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席雨軒”張宛心這一驚非同小可,不信地望着席雨軒。

    她爸爸張將軍已經給她通過幾次電話了,說是席家上門提親了,問她的意見怎麼樣張宛心哪有那個心思去管這些事,只是搪塞着支支吾吾的,儘量躲避着。

    說實在話,同在京城,因爲席雨軒常年累月呆在部隊,她根本就沒見過他,但聽說,他人長得極好,也極有才能,因此爸爸纔會同意的,但她本人則沒有什麼心思。

    今天會在這裏見到席雨軒,自然是驚訝多過感覺,當下也就睜着眼睛打量着他。

    “你是張宛心小姐”席雨軒很有禮貌地站了起來,微微朝她一笑。

    “是。”張宛心打量了一會兒,大概覺得記住他了,就點頭大方地答話了。##67356

    二人心知肚明,張宛心掉頭避過了話題,朝着木清竹笑道:“我還沒有見過小侄子呢,今天帶我回翠香園見見,阮奶奶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身子木清竹嘴角邊是苦澀的笑,可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姐姐,現在阮氏的汽車到底怎麼樣了查出原因來沒有發展勢頭這麼好的阮氏集團汽車怎麼會出現這種事呢,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吧。“張宛心非常不解地問道,“這肯定是有人想要害你們阮氏集團,眼紅你們好生意,可要好好查出來,對壞人,我們絕不能手軟。”

    “嗯。”木清竹點頭表示贊同。

    “放心,姐姐,有人竟敢要害阮氏集團,那還要問我同不同意呢,這次我就要親自出馬,揪出罪犯來,讓他們去喫屎,姐姐,儘管放心,只要有我在,決不會讓阮氏集團出事的。”在張宛心的印象中,阮氏集團那是無堅不摧的,哪還會出現過這麼嚴重的事呢,她無法接受,也無法想象,只想儘自己的一點力量去保護好這個自小就認可的家園。

    他這樣的話,讓站在一旁的席雨軒皺起了眉來。

    這張宛心還真是幼稚,話說,這阮氏集團的車又關她什麼事呢她這般激動卻又是爲何

    他沉下了臉來打量着她。

    木清竹看在眼裏,心中明白,當下就拉着她的手,笑笑說道:“宛心,你能過來,我這心裏不知有多高興,有些事情慢慢再說吧,等下我就帶你先回阮氏公館去。”

    “姐姐,不急,我就是擔心阮氏集團的汽車,你設計的汽車那麼美觀實用,要是就這樣退出市場太可惜了,我絕對相信阮氏集團不會傻到泄露國家機密的,這個事情定要弄清楚,不弄清楚,我暫時還不想回阮氏公館了。”張宛心恨恨地說着,木清竹紅腫的雙眼讓她心中很是着急,哪有心情就回阮氏公館呢,恨不得馬上就要揪出兇手纔好。

    木清竹的心沉了沉,望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席雨軒。

    此時的席雨軒,轉過身去,不急不慢地坐回了沙發上,他背靠着沙發,眉心微微攏起,臉色並不是那麼好看。

    木清竹擔心張宛心會有更多激烈的言行惹惱了席雨軒,就欲拉着她出去。

    “木副總,現在你和你的公司都還在我們工作組的監督下,你們的行動都要受到我們的監督,還請你們能自覺遵守下。”席雨軒看到木清竹要帶着張宛心走,就在旁邊提醒道。

    張宛心聽到這兒,心中一下就明白了,這席雨軒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敢情阮家的這檔子事還是與他有關聯的,而且他這口氣可並不是那麼友善,當下冷笑一聲,扭過臉來,嘲謔道:“原來席廳長來這裏是辦案的,我就說了,這席廳長怎麼會無緣無故地來這裏了,看來阮氏集團的汽車還真是被你整垮的了。”

    這一席話直聽得席雨軒大有怒氣,臉上的顏色更難看了。#6.7356

    什麼叫做被他整垮的這樣的話,讓人聽了,太不好了。

    只是想到席澤堯去張將軍家提親的事,這張宛心目前還是不能得罪的,這樣一想,怒氣也漸漸壓了下去。

    “宛心,阮氏集團車的事太過複雜,你一介外人,不明白這其中的曲折,還是不要管這麼多事了,這樣吧,我們都是故交,小時候也算認識,雖然長大後都有各自的事業,沒有見過面,但今天能在這裏相遇了,那就是緣份,不如,我帶你去a城轉轉,走走,如何”他站了起來,非常有誠意地勸說着,於他而言,非常不希望張宛心插手這件與她豪無關係的事,也不想與她的關係弄得太僵,畢竟張將軍那兒,他是要爭取而不是要得罪的。

