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建章已經走了,阮瀚宇正趴在牀上對着電腦忙碌着。

    房間裏的暖氣開得很足,木清竹穿着紫皮貂實在有些熱,鼻子額頭上都滲出了細密的汗水,她把麪條輕放在牀頭上,輕聲說道:“沒東西了,只有一碗麪條,你將就着喫吧。”

    阮瀚宇聞到了熱氣騰騰的麪條香味,擡起了頭來,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謝謝,辛苦了。”他伸手拿過她的手揉搓着,放在嘴脣上聞着她的體香,還是那句話:“你喂,我就喫。”

    “要不要這樣耍無賴呀。”木清竹滿臉氣惱地盯着他。

    “你看我雙手都要工作,沒時間喫呀。”他左手拿着文件,右手拿着鼠標,一付忙得不可開交的樣子。

    木清竹徹底無語了。

    脫下了外面的紫皮貂,總算沒那麼熱了,手也靈活了不少。

    拿起筷子,夾起麪條一口一口地餵了起來。

    “好喫,還是老婆的手藝好。”阮瀚宇喫着自家女人親手做的,親手喂的麪條,滿足了,嘖嘖誇獎道。

    木清竹低着頭,靜靜的喂着他,既不答理,也不打擊他。

    阮瀚宇這傢伙還真是餓了,竟連她做的這碗麪連着湯都給喝完了,喝完後連聲叫着飽了。

    木清竹看着空空的飯碗,端起來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別走。”阮瀚宇忽然伸手就捉住了她的手,把她帶到了牀前來,“那碗放着吧,明天讓李姨來冼好了。”

    “哪好意思,一個碗都要麻煩人家。”木清竹掙脫他的手,阮瀚宇卻死死抓住了她不放。

    “清竹,求求你,陪我呆會兒。”他忽然聲音軟了下來,帶着乞求,可憐巴巴地望着她。

    他這乞求的眼光弄得木清竹心一軟,竟放下了碗,順從地坐了下來。

    “清竹,生日快樂。”他側過身來,靠着被子,伸手攬住了她的腰,把她摟進懷裏,緊緊抱着她,動聽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來。

    木清竹身子僵住了,他竟然會知道她今天的生日。

    一直以來都以爲他不知道的。

    沒想到他卻那麼輕而易舉地說了出來。

    “你知道我生日嗎”她有些驚訝地問。

    “當然,我女人的生日怎麼能不知道呢,更不能讓別的男人跟你過生日,那樣我會喫醋的。”迎着她疑問的眼神,輕笑了起來。

    其實每年他都有給她買生日禮物的,只是沒有給她而已,而且他買的生日禮物絕對是最好,最值錢的,木清竹絕對不知道,現在她的身家恐怕是a城沒有幾個女人能比得上的。

    阮瀚宇稍轉過身伸手從袋子裏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來,遞到她面前輕聲說道:“來,給你。”

    “什麼”木清竹不解地問着。

    “生日禮物啊,打開看看。”他笑,溫聲說道,“清竹,今天本來是有計劃要帶你到海邊的郵輪玩的,宴會都已經準備好了,可現在卻去不成了,只能在這裏過生日了,來年我再給你補辦最豪華的生日宴吧。”

    他的臉噌着她的秀髮,輕柔如風。

    木清竹拿着禮盒卻不願打開。

    她知道他送的一定是很貴重的,可她真的不想受了。

    “放心,不是什麼名貴的禮物,但紀念意義挺大的。”阮瀚宇看到她猶豫着,知道她的心思。

    木清竹這才小心地打開了禮物盒,這禮物盒雖精美卻還挺普通的,不是那種什麼名牌之類的東西,鬆了口氣,打開來,只見裏面只是躺着一張發票,還有份鑑定書之類的東西。

    一時不解,撿起發票來,這才發現上面寫的是一臺上好的鋼琴,而那個價錢真的不是貴重,簡直就是天文數字了。

    木清竹呆了。

    這樣的鋼琴,不懂行的人可能並不知道它的價值,但木清竹從小耳濡目染,她懂。

    那是一臺全世界絕無僅有的鋼琴,某個名人用過的,音色俱佳,全世界絕不能找出第二家來。

    這樣的鋼琴若要說價錢那真是羞辱了它,所以阮瀚宇說紀念價值大,這倒真的是沒有說錯的。

    “記住,你以後就要用它來彈鋼琴給我聽。”阮瀚宇摟着她,霸道地說道,這是他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想盡辦法才找到的這臺鋼琴,花了昂貴的價錢買下的,早就知道木清竹的鋼琴彈得好,可他從來沒有聽過,自家女人能有這樣的手藝,他怎麼能放過

    再說了,要聽,他就要聽獨一無二的。

    別人聽過的,他不稀罕。

    “謝謝你,瀚宇。”木清竹有點激動,伸手摟着他的脖子,昂首輕輕點了下他的脣,略帶羞澀地說道,“我彈琴一般般,真的配不上這麼好的鋼琴的。”

