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總,您,這是什麼意思”她結結巴巴地問道。

    “你說呢”喬安柔紅脣微翹,反問道。

    “這個”木清淺回過神來,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不由面色如土,連舌頭都僵住了,竟說不出話來。

    她這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要置阮奶奶於死地

    只這麼一想,木清淺就毛骨悚然,這可是謀財害命的事啊

    她木清淺雖然貪財愛佔小便宜,可真要去幹這種殺人的勾當,那就是給她十個膽也不敢啊。

    “那個,喬總,您也知道阮奶奶已是古稀之年了,說不定也活不過幾天了,而且這事關健還在木清竹那個賤女人,真的犯不着去動阮奶奶的主意,再說了,墨園裏守衛森嚴,平常人根本就進不去呀,我們還是想着怎麼樣把木清竹趕走纔是正經啊。”木清淺後怕的勸說道,這種事她可是不會去爲她賣命的。

    “不,你錯了。”喬安柔當即正色否定道,“這事的根源還就在阮奶奶,所有的一切都是阮奶奶,就算把木清竹趕走了,她也不會把這些給我,你看看季旋就知道了,她都呆在阮氏公館裏一輩子了,也做了阮家的一輩子媳婦,可就是因爲阮奶奶的不喜歡,什麼都沒有給她,這還不是很明顯嗎而且我肚子裏的孩子快要長大了,已經等不到她死了,就這麼一段時間,她就已經把阮氏公館的繼承權與當家權都給了那個女人,這明顯是做給我看吧,好讓我死心,乖乖滾出阮氏集團,我又不是傻子,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呢,這老傢伙頑固得很,太不識時務了,早就該去見閻王了。”

    喬安柔說着,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

    木清竹敢如此大膽,不就是阮奶奶在背後支持嗎若沒有了她的支持,她木清竹就什麼都不是。

    “可是,喬總,您想想,如果木清竹走了,離開了這裏,那阮奶奶就是想給她也沒辦法給呀。”木清淺仍是不死心的說道,她最恨的不是阮奶奶而是木清竹,恨她什麼都比她好,恨她把她趕出了阮氏集團。

    “不,錯,就算木清竹走了,不存在了,她也不會把這些東西給我的,她肯定又會找到另一個她喜歡的女人,然後再把這些東西給她,她有這個權,誰都不能拿她怎麼樣,唯有死了纔不會動用這些權利了。”喬安柔陰沉着臉,陰惻惻地說道。

    死這個字竟讓木清淺生生打了個寒噤,滿眼裏都是害怕的光,她囁嚅着:“喬總,就算阮奶奶那個了,但給了木清竹的東西都已經給了,也是收不回的,只有把木清竹趕走了,她的權利就會沒用了,您才能活得有尊嚴啊。”

    無論如何,木清淺都不敢去打阮奶奶的主意,只想看到木清竹走投無路的樣子。

    “不,如果阮奶奶走了,就沒有人能阻止阮瀚宇光明正大的娶我,只要我當上了阮家少奶奶,自然會有辦法收拾那個賤女人的,現在就是這麼幾個月的時間是關健,而那個老太婆這幾個月裏哪會死去呢,那個賤女人手上的東西只要老太太沒了,慢慢都會收回來了,到時再來收拾她也不遲。”喬安柔分析得頭頭是道。

    木清淺張着嘴,惶恐不安地看着喬安柔,直看到她陰森森的眼睛朝她望來時,後怕得退了一步。

    “你不是說想爲我做點事嗎現在機會來了,怎麼樣,跟着我好好幹吧,事成之後,我絕對不會食言,會讓你成爲a城的富婆的。”喬安柔盯着木清淺,手指掠過自己的波浪捲髮,嘿嘿笑着,外加威逼利誘。

    木清淺眼裏的驚懼一點點加大,嘴裏就像含了什麼可怕的尖刀一樣,嗚噎着什麼都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喬安柔臉上滑過絲陰笑,紅脣翕合着,笑得非常動人。