    誰知張宛心聽了,當即面色一沉,大義凜然地說道:“今天阮家這事我就是要管定了,張家與阮家世代友好,阮氏集團的底細我都清楚,現在阮家落難,我們豈能袖手旁觀,倒是你,坐在這兒幸災樂禍的,連清竹姐姐出去一趟都還要請示,這樣做怎麼看都是存心找碴似的。”

    “宛心,你是名門閨秀,怎麼行爲動作都這樣粗俗呢,要知道我也只是個工作人員,遵命行事而已,還請你能理解。”席雨軒劍眉緊鎖了,面有不悅,卻還是耐心地對着張宛心解釋道。

    “我纔不管你是什麼工作人員還是什麼領導,我向來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阮氏集團這樣的大集團公司全國都沒有幾家,爲社會做出的貢獻可不比你們這些當官的少,你們現在不問青紅皁白就來問責,還連人的行動自由都要限制,我就不明白了,難道這罪都還沒有定的情況下,就要對人實行軟禁嗎”張宛心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哪管你席雨軒什麼人,當下就咄咄逼人,氣場很足。

    席雨軒的頭隱隱作痛,看來這張宛心是非要攪這趟渾水了,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畢竟張將軍的身份擺在那兒,一不小心就會把張將軍得罪了,到時得不償失。當下只得說道:“既然是張宛心小姐開口了,我就你個面子,有什麼事情我就當作看不到了,只是到時出了什麼事,可別怪我依法辦事了。”

    張宛心冷哼一聲,也不看他,拉了木清竹就朝外面走去。

    二人出了公司,直接朝着阮氏公館而去。

    “姐姐,這個事情怎麼會弄得這麼嚴重呢”坐在車裏,張宛心那是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悶悶地問道。

    木清竹開着車,心裏也是無比的煩悶,無奈地說道:“我也是想不清楚,但現在被人捉住了把柄,沒有辦法了。”

    “哎,這個世道小人多,估計還是有人想要害你們,你也別急,我會陪着你們的,相信不會那麼難的。”她拍了拍胸脯,大大冽冽的說道。

    木清竹心中一熱,笑笑說:“謝謝宛心,有你這句話我也安心多了。”

    她也沒有想到這張宛心這麼古道熱腸的,按理來說,這阮氏集團的事也與她沒有多少直接的關係了,可她竟然一聽到消息就馬上來電話詢問安慰,這下還好,還親自過來了,憑着她的這腔熱情,木清竹是真心的感動。

    “哎,只是我也不知道能幫得了多少,感覺這次事情很嚴重了,但願阮氏集團能過得了這關。”張宛心有些憂心忡忡地。

    木清竹的心裏也很沉重。

    “聽說身體不太好了,有這回事嗎”張宛心緊接着問道。

    木清竹握着方向盤的手有些微的抖動,臉色很蒼白,眸眼裏的光暗沉沉的。

    “是的,宛心,身子已經不太好了,而且這個高齡了”

    她沒有再說下去,聲竟很沉痛,表情有些木然。

    張宛心很快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心情也是莫名的沉了下來。

    一路上二人不再說話,車裏的氣氛過於沉重了些。

    再回到阮氏公館,張宛心想起了上次新年晏時的情景,心思複雜莫名,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阮氏集團受難,她想都沒想就過來了,只想盡點自己的能力。

    當再次跨進阮氏公館時,她明白了這份心結何在了,原來她的心裏對阮氏公館還是有留戀的,小時候,每年都會在這裏呆上一個暑假,那時的阮氏公館,阮奶奶都給她留下了深刻的記憶,憑心而論,她不希望這樣一個美好的地方遭到破壞,或被損壞掉,如果阮氏集團倒了,這個阮氏公館還能維護得下去嗎

    她真的不知道。

    墨園裏,經過專家團隊的診治,阮病有了些好轉,但起色並不明顯,木清竹帶着張宛心走進去的時候,阮奶奶就躺在上,閉着眼睛,臉色是灰白色的,精神狀況遠不如以前了。

    張宛心只看了阮奶奶一眼,眼圈就紅了,眼淚不知不覺間流了下來。

    “奶奶,我來看您了。”她彎下腰去,對着阮耳朵大聲說道,阮奶奶並沒有睡着,稀少的眼睫毛不時還在微微動着。

    正閉着眼睛的阮奶奶猛然睜開了眼睛,渾濁的光望向了張宛心,好一會兒後,眼裏有亮光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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