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以死來威脅他生平最討厭這樣的行徑,他阮大少可不是被人嚇大的,一個女人敢以死來要挾他,這還了得,當即臉色暗沉,聲音奇冷無比:“安柔,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我的個性要知道威脅這樣的東西在我身上是最不管用的。”

    無聊加可恨阮瀚宇滿臉寒霜,倏地掛了電話。

    敢在他面前尋死的女人,他真心不喜歡

    她竟要去尋死夜晚寂靜,木清竹聽得清清楚楚,心裏卻並不怎麼喫驚,她會捨得死叫她無論如何也是不會相信的。

    臉上浮起絲淒冷的笑來,這纔不見了阮瀚宇一會兒,便要尋死覓活了,玩的什麼花招誰不知道呢

    “你走吧。”她爬上了牀,把被子緊緊包住自己,冷冷地對着阮瀚宇說道。

    阮瀚宇把手機一丟,笑了下,她這是在生氣了

    “還在生氣嗎我來給你消消火。”他重又爬上來,涎着臉皮沾上她,木清竹用手抓緊了被子,硬是不讓他進來。

    阮瀚宇下腹脹得難受,渾身邪火亂竄,哪會讓她得逞,稍微用了點詭計就爬了進去,才一挨着她的身體就渾身激情似火,再難自禁。

    木清竹閉上了眼睛,只能乖乖就範,實在她的那點力氣對這個身強力壯的男人來說太弱小了。

    她根本就無法奈何

    當被他撩撥得意亂情迷時,早已忘了一切,這才發現自己對他的免疫力是那麼低下,他可以主導她的一切,包括喜怒哀樂,當他進入到她身體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了,只知道自己攀上了雲層,迷失了方向。

    直到又急又狠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才把他們拉回了現實中。

    又是這該死的手機,阮瀚宇慾求不滿,滿心怒火。

    正欲伸手按關機健,只見屏幕上面顯示着季旋的名字,心中一驚,媽媽怎麼會這麼晚了還打電話給他

    只得接通了手機,沉聲開口:“喂,媽”。

    “瀚宇啊,你在哪裏,快點回來,安柔喝了很多安眠藥,人都已經暈死過去了。”季旋着急忙火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過來,情況一定很危急,她都已經語無倫次了。

    什麼安眠藥該死,竟然真的尋死了阮瀚宇驚得彈射般坐了起來,所有的感覺瞬間消失了,慌忙從牀上爬了起來,拿過衣服匆忙套起來。

    擡頭就看到了木清竹滿臉的失望與痛苦,她的眼裏閃着點點亮光。

    “怎麼,這麼快就要走嗎”她冷冷地望着阮瀚宇,心裏冰涼透頂。

    “清竹,她喝了安眠藥,生命垂危,我要馬上走。”阮瀚宇心懷歉意,艱難地解釋道。

    對不起,清竹,這畢竟是條人命,我先走了,到時再來跟你陪罪吧,阮瀚宇心中默默想着。

    狠了狠心,丟下這句話,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木清竹的臥房裏。

    她喝安眠藥了木清竹忽然笑了出來,笑出了眼淚。

    剛纔所有的熱情早已化作了無盡的蒼涼。

    喬安柔是什麼人,她怎麼可能不清楚她會捨得死,捨得離開阮瀚宇

    這一切不過是爲了警告阮瀚宇而已,別人不知道她的詭計,可木清竹卻不會上她的當。

    黑夜層層包圍過來,木清竹關掉了檯燈,把自己吞沒在黑夜中,整個人感到無比的寒冷。

    所有的夢想都已經化成了淚,喬安柔的行爲旨在告訴她,她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更不會讓她好過的。