    “不,我的女人要彈鋼琴也要彈最好的。”阮瀚宇吻住她的紅脣癡纏了會兒後,親暱地說道。

    只是沒有玫瑰花了,剛從手術室裏出來時,看不到木清竹的身影,想着他在醫院裏動手術,而她竟然不打招呼就走了,因此生悶氣,大發雷霆了。

    本來已經打了電話讓人把玫瑰花送到八樓這病房的,因爲看不到她的身影,一怒之下,就讓人把玫瑰花丟了,再說了,景成瑞都送給她了,他也不屑送了,那些東西誰都可以送,沒有特殊的意義,他要把最好的東西給自家的女人。

    木清竹低頭,在他的懷裏,是濃濃的幸福感。

    “好晚了,你冼冼睡吧,我要走了。”見時間不早了,她要坐起來。

    “不行,不能走,要陪着我睡。”阮瀚宇摟緊她繃着臉,“那次,在這裏,我是怎麼照顧你的,你就要怎麼照顧我,否則我不會放你走的。”

    “可是”,木清竹想說,明天她還要回墨園上班的,卻聽到阮瀚宇霸道地說道:“沒有什麼可是,你的任務就是陪着我,陪喫,陪喝,陪睡。”

    他咬着牙齒,說得很欠扁。

    如果說以前阮瀚宇的嘴賤會惹得木清竹不知所措,悲憤交加,可經過了這麼多事件後,她已經基本瞭解他的嘴賤了,也會毫不在乎了,畢竟這傢伙的嘴也只是說說而已。

    “那好吧,快冼冼睡吧。”被他摟得緊緊的,喘不過氣來,知道不會放過她,只得說道,其實她也不想走了,畢竟外面悽風苦雨的。

    “嗯,你幫我冼。”阮瀚宇心中高興,含糊着說道。

    溫香軟玉在懷,滿意極了,不安份的手觸到了胸前,這女人的胸挺挺的,不像有的女人過份大或者過份小,而是恰到好處,很有彈性,挺挺的,曾經讓他神魂顛倒。

    特別當她仰頸挺胸時,那芊芊細腰,挺翹的臀部,美好性感的弧度,真的讓他難以把持。

    “我不。”木清竹真的無法拒絕,阮瀚宇像個牛皮糖似的軋着她,想要逃跑,恐怕很難。而上次他確實替她擦身甚至冼澡,雖然情況不同,畢竟他照顧到她了。

    “走吧,我們一起冼。”木清竹羞澀難言,阮瀚宇就笑嘻嘻地抱着她站了起來,朝着衛生間裏走去。

    “喂,幹什麼”她心慌。

    “幫我冼澡啊。”阮瀚宇奸笑。

    “不行,我只幫你擦身。”

    “不行,我一身都那麼髒了,擦身不夠,要冼澡,否則我會睡不着的。”

    “可是,我”某個女人的小嘴很快就被那個弧線優美的薄脣堵住了。

    “嗚”木清竹被男人的脣吻得透不過氣,像小貓那樣輕輕叫着,帶着一絲暖昧的呻吟。

    這聲音帶着火,把男人的神經全給點燃了。

    阮瀚宇全身火熱,下身脹得快要炸開了,“清竹,我要你。”他把她放在衛生間的雲石臺上,摟着她,炙熱的吻在她身上纏綿着,喘着氣說道。

    自從上次與她纏綿以來,都有快二十多天沒有與她親熱了,現在每天晚上做夢都會想着她,要她,只要面對着她的這具嬌軀,似乎就有無盡的熱情和用不完的精力。

    “不,瀚宇,我肚子會痛,不要。”木清竹被他的吻吻得全身如火般滾燙,每一片肌膚都染成了緋紅色,連意識都開始模糊了,渾身顫粟着,涌入身心的都是一陣陣愉悅的感覺,可她清醒地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不能承受他過多的激烈的愛。

    “肚子怎麼了”阮瀚宇吻着她的脖頸,漸漸地流連在她的胸前,大掌伸過去撫在了她的小肚子上,含含糊糊地問道。

    木清竹全身顫粟着,感到下腹不時收縮着,心裏害怕極了。

    “瀚宇,求求你,不要這樣。“她睜着漂亮無助的眸子,眸裏滿是驚恐後怕的光。

    “清竹,怎麼啦”阮瀚宇被她帶着顫音的哀求弄得有點手捉無措,大掌撫摸着她的秀髮,擡起了滿眼慾求不滿的黑光,不解地問道。

    “不要,我不要這樣,肚子會痛的。”她全身都靠在了他的身上,阮瀚宇拿着大浴巾包着她,她弱弱地躺在他的手臂上,眼神裏全是無助的光。

    阮瀚宇輕吻着她,懷中小女人可憐的模樣,讓他的心一陣陣的疼與酥麻,輕咬着她的耳垂,輕暱地說道:“清竹,放心,我會溫柔點的,不會傷害到你,如果你感到不舒服,我就出來,好嗎。”

    此時慾火焚身的他怎麼也沒有想清楚她話裏的意思,只想要她,好好愛她,給她滿滿的愛戀。

    木清竹在他如火的熱吻中漸漸聲音無力地小了下去。

    在他的面前,她的抵抗力向來都是爲零的,這是唐宛宛說的,這輩子她的剋星就是阮瀚宇,只要遇上他,什麼原則問題都會分崩瓦解的。

    現在的她就真的是這樣的不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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