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但我認出他的時候,我知道其實他並沒有三十多歲,他只不過是經過簡單易容了而已。因爲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和我們失散一直了無音訊的鬼影喆楊喆。
實際上,之前我就注意過他,只是他一直站在黃師爺身後低着頭,我見他一直沒說話。還以爲只是黃師爺的一個不起眼的馬仔。誰又能想到他會混進黃師爺的陣營,並且就站在黃師爺背後。
面對如此一幕,在場所有人全都驚呆了。其中有不少人把原本對着我們的口都轉向了楊喆。
就在這時,陳燁緩緩地說了一句:“呵呵,鬼影喆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啊兄弟,辛苦你了。”
“啊,他就是鬼影喆”
“鬼影喆,楊大哥”
“喆哥”
聽見陳燁那麼一說,周圍傳出一陣驚呼。
就在這時,原本一直都還算淡定的黃師爺突然皺眉說道:“你就是鬼影喆”
“哼哼”楊喆撇了撇嘴,收回左手,把嘴上的八字鬍撤掉,然後又掀開了頭上的帽子,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面目。
“真的是楊喆”
“真是喆哥”
周圍又是一陣驚呼。很明顯,現場很多人都是以前跟着葉豹的混混,加上楊喆在東陵本來就名氣很大,大部分人都認識他,並不奇怪。甚至我還從不少人眼中看出了一股崇拜之。
然而,楊喆並沒有搭理這些人,只見他雙手用刀架在黃師爺脖子上,推着他走到我們跟前,然後才轉身對着衆人沉聲說了一句:“既然在座有那麼多認識我的老兄弟,那麼我楊喆懇請大家給我個面子,我不想和以前的兄弟自相殘殺。也不需要你們留下幫我,只要你們離開這裏就行。”
“哼。楊喆,別以爲你還是以前的鬼影喆,我們都給你面子,現在已經今非昔比,東陵早已不是你和瘋子羽狂人希的天下”
“就是,楊喆,你快點放了黃師爺,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你和黃師爺說說好話,否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楊喆,你就別再蹦躂了,瘋子羽和狂人希都跑路了,你一個人跑回來還有什麼意思,如果是我,早就沒臉在東陵出現了。”
楊喆的一番話,惹來周圍很多支持黃師爺的人輪番打擊。不過也有不少人神有些猶豫,似乎在決定是走是留。
就在這時,面不改的黃師爺微微一笑:“哼哼鬼影喆,聽說你以前和瘋子羽,狂人希三人在東陵混的很囂張,不過都被葉哥逼的跑路了。哎。真是可惜了,既然都已經逃出去了,又何必回來送死呢。正如剛纔他們所說的,你以爲現在的東陵還是你和瘋子羽狂人希的天下嗎他們兩個都不敢回來了,你又何必跑回來逞英雄呢”
“哼哼”楊喆微微一笑:“誰說他們不敢回來了”
就在楊喆話音剛落,從我們身後的人羣中突然傳來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
“對不起,麻煩讓一讓,對不起,借過,借過”這聲音說的很平淡,聽起來就好像是有人想從後面擠進來似的。
然而,當我們幾人全都一起轉身循聲望去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令在場衆人全都目瞪口呆的一幕。
此時已經到了一月份,內地有些冷一點的地方都已經下雪了,雖然東陵還沒開始下雪,但穿風衣也並不覺得突兀。
不得不說,劉天羽在東陵的威名還是很有震懾力的。並且他的曝光率很高。所以在場衆人幾乎全都認識他。
他進場的時候,兩邊肩膀上各扛着一把,你樣子雖然談不上多帥氣,可那笑眯眯的臉部表情之下,卻隱藏着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神。這樣的表情說起來或許有些矛盾,但此時劉天羽給我的感覺的確就是這樣的。
傳說,劉天羽當年和狂人希,鬼影喆三人跟着葉豹的時候,他是介於狂人希和楊喆之間的一個人物。據說他之所以會有瘋子羽這個稱號,是因爲他不怕死,也有人說,他狂起來的時候比狂人希還狂,陰起來的時候,比鬼影喆還陰。
劉天羽扛着兩把砍刀進場的時候,給周圍衆人帶來的震懾力絕對不亞於楊喆。
只見他從我們身邊經過的時候並沒有看我和陳燁幾人。而是徑直走到了黃師爺身邊。
他對着黃師爺微微一笑:“誰說我不敢回來,呵呵這麼隆重的場面,我瘋子羽和狂人希,鬼影喆三個要是缺席了,豈不太沒什麼意思了”
聽見劉天羽那麼一說。周圍衆人全都扭頭四下到處張望,看他們那樣子好像是在尋找什麼。很明顯,他們是聽了劉天羽的話在找林希。
並且很快,他們就把目光定在了工廠車間我們左前方的一處角落。
我也順着衆人的目光望去,只見那個角落的一張工作臺上站着一個人。他也穿着和劉天羽一樣的風衣。此時的他嘴裏叼着一支菸,正抱着雙手側身靠在牆上抽菸。
很明顯,這人並不是林希,而是吳陽。
也不知道是氣質原因還是他穿的風衣比較合身,感覺到他穿着風衣靠在牆上抽菸的樣子似乎比劉天羽入場帥多了。
就在這時,有人指着我們右側的角落驚呼道:“狂人希在那裏”
“真的是狂人希”
“真的是希哥”
周圍傳出一陣連綿不絕的驚呼聲。我也把目光轉了過去,但見那裏靠牆的工作臺上也站着一個人。他也同樣穿着風衣,並且也和吳陽一樣也抱着雙手。只是他的手裏拿着兩把寒光閃閃的,看他那緊皺眉頭的樣子,就好像隨時都會出手殺人一樣。
“臥槽。那邊角落還有一個”
“那小子是誰”
林希剛剛登場,我們左側的角落又突然冒出來一個人。我一看見這小子,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這小子頭髮和雞窩一樣,髮型還是以前當叫花子所用的那個髮型,只不過此刻他身上也穿着一件和劉天羽等人一樣的風衣。看起來要多滑稽有多滑稽。這也就算了,他居然還好意思戴着一副墨鏡。
此人且不是範建仁還能有誰。
當然,這還沒完,就在衆人看向範建仁的時候,我第一個看見在吳陽對面的角落,也就是我們右前方的角落。有一個穿着紅皮風衣的女人爬上了靠近角落的一張工作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