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竹的眼睛一直注視着阮瀚宇修長的身影離她而去,惶然站着,心神不寧。
阮家俊,已經成爲了她的噩夢。
每次他像幽靈一樣的出現,都會讓她心神不寧好多日,能夠不見到他,那是她做夢都想的事,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太可怕了,那深不可測,變態的心思,只要稍微一沾惹上就會如沾上毒藥般,讓她心生恐懼。
他們站在一邊說着話,她根本就不能聽到。
一會兒後,阮瀚宇走了過來,阮家俊並沒有跟來,只是坐上了另一臺電動車,先行走了。
阮瀚宇的臉色有些凝重,可也沒有更多的表情。
“走吧。”他走過來拉着她的手,朝她溫言說道,然後他們坐上了電動車。
爾後,他便一直沉默着。
甚至在開車的時候都是沉默着的,久久的沉默讓她更加不安。
他沉默的樣子好可怕,陰沉沉的,像天空滾滾壓過來的烏雲,壓抑得可怕。
這些天他的行蹤都不定,而他有什麼事都不會輕易跟她說。
因爲他是男人,從不屑跟女人說一些他認爲是男人的事。
木清竹苦笑。
“瀚宇,我媽媽快要動手術了。”她想了想,爲了打破沉默,率先開了口。
“好,中午我陪你一起去看她,順帶跟院長交待下。”他終於開口了,語氣溫存軟和。
木清竹鬆了口氣。
“瀚宇,阮家俊找你沒什麼重要的公事吧。”她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他不高興。
故意把與公事二字說得很重,是怕阮瀚宇說她多管閒事,現在的她畢竟是公司的副總,有權知道一些公事的,阮瀚宇這人一向不喜歡別人管他的私事,即使他心愛的女人也不例外。
木清竹當然清楚。
“沒事,與公事無關,私事。”他簡短的答。
須知越是與公事無關,越叫木清竹膽顫心驚,可是阮瀚宇擺明了不想多說,她也是無可奈何。想起了約克遜,沉吟着說道:“瀚宇,今天晚上我想帶你見個人。”
“哦”,阮瀚宇有些意外的哦了聲,笑笑,“見誰不會是你的老情人吧”
“瀚宇,能不能不要取笑我。”木清竹斜剜了他一眼,認真說道:“今晚上我要跟你商量個事,但首先還是要先帶你去見見這個人吧。”
她的表情很認真,阮瀚宇不得不看了她一眼,正欲開口說話,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你先下去吧,我去停車。”他放下手機,扭動方向盤,淡淡對着後視鏡說道。
木清竹的話才說了一活。
如果再次復婚,他希望能給她一個完整豪華的婚禮,他要讓她成爲他的女王。
輕輕喚她時,看到她睜開了眼眸,眼眸裏帶着一點期望的光,那點光,他看明白了,但不會點明,此時不能說,他是男人,要做十拿發九穩的事,在女人面前打空頭支票那是他向來不屑做的事。
看到她明眸裏的光一點點消退,彷彿被中央空調裏吹出來的冷氣吹走了般,心裏竟然會生出一抹痛疼來。
或許她會認爲他已經忘記了對她的承諾,但他其實放在心上呢。
這些天的忙碌,其實都是爲了這個承諾的。o
爲的是他們能儘快明正言順的呆在一起,包括昨天,他在喬安柔母女面前的那番話,實際就是暗中告訴她們結果,讓她們徹底死心的。
只是不想把這一切告訴她,免她擔憂。
“走吧,我們出去喫飯。”他的大手拉起了她,輕呢地說道:“清竹,謝謝你把公司打理得這麼好。”
木清竹站好了,既然他不說他們之間的事,她也不好開口,有些茫然的站着。
“喫完飯後,我們就去看媽媽。”看到她有些失落的站着,於心不忍,忙在她耳邊說着讓她高興的事,果然,木清竹聽到看媽媽後,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顏。
阮瀚宇笑了笑,想到以前從沒有去看過她的家人,她這張小臉上該少了多少笑顏呢
心中涌起絲愧疚,拉着她的手朝外面走去。
這餐飯,阮瀚宇選在全市最貴的希克頓酒店裏喫的,阮瀚宇盡挑最貴的點,只要木清竹沒有喫過的,他就全部點上了,哪怕只是嘗下丟掉也不在乎。
木清竹被眼前琳琅滿目的食物看花了眼,不就是一餐中飯吧,哪裏不能喫,非要到這裏來,來就來了吧,還要點那麼多菜,純屬浪費嘛,這也太奢侈了點。
阮瀚宇看穿了她的心思,只是笑了笑,這個傻女人,以前沒有好好待她,委屈了她,現在的他一定要把世上最好的東西給她,來補償她,包括平時的每一餐飯,每一個細節,如果有可能,他都不願放過,這是他的愛意,當然不容許她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