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瀚宇冷冷一笑,拉着他的領帶往牆上一推,用膝蓋抵在他的肚腹上,拿出手機來,打開錄音功能。

    “說,你公司幕後的老闆是誰”他眼神陰冷,逼視着他,厲聲斷喝。

    “阮,阮總,小的,沒”,阮瀚宇這句問話一出口,洪晶寶立即嚇得酒都醒了,渾身開始冒冷汗,三魂已經丟了七魄,這可不能陏說呀,這要是說出來,這輩子都別想在a城混了。

    “好,很好,看來你還嘴硬,還沒有喝夠。”阮瀚宇冷笑一聲,淡淡開口,又從桌上拿起一杯早已調好的烈酒,遞到他嘴邊,厲聲斷喝:

    “喝,否則立刻讓你公司破產,讓你背上終身都還不清的債務。”

    阮瀚宇聲音陰冷得像冰,話語又毒又狠。

    洪晶寶臉都綠了,這阮大少的腹黑手段他可聽說過的,a城有不少像他這樣的公司都是死在他的手下,最後連家產都變賣光了,背上了一身的債。

    “好,好,我喝,我喝。”洪晶寶哆嗦着雙手接過來,雙開嘴,一飲而盡。

    阮瀚宇看着他,冷冷的笑,他不會讓他全醉,卻會讓他的意識越來模糊,直到說出他想要的東西。

    “快說,你們公司的幕後究竟是誰在操控,你們公司靠什麼贏利”阮瀚宇的雙手鎖緊了他肥厚的下巴,膝蓋在他肚子上狠狠頂了下,養尊處優的洪晶寶痛得快昏死過去。

    “阮,總真的沒人,是我自己開的公司。”洪晶寶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可腦海裏還是殘存了最後一絲理智,他含含糊糊的說道。

    “哼”阮瀚宇冷哼一聲,伸手提起他肥大的身子扔在了沙發上,一腳踩在肚子上,低下頭去,惡狠狠地說道:“你一個皮包公司,沒有經營,就靠買些菸酒,經營些賭場也敢上市,不要不知道你這間公司做的是什麼生意,在a城沒有一家上市公司的背景是我不知道的,想在我面前玩花樣,那是自找死路。”

    阮瀚宇早就調查過這家洪盛集團,基本上沒有經濟效益,公司職員並不多,而且洪晶寶經營着幾個賭場,全是黑喫黑,而這樣的公司,今年竟然會上市了。

    洪晶寶爲了公司上市已經砸了不少錢進去了,想要整垮這樣的一個小公司對財大氣粗的阮瀚宇來說根本就是小事一樁。

    洪晶寶當然知道其中的利害。

    “是,是,喬,喬立遠,喬副市長。”阮瀚宇狠厲的話語不斷灌入了洪晶寶耳中,洪晶寶意識不受控制,知道自己今日凶多吉少了,他還不傻,如果阮瀚宇真的出手整垮了他的公司,喬立遠絕不敢明的出面,很快就會拋棄他,把一切罪名都會安在他的頭上,爲了堵他的口,很可能會把他送進監獄,到時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而且喬立遠正在準備競選市長或市委書記,他們這種暗地裏見不得光的公司不出事還好,一出事就會成爲他的威脅,到時肯定會痛下殺手了。

    當下他哆嗦着說了出來,與其被喬立遠玩死,還不如求着阮瀚宇放他一條生路,畢竟阮瀚宇只是個生意人,他的存在對他的威脅並不大。

    阮瀚宇嘴角扯出了一絲笑意。

    “你們公司替喬副市長做些什麼”他玩味的問道。

    “冼黑錢,收保護費,每個賭場每年都要上交三成的紅利給他”洪晶寶倒竹筒子似的全部說了出來。

    阮瀚宇笑笑,心滿意足的收起了手機,鬆開了踩着他的腳,蔑視地說道:“以後你乖乖聽話,我會給你留條活路的。”

