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了自己的衣服之後,我才大步朝外面走去。
但經過大廳的時候,我並沒有去取我的箱子。箱子裏面是我裝的一把狙擊槍和整整兩百萬現金。那次我去取錢當然不止取這麼一點。我帶這兩百萬過來,是專門爲了撈楊喆的。那行李箱有些笨重,帶在身上不方便,所以我打算先丟在那裏再說。
如果江麗媛沒出事,我相信她查了監控之後,知道那個箱子是我放的,一定會幫我保管好。
不過我覺得她今晚不出事的可能性很小。
之前我會對江麗媛說那樣的話,並不是我突然就那麼放棄她了,也不是我真的不相信她。
我早就想清楚了,就算她這次真的又是計中計,我也認栽。
開始我都還不知道她的苦衷,我就打算原諒她了。更何況後來我還知道她之所以會那麼做,是有苦衷的,我又怎麼會忍心那麼對她。
而我在最後關頭會對她說那種話,當然是有原因的。
通過今天和江麗媛的對話,我對嶽清夢有了一個更加深入的瞭解。她簡直就是不是人,而是一個妖孽。畢竟一般正常人是無法做到她那樣的。
一個女人,在短短十多年的時間,從一個替身硬是把自己變成了主角。她不僅逼死了正主,還徹底替代了正主。把龍家和岳家兩大家族的大權全都霸佔了。
要知道龍家和岳家可不是普通的小家族。而是傳承上百年的老牌家族。她能做到這一步,可見她的心機計謀絕對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而我之前之所以對江麗媛說那種話,那是因爲我意識到,像嶽清夢這樣的女人,她既然懷疑上了一個人,她是絕對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
因此,我覺得她在江麗媛辦公室內,甚至在江麗媛身上很可能有某種竊聽設備。
從之前與江麗媛的談話來看,江麗媛的父母和妹妹應該是在我和我爸出事之後,被嶽清夢放出來的。嶽清夢在江麗媛被放出來後,應該給了江麗媛不少好處。畢竟江麗媛爲她出過不少力,又與她有點親戚關係,她不可能做的太絕情。
但從江麗媛對我所說的那些話來看,嶽清夢明顯以前並不是很相信江麗媛。開始我不清楚,至少從江麗媛那次沒聽話,與我分手之後,我想嶽清夢一定不會太相信江麗媛。她那麼聰明,不可能看不出江麗媛對我有了真感情。
我和我爸出事後,她的確是給了江麗媛一些好處,但這並不代表她就徹底相信江麗媛了。因此,我覺得她一定會防着江麗媛。
事實證明,我的推測是對的。
因爲就在我從江麗媛的那間桑拿中心出去後沒多久,我便看見一輛黑色的豐田商務車停在了桑拿中心門口。
從車上走下來四名穿着黑襯衫的男子。這四人下車之後,先是朝四周看了幾眼。然後才疾步朝桑拿中心走去。他們離開的時候,其中一人與坐在駕駛位的一名穿着黑襯衫的男子說了幾句話,那人一個勁地點頭。待那四人走了之後,他馬上把車開到四五十米開外,停在路邊上,然後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桑拿中心門口。
傻子都看得出來,他是在等那四個人。而我也早就看出來了,剛剛走進桑拿中心的那四人絕對不是去找樂子的,而是衝着江麗媛去的。
我的目的也很明確,如果今晚在江麗媛離開桑拿中心之前,還沒有人來找她麻煩,便表示嶽清夢是非常信任江麗媛的,江麗媛這次很可能又是用的苦肉計。她先假裝把所有事情對我坦白,然後最後才說出她其實也是有苦衷的,她這麼做無疑是在博取我的同情,讓我再次毫無保留的相信她。
而要是有人來找她麻煩,我當然不會置之不理。
說白了,之前我沒有直接帶江麗媛走,目的主要還是想看看她今晚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我這麼做,她無法接受,我也沒有辦法。
畢竟她騙了我那麼多次,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傻乎乎的,憑她幾句話就再相信她。
那四個人上去沒多久,我就看見江麗媛和江麗萱被他們帶下來了。
兩個女人好像全都很不情願,不過那四人一人分別一人抓着她們的一隻手,幾乎是把她們連拖帶推的弄上車的。
等她們上車之後,我也馬上鑽進了一輛的士車跟了上去。
此時已是午夜時分,桑拿中心這片不是很繁華,不過有那麼一家桑拿中心開在這裏,馬路邊上倒是停着不少待客的空的士。我也正是看見有那麼多車停在這裏,纔沒像往常一樣提前把車找好。
我叫的士車跟着那輛車走了大概二十分鐘,當我看見他們朝帝豪別墅區進去之後,我馬上就下車了。
帝豪別墅區門禁很嚴,我要直接跟過去,保安肯定不讓我進。其實在我發現他們進了帝豪別墅區後,我倒一點都不着急了。
我知道不管是假冒嶽清夢的江燕君還是江燕玲,她們都不會馬上動手殺掉江麗媛姐妹倆。最多隻會打她們幾下。好好教訓她們一頓。
不過,即便我知道她們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我還是馬上沿着當初我和小蘭偷偷摸進帝豪別墅區的那處懸崖爬了過去。
一個半小時之後,我偷偷摸進了江燕玲的別墅。我當然知道那幾個人肯定是把江麗媛兩姐妹帶到江燕玲的別墅來了。
江燕玲的別墅我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幾乎可以說,我對這裏面的花花草草都已經很熟悉了。我甚至還清楚地知道,她的保鏢會睡在什麼位置。
我偷偷摸進別墅的時候,別墅外面的花園雖然很黑,可客廳卻燈火通明,裏面有個女人時不時地叫罵幾句。
我沿着屋檐在花園裏轉了一圈,一個人影都沒看見。直到我摸到別墅正門旁邊的時候,才發現門口蹲着兩個穿着黑襯衣的男子在抽菸。
這兩人正是之前抓江麗媛兩姐妹的其中兩人,他們一邊抽菸一邊在小聲交談着。
“江麗媛也挺賤的,玲姐對她算是很不錯了,她居然連判族的話都說得出來”
“哼哼,女人嘛。都喜歡犯賤,你沒聽我們老大說嗎,聽說她今天一看到龍家那小子,兩人在辦公室就幹上了,真特麼騷”
“臥槽,不會吧。我好幾次想和她玩玩,她一直在我面前假正經,裝清純。沒想到這麼騷。草他馬的,等這事過去了,我一定要找機會把她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