    “瀚宇是屬於我的,只能屬於我一個人所有,誰也不能奪走他。”耳邊不停地迴響起了喬安柔狠厲陰冷的話語,眼前是她滿臉得意的陰笑,渾身陷入了莫名的悲哀中。

    她恍如攀爬在一面懸崖峭壁上,渾身被刺得鮮血淋淋,痛不堪言,可是她必須往前面爬去,否則只會摔下懸崖摔得粉身碎骨。

    儘管上面或許也是財狼虎豹,可她也不得不前行。

    晚上睡着了做着各種各樣的夢,可是不管那夢如何美好或不堪,眼前都是喬安柔陰笑的,狂妄的臉,然後她就會被驚醒,再也睡不着,蜷縮在被子裏心神俱疲。

    這樣的日子何時纔是盡頭,她不清楚。

    可她知道,她必須儘快結束這樣的生活,她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了

    第二天,各種報紙新聞上都登出了影星喬安柔因情自殺,而她木清竹成爲了阮瀚宇與喬安柔的第三者,是木清竹纏着阮瀚宇,導致了阮瀚宇對喬安柔的冷落。

    於是乎所有的新聞媒體都在譴責着木清竹,說她是小三,破壞別人的感情,甚至連公司裏的人也都用各種眼光看着她。

    特別是喬安柔的粉絲,那更是對木清竹大罵出口,言語非常犀利。

    走在大街上若是被人認出來了,立即就會有各種各樣的議論聲與漫罵聲,甚至還會有人用手指指點點,惡意辱罵。

    木清竹的心沉到了極點,糟糕透頂。

    阮瀚宇這一去,又是三天不見人影。

    木清竹頂住壓力,每天堅持上班,還要每天去醫院看望媽媽與阮沐天,身心累到了極點。

    這天早上,木清竹從阮氏公館裏開車出來,準備先來上班。

    “木總,青山洗車城的阮青陽在會議室裏求見。”剛走到88層,她的祕書萬小姐就向她報告。

    阮青陽木清竹想起了上次在青山汔車城的事,心裏微微一動,點點頭說道:“好,我馬上就接見他。”

    擡眼就望到阮瀚宇的辦公室大門緊閉,似乎他已經有好幾天都沒來上班了,儘管心裏已經徹底失望了,但還是有股微微的失落,現在公司的事很多都是交給了她與阮氏家族的幾個得力干將。

    他爲了喬安柔已經連公司都無法安心打理了

    青山汽車城木清竹坐在辦公桌前用手敲着桌子,沉思着,她曾經瞭解過,阮氏的那臺帕尼卡豪車就是安置在青山汽車城裏的,上次本來想趁此機會去了解的,沒想到卻發生了歹徒襲擊阮瀚宇的事件,因此在這件事上就耽擱了下來。

    想到這兒,站了起來朝着會議室走去。

    會議室裏阮青陽正與阮家的姑爺財務總監謝懷仁說笑着,二人話聲雖不大,卻也能清晰地傳了出來,因爲會議室的門是敞開着。

    “今天阮瀚宇那小子又打電話到財務室裏支取了三個億的支票投資到花木蘭裏去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個想法,他這樣做明顯就是想捧紅喬安柔,可那個女人真的值得他這麼做嗎喬安柔真的有這個潛力演好這部戲嗎真想不通,如果真喜歡她娶進阮氏公館就行了,幹嗎還要費這個周折呢,我看阮瀚宇這次要死在女人身上了。”謝懷仁滿腹牢騒的說着。

    “這個夫人知道嗎據說這部電視劇已經花費了阮氏集團八個億了,究竟要拍出怎樣的效果來記得以前阮總就曾說過不會染指娛樂圈的,可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阮青山也有點不解,可他很快又釋然了,“好在,我們阮氏已經在豪車上面打開了缺口,等我們這批訂單完成,至少能賺個上千億的,這點小錢不在話下,不怕,整個a城最財大氣粗的要數我們阮氏集團了。”

    阮青山信心滿滿,籌躇滿志。

    不料,謝懷仁聽到這兒,卻只是乾笑二聲,很不認同的說道:“這些豪車雖能賺點錢,可大頭還在房地產,這香樟別墅羣要是弄砸了,到時也會拖跨整個公司了。”

    “這麼說來,阮總這是在討好喬安柔了,想憑着喬副市長的關係把這個事情處理好了,是不是呢。”阮青陽眼裏閃着幽幽的光,臉上浮起絲恍然大悟的笑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還不算虧,怕就怕到時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而且別墅羣的事也會弄砸,你想想,如果喬立遠真想解決這個事情,那香樟別墅羣早就開始建第二期了,可現在半分動靜都沒有,那又不是資金上的問題,看來這是有想法啊,再說了,如果阮瀚宇要討好喬安柔,娶她就足夠,可我聽說,這個小子還不能娶她,因爲奶奶的反對,想來阮瀚宇這小子在事業上雖然精明強幹,可在感情上真他還是個白癡,你看這好好的阮氏集團裏,以前是喬安柔來當副總弄得烏煙瘴氣的,現在又弄了個前妻來當副總,我看他遲早都會死在女人的手裏。”謝懷仁搖頭晃腦,極盡嘲諷挖苦。

    木清竹站在門邊靜靜地聽着,也不言語。

    難怪今天剛走進公司看到市場部的人個個都在議論紛紛,可見到她來後都收了聲,還當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原來是阮瀚宇爲了喬安柔的電影又領取了三個億的資金。

    顯然,他們都是怕她知道後難堪。

    現在這公司裏誰不知道她與阮瀚宇的關係呢。

    想到這兒,臉上滿是無奈的苦笑,她輕輕哼了聲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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