    說完穿上長風衣朝着外面大踏步走去。

    早就聽說了喬立遠在外面有黑錢,別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的,本來,他也不想走這步棋,但現在他必須要握住喬立遠的痛處,如果他想以喬安柔威脅自己,想對阮氏集團痛下殺手,他也不會讓他得逞的。

    爲了他與木清竹的幸福,怎麼說都要爭取一下。

    阮氏集團的大堂已經漆黑一團。

    阮瀚宇撥打了木清竹的手機,沒有人接。

    心裏一沉,加快了腳步朝着電梯走去。

    電梯的數字一路向上變化着,阮瀚宇的心也是提到了嗓門口,這個女人沒有回阮氏公館吧,如果回去了肯定會知道喬安柔懷孕的事,那樣,她會怎樣

    現在他特別在意木清竹的想法,緊張她,不希望這事被她知道。

    電梯好不容易停在了88層,電梯門剛剛打開的瞬間,他就奪門而去了。

    木清竹的辦公室裏有燈光傳出來,他鬆了口氣,敲門,沒人應,慌忙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辦公室裏燈亮着,沒有人,推開了臥房的門。

    木清竹正側臥在牀上睡着了。

    她緊緊的摟着枕頭,睡得很沉。

    整個人就那麼睡在牀上,孤單瘦弱,楚楚可憐。

    阮瀚宇站在臥房門口的一瞬間,心裏就沉痛得透不過氣來。

    靠在門邊,後腦緊貼着門框,手指搼得關節發白,眼裏是沉沉的光。

    總不能不讓木清竹回阮氏公館吧,這事紙是包不住火的,喬立遠因爲在等自己的消息還沒有把喬安柔懷孕的事弄得滿城皆知。

    但阮氏公館裏已經是人人都知道了的事。

    木清竹只要回去,必定就會知道這事。

    就算不回去又能瞞得了多久呢

    如果她知道了後會怎樣

    想到她將要離自己遠去,從此後不再屬於自己,心裏就會生生的疼。

    吸了口氣,理了理混亂的思緒,慢慢走了進來。

    他坐在牀上,呆呆地望着她,手在她臉上輕揉着,低聲嘆了口氣。

    木清竹睡得很沉,很沉,直到有大掌握住了她的手,才睜開了眼睛。

    阮瀚宇正坐在牀前,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眼眸裏的光是那麼溫柔,動人,看得她有些發呆。

    “醒來了。”他淡淡笑着,寵溺地問道。

    “瀚宇,你來了。”她爬了起來,揉着眼睛,左右望着。

    “已經不早了,還沒喫飯吧,走,我帶你喫飯去。”他溫存的笑。

    “不,我不餓。”她搖着頭,都這個時候了,原來她已經睡着了這麼久。

    “不行。”阮瀚宇的臉拉長了,都是責備的口氣:“都瘦成這樣子了還不喫飯,我可不喜歡骨瘦如柴的女人。”

    他拉她起來。

    木清竹不願意,賴在牀上。

    “瀚宇,我真的不餓,還想睡覺。”她又鑽進了被子裏。

    “再不出來,那我就喫你了。”阮瀚宇笑得雅魅,用手拉開了被子,把木清竹從被子裏拖了出來。

    木清竹打了個呵欠,滿臉的不情願。

    阮瀚宇寵溺的一笑。

    一把抱起了她,拉開胸前的毛衣,把她塞進了懷裏,毛衣的柔韌性很好,包住了她翹翹的屁股,他雙手一拉罩在外面的大衣,把她整個人都包進了懷裏。

    “瀚宇。”木清竹把臉伏在他的胸膛上,雙手纏上了他的腰,雙腳在大衣裏微微翹着,低低叫道。

    她的聲音很柔很輕,恍若從胸膛裏飄出來的,帶着夢幻的色彩,迷離飄渺,聽得阮瀚宇心都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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