞬間,一把搶過病歷,紅着臉說道:“這是女人的病,你看個啥”

    女人的病爲什麼她會今天去看病,以前可從沒有聽她說起過。

    “你到底怎麼了”阮瀚宇這下更加好奇了,突然心中一動,想到了昨晚,沉吟着問道:“是不是昨晚傷到你了”

    木清竹從他懷裏鑽了出來,眼圈一紅,一聲不吭地朝臥房走去,根本不想與他解釋,更不想與這個噁心的傢伙說話,雖然吃了藥進去後,已經好了很多,可還是感到很脹痛,非常不舒適。

    阮瀚宇卻緊跟着走了進來,木清竹剛要走進衛生間裏,卻見他伸手擋住了衛生間的門。

    “你要幹什麼”木清竹無法關門,只好幹瞪着眼望着他,滿臉惱怒。

    “哪裏不舒服,給我看看。”他滿臉正經,很是認真地說道。

    “不關你的事,走開。”木清竹的臉紅得像個熟透了的蘋果,一臉的敝屈,可又實在難受,只想去上廁所,偏偏阮瀚宇站在門邊,虎視眈眈的,急得她直皺眉,沒好氣的嚷叫。

    她難受的面孔落在阮瀚宇的眼中,見她小臉敝得通紅,秋水似的明眸裏滿是委屈,想了想,放了手,木清竹鬆了口氣,慌忙關上了衛生間的門,坐在了馬桶上,可那裏又痛又澀,明明尿急,坐了很久,硬是拉不出來,越來越痛得難受。記起了那個簡醫生的話,還要用藥膏敷的,這樣一來,要先洗澡了。

    忍着強烈的不舒服,她走出門來,打開衣櫃,裏面全是阮瀚宇給她精心準備的清一色睡衣,款式各樣,全都性感露骨,挑了好久,才挑了件稍微保守點的,又慌慌張張走了進去,反鎖好衛生間的門,打開淋浴頭衝冼了起來。

    阮瀚宇正坐在臥室的沙發上認真看着手中的藥,大概明白了什麼,不一會兒,浴室裏面似乎停止了動靜,他眸光沉暗,不假思索,站了起來。

    “啊,你怎麼進來了”木清竹正在擦着身子,聽到門響,嚇了一跳,只見阮瀚宇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浴室門口,一雙眼睛正盯在她的身上,眼裏的光灼熱,嚇得慌忙拿過浴巾裹住,包得嚴嚴實實的,她真的擔心他獸性大發,又象昨晚那樣,她真的承受不了了,而且那裏太難受了。

    木清竹的臉上還掛着水珠,額前的頭髮溼乎乎地沾在臉上,瑩白的肌膚泛着白光,風光無限。

    死女人,阮瀚宇吞了下口水,強行壓下涌上來的衝動,走進來,打開了浴室的大燈,不顧木清竹的反對強行抱起了她,把她放倒在浴室的躺椅上。

    小心翼翼地拿出藥膏,強行檢查着她的病情,這時才驚訝地發現,那裏已經又紅又腫了,劍眉瞬間皺成了一條直線,眼裏全是憐惜與不安,他表情嚴肅,眼光清亮,木清竹在看到他毫無雜念的臉後,心才放了下來。

    他拿過藥用棉花,擠出藥膏來幫她小心細緻的塗上,非常認真專注。

    很快就有涼涼的舒適感從身下傳來,灼痛漸漸消失了,身心都開始舒服起來。

    塗好藥後,他抱起了她朝外面臥室走去,把她輕放在牀上,拿過被子來替她蓋上,在她耳邊輕聲呢喃道:“對不起,昨晚傷到你了,這是炎症,不要緊的,下次我會注意的。”

    他眼裏的光溫柔體貼,木清竹有陣錯覺,似乎在做夢。

    可身上的不適感真的漸漸消退了,她有些出神迷茫地望着他的臉,如果三年前的新婚之夜,他也能像現在這樣,心平靜氣,主動關心到她,愛護她,說不定他們之間就會沒有誤會,或許也會跟天下所有幸福的新人一樣,夫唱婦隨,幸福永遠。

    可是命運終究沒有眷顧她,他們錯過了一切。

    她垂下了眼眸,默然無語。

    “今晚休息好,明天我帶你去購物,後天奶奶生日了,你要隨我回去阮氏公館,總不能穿成這樣吧,到時奶奶以爲我剋薄你呢。”他溫言淺語,笑容滿面。

    這一刻,木清竹又覺得阮瀚宇是可親的,他深眸裏的光明亮自然,真的很美好,感覺也很美好。

    難道你沒有刻薄我嗎木清竹扭過臉去,心酸地想着。

    阮瀚宇很快就站了起來,“清竹,我先冼澡,然後我們出去喫飯。”

    他朝着浴室走去了,木清竹這才記得今天還沒有喫晚飯,身上的痛消退了不少,也覺得肚中餓了,爬起來去衣櫃找了件淺蘭色長袖毛衣套上,下身着了件緊身牛仔褲,秀髮披肩,素面朝天的,雖然沒有化任何妝,可她精緻的小臉上皮膚吹彈可破,美得動人。

    阮瀚宇從浴室走出來時就看到了木清竹正昂着頭站在那兒,柔和的燈光映着她的小臉,她一手梳着頭髮,一手拿着髮夾,長長的雙袖划起了腋間的那片衣服,緊身的牛仔褲,把她纖細的雙腿拉得很長,整個人似只輕盈削瘦的蝙蝠,靈動而又嫵媚,苗條的身段優美動人,弱不勝衣。

    恍若整個臥室都因她的存在而光茫四射,富有朝氣。

    他心內微微悸動,卻又有絲隱隱的不悅,這樣柔弱美麗的女子,走在大街上不知會要吸引多少異性的眼光,不知她在美國那麼些年是如何招蜂惹蝶的

    “走吧。”木清竹看到阮瀚宇走出來,阮瀚宇身着一件面料非常柔軟的上好軟紗毛衣,下身也穿了件緊身牛仔褲,顯得身材勻稱修長,極爲惹人炫目。

    木清竹看了眼,慌忙避過了眼睛,話說這傢伙穿着還真跟自己雷同,搞得像穿個情侶裝似的,這走出去不是惹人閒話麼

    “這麼快,你們女人不是都要化妝嗎”他走過來摟着木清竹的腰,薄薄的脣瓣微翹,眸裏的星光點點,極爲親暱。記得,他帶喬安柔出去時她都要化上好幾個小時彩妝的,可這個女人卻是素面朝天呢

    “我不喜歡化妝。”木清竹淡淡開口,心裏暗道,你以爲人人都像你的喬安柔啊

    “哦。”阮瀚宇簡單的“哦”了聲,情不自禁地看了她一眼,女人的臉精緻美麗,皮膚細膩,紅脣不點而赤,就算不用化妝也是極美的,想起了昨晚的春宵一夜,手情不禁地在她的腰上輕撫着,那種觸感使得他非常銷魂。

    木清竹腰間酥庠,動了動,欲要掙脫出他的大掌,孰料他手掌一緊,她的盈盈細腰全部圈進了他的手掌中,他長腿邁開,帶着她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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