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得亂七八糟,渾身的體溫被他挑得開始升高,那種脹脹的感覺幾次欲把她拉向泥潭的深淵。
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越來越發覺,她還如從前那般沉迷於他的誘惑中,以爲走出去了,可只要稍微向她拋出橄欖枝,就會心猿意馬,控制不住,會不由自主地跟着他沉淪下去。
“要那麼多衣服幹嗎,礙事。”他含糊不清的答道,笑得邪魅,濡溼的脣朝着她的脣貼來。
這都什麼呀
敢情這傢伙自從見到她後就一刻也沒安過好心,滿腦子裏都是色水,無時無刻不都在想着滾牀單
木清竹偏過頭去,用手擋住了他炙熱的脣,一手撐着他的胸與他保持着距離,翻起了白眼:“小寶還在病着,你就不能正常點嗎”
“正常我這樣太正常了,要知道我可是個男人,夫妻之間哪個不是這樣的”阮瀚宇想到這些年的落寞,滿臉委屈不滿。
夫妻二字嚴重刺激了木清竹的神經,想到了她昨晚徹夜不歸,勇於獻身的經歷,她可沒有忘記她的初衷,當下把臉一仰,很正經地說道:“不要忘了,你的承諾:小寶是屬於我的。”
溫香軟玉在懷,阮瀚宇滿身激情,難以把持,只想要更多,不期然被她這樣問着,也不知聽進去了多少,順着她的話題,連連點頭:“當然,當然,小寶本來就是屬於你的。”
“你答應了”木清竹眼眸中有絲驚喜,眉眼彎彎的,擡頭就望到阮瀚宇正色色地望着她,眼眸子裏都是一波波的情潮洶涌澎湃着。
這種感覺很危險
木清竹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想到了病牀上的小寶,一把推開了他,朝着外面走來。
俯身望着睡得沉沉的小寶,小小的劍眉上面都是凝結着的痛苦,手輕微微的摸過去,輕輕撫着。
阮瀚宇跟過來,望着她消沉的模樣,憐惜之情油然而生,手摟着她的腰輕輕帶入了懷裏,另一隻手指撫上她的臉,把她的臉扳過來對着他的臉,看着她紅紅的眼睛,手指輕滑過她的臉龐,心底一聲嘆息,脣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
他的脣貼着她的脣瓣,輕輕廝磨着,帶着憐惜之情,那柔軟的脣如同毒粉般,又香又軟,銷魂蝕骨,阮瀚宇的呼吸粗重起來,再也捨不得放開了,舌霸道的長驅直入,盡情的霸佔着她的呼吸,極盡纏綿,極盡愛意。
木清竹的腦袋開始暈乎乎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彷彿要被他融化了般,只覺得整個人都飄浮在雲端裏,再也分不清方向。
二人激情的纏綿相吻,忘記了一切。
直到連城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木清竹醒悟過來,迅速推開了他。
阮瀚宇倒是氣定神閒,呵呵地笑了聲,對此毫不在乎。
連城提了大大小小的東西回來,很快就擺滿了病牀的書桌上。
“謝謝。”木清竹朝連城道謝。
連城不善言辭,聽到了木清竹的道謝聲,有些心慌,忙恭敬地說道:“少奶奶,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
“阮總,高廠長與洪主任來電話說是要請您喫飯。”連城這纔對着阮瀚宇彙報着情況。
阮瀚宇走到病牀邊,小寶睡得很沉,稚嫩的臉蛋上帶着一絲紅暈,非常可愛,嘴微微張着,喉嚨裏還不時有響聲,吊瓶已經吊完二瓶了。
握住了他的小手,臉上閃過絲柔情,心底是滿溢的幸福感。
“什麼時候”他淡淡開口。
“高廠長本來說是今天下午的,我只說您忙,他就說等明天,到目前爲止我都沒有答應下來,只說是等您的指示。”連城非常小謹慎地回道。
“嗯。”阮瀚宇點點頭,用手拿着毛巾細心的擦着小寶額頭的汗珠,他當然明白高廠長的用意,嘴角處是一抹嘲諷的笑意,“這事不急,慢慢來,反正我要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
“好。”連城點頭,已經明白了阮瀚宇的意思。
“這樣吧,連城,這幾天你去調查一下這個廠裏的人事情況,特別是這幾個常委。”阮瀚宇略一沉吟,接着又開口了。
連城聽了,臉有沉凝之色,這些天的調查顯示這個廠之所以會如此落後停滯,除了地處偏遠處,還有體制問題,更多的還是人爲問題。
一個百年老廠,如果不改革,不順應時代的潮流,落後是在所難免的。
可以對他們進行投資,但前提是要去掉弊端,所以
連城是完全理解的,也是這麼認爲的。
阮瀚宇的錢再多也不想就這樣白白投出去,再說了,這也不符合商人的個性。
高廠長這麼急着請他喫飯,恐怕也不完全是巴結奉承之意,他阮瀚宇可不缺這頓飯喫,當然,面對着高廠長庸俗的言行舉止,那飯喫起來也是很倒胃口的。
連城接了命令後,心領神會地走了。
木清竹正低頭站在衛生間的雲石臺上搓着衣服,耳裏卻聽得真切,以她對阮瀚宇的瞭解,他從不會盲目的投資進去任何一個項目,當然,捐助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但聽他剛剛的話語,顯然這次過來並不是單純的捐贈那麼簡單了,似乎早就想來投資了。
難道他不是跟蹤自已過來的,或者說並不是爲了找尋她和小寶來的而是早就在調查這個廠了嗎那這樣的一個衰落的石化廠與他的生意有何干系呢,木清竹有點想不清楚。
這樣想着,手拿着香皂塗沐在小寶的衣服上,只是機械地搓着,完全走了神。
“在想什麼呢”小寶睡着了,阮瀚宇無事可幹,就走進了衛生間裏,看到她正低垂着頭,秀髮遮住了半邊臉,腦海裏迅速閃過前段時間在地震災區的情景,那個女人,在帳篷裏低頭救助孩童的背影與她何其相似,心中一動,從後面攬住了她的腰,伸出一隻手拂起她額前的青絲,眼裏的光柔和清亮,溫溫軟軟地問道。
直到阮瀚宇的熱胸膛貼過來,木清竹才從神遊中回過神來,直起了背。
這胸膛實在太燙了,烙得她後背的肌膚一片緋紅,也讓她的心更加慌亂了,甚至摸着她額前髮絲的手都是超高溫的,那熱度滲透進了髮絲再傳到了臉上,讓她的臉又開始紅了起來。
“別動,我在冼衣服呢。”她扭動着身子,想要逃離他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