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還挺會猜的嘛。”席雨軒笑了笑,聲音有點冷,“要知道有些話可是不能亂說的,再說了,你既都明白了,我自家的事都顧不了,又如何來幫你呢。”

    “雨軒哥還是把我當成了外人,今天小妺能來就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明人不說暗話,你也知道當年我們的商業之爭,我家與你家都是阮家的手下敗將,你們家好,在軍政界站穩了腳步,可我們家呢”雲霽說到這兒,眼圈一紅,“我爸爸因此被活活氣死,我是他的女兒,你說這樣的事,我能怎麼樣”

    席雨軒盯着她,她的悲哀是真切的,眼裏的恨意也是真切的,但那又怎麼樣想把他拉下水麼

    “雨軒哥,我的公司現在已與加州公司合併了,這你也知道,雖然我們現在還不能與阮氏集團抗衡,但實力也是擺在這裏,你可不能小看喲。”雲霽的悲傷只有那麼一會兒,臉上就是明媚的笑容,甚至看不出剛纔的那抹憂傷來。

    席雨軒的眼裏閃過絲不易察覺的表情。

    “可是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呢我連自家產業都照顧不了,又怎麼可能再來照顧到你的公司”席雨軒眼裏還是剛纔的疑惑。

    “不,雨軒哥,經濟與政治誰大當然是政治了,經濟最怕與政治扯上關係,這樣將會有滅頂之災。”雲霽進一步提醒道。

    席雨軒眸色深重,眼裏有暗光涌動。

    “你怎麼就有把握我會幫你們呢”他仍然還是那句話,這個女人憑什麼會認爲他要幫着她去對抗木清竹呢。

    “利益。”雲霽毫不猶豫的說出了這二個字,這讓席雨軒震驚了下,深感眼前的小辣椒早已不是當年的小辣椒了,只怕是一個變種了的野山椒了。

    “那你說說看,我能幫你的理由。”他淡淡開口。

    “首先,我們公司誠邀你的加入,給你百分之三十的乾股。”雲霽的條件相當誘人,百分之三十的乾股那就是說公司的純利潤將會毫無條件的送給他三成,這可不是個小數目,看來這女人想復仇都想瘋了。

    “其次,京城的生意,我們替你做,收入歸你。”雲霽又平靜的開口了。

    這條件也夠優厚了,這樣他既有錢收也不用承擔風險,如果這些真要做起來了,那以後化工廠冒險的事也可以慢慢退去了。

    席雨軒的眉頭動了下,還是沒有哼聲。

    “最後,你爸爸明年的選舉之事我們集團公司會全力贊助,替你拉票,如果說我沒有什麼人脈的話,那加以明就不是有一點點的威望了,他的名聲已經在國內外都有影響了,怎麼樣,這樣夠好了吧。”雲霽拋去了最後一隻橄欖枝,不怕他不答應。

    如果說前面二條還不足以憾動席雨軒的話,那最後一條,確實讓他心動了。

    與阮氏集團相比,雲霽的公司確實對他家的利益會大得多,尤其是阮瀚宇那樣的集團公司,莫要說替他爸爸的競選拉票,就是這麼多年來,他們的公司基本不與從政的人有什麼過密的來往,而且從不捲入這些事非當中,因此,明年競選時,阮氏集團是不可能利用到的,要能利用的,還當然得要有與他們休慼相關的企業。

    只是,他席雨軒有必要與雲霽她們這樣的公司攪和在一起嗎這個女人的心思,確實會讓他很頭疼的。

    “看來雨軒哥這是信不過我了,那也無所謂,我不強人所難,不過,巫簡龍已經找了我二次了,如果雨軒哥不想與我合作也行,那到時就不要怪小妺我不講人情了嘍。”雲霽笑得妖嬈,更是笑得自信。

    巫簡龍那可是他爸爸明年競爭時最強有力的對手,他竟然找到了他們

    席雨軒臉上有不信的光,深目盯着她。

    “你還別不信,我這裏有與他的全盤錄音對話。”雲霽自信的一揚手說道,手裏是一張u盤。

    果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席雨軒震驚的同時卻也是有些緊張,這女人能監聽巫簡龍那就能監聽他,難道她身上還會有監聽設備,這樣一想,頭皮都發毛了。

    “放心,雨軒哥,這些卑鄙的手段我是不會用在你的身上的,怎麼說我們也是曾經的同是天涯淪落人嘛。”雲霽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笑着安慰道,寬了他的心。

    席雨軒眸底深處的厲色一閃而逝,這女人太自以爲是了,很令人生厭

    但是巫簡龍能找到她,這個事也給他心裏留下了震撼

    別人都在用盡手段,那他爲何要放棄呢

    憑心而論,雲霽給出的條件已經夠好的了,如果他不接受,等於是拱手相送,可如果接受,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時會要想出什麼花招來對付阮氏集團,到時又會要惹上怎麼樣的麻煩。

    猶豫沉疑間,心思有點重。

    “你應該知道,我們是從政的,名聲非常重要,名面上我們不能做任何違法亂紀的事。”他銳利的眼神盯着雲霽,眼裏的光沉黯得不見底。

    雲霽微微一笑,並不懼怕他的眼光,柳眉一揚,自信的話就悠然而出:“雨軒哥,放心,我們需要你做的都是明面上的或者是舉手之勞的事,不過就是想攀上席州長這棵大樹,以便等到席州長上任時能夠給點實惠,我們也是光明正大的公司,加州公司那可是百年的老字牌了,難道這還不夠清楚麼而且我們的生意也是明面上的,不是販毒賣毒的黑社會,若要說到競爭那也是市場的競爭爭,商業的領或裏無處不在的都是競爭,這並不過份。”雲霽幾句話說出來,確讓席雨軒的心安定了不少,可他沉吟再三,還只是淡淡說道:“這樣吧,這事也不着急,等我回去想想再給你答覆吧。”

    不管怎麼樣也要穩住局面再說,等回去和老爺子商量好了再做定論,因此他也是模棱二可的給出了答案。

    雲霽至此,心裏有底了,二人又開始說些天下奇聞趣事,再沒有再涉及這個問題了。

    未了,席雨軒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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