    木清淺望着她翕合着的紅脣,如血般妖嬈,只覺渾身冰冷,寒意森然。

    “喬總,這個事情我恐怕做不了,你知道的,墨園裏那是根本進不去的,而且我對這個不在行,其他事情我都能做,這個,您還是另外考慮人吧。”她哭喪着臉,堆着笑,小心翼翼地推退着。

    這可是犯法的事,她可不傻,要她爲她賣命,實在不值得。

    “哼。”喬安柔冷笑一聲,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冷聲說道:“這麼說,你是不想幫我了,也是不願意配合我了”

    她眸裏的厲光忽然一閃,就滿臉寒霜,如刀般直射向了她。

    木清淺的臉一下就白了,支支吾吾着,渾身發起抖來。

    “實話告訴你,現在,你不做也得做,已經由不得你了。”喬安柔陰狠的聲音如魔音般炸響,像錐子紮在木清淺的心房上,嚇得她眼圈一縮,低了頭,可是又不甘心這樣爲她賣命,只好陪笑道:“喬總,我樂意爲您效勞,只是這個事情我真的沒有這個本事做到啊。”

    “你有,任何人都有,就看她想不想做了。”喬安柔根本不給她推卻的餘地,接着開口,“告訴你吧,墨園裏阮奶奶身邊的阿吉已經被我買通了,只要你去做,她會配合你的。”

    “啊。”木清淺沒想到喬安柔早就有這個心思了,驚得睜大了眼,瞠目結舌。

    喬安柔面不改色地看了她一眼,走到一旁的密碼箱裏拿出一沓收據來,用手搖了搖,笑笑道:“木清淺,你可知道這些都是什麼嗎”

    “什麼”立即有不好的預感朝着木清淺襲來,這麼一大沓的紙,憑直覺那可是她當經紀人時的花銷與報銷憑證,腦海裏閃過一些可怕的念頭,臉蒼白似紙。

    “這就是你跟在我身邊來,所有的花銷與報銷憑證,不要以爲我不知道,這裏面大部份都是假帳,你可知道這裏有多少金額嗎”喬安柔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多少”木清淺顫聲問道,頭皮開始發麻,連血液都要凍結起來。

    喬安柔親暱的一笑,擡起了好看的眸子,在沙發上坐下來,蹺起了二廊腿,悠閒地說道:“連有多少你都不記得了嗎看來這錢賺得可真是舒服呢,看清楚了,這可都是你親筆簽名找我報銷的,有理有據,我早已留下了一切證據,就是怕你不聽話時纔拿出來的,這其中大部份都是假帳,有些發票你只是隨便找了個名目填了就來找我報銷的,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之所以會容忍你,就是想給你些好處,日後我若有需求時還指望你能來幫幫我呢,真沒想到到了關健時刻,你卻不知道知恩圖報,還一味貪生怕死,果然真是個無情無義的小人,幸虧得我留下了這些證據。”

    喬安柔連諷帶譏的數落着木清淺,看到木清淺嚇呆了的樣子,哈哈笑了起來。

    木清淺臉色煞白,這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可不是她想象中那麼膚淺與好相與的了,只怕她已經陷入了萬丈泥潭了。

    “五百萬。”喬安柔一字一句地說道,目光咄咄逼人,令人生畏。說完後又慢慢站了起來走到木清淺的面前,摸了下她有些冰涼的臉,好心情地說道:“清淺,你說,如果一個人貪污了五百萬,那麼這個人會是什麼罪她是不是需要在監獄裏呆上大半輩子呢”

    喬安柔的聲音非常柔和動聽,帶着溼溼的糯軟,聽在木清淺的耳中卻不亞於惡魔,可以直接把她摧毀。

    “喬總,我錯了,求求您放過我吧。”木清淺所有的害怕都一古腦兒地堆積起來了,全身抖動着,對着喬安柔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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