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方琳那麼一說,我突然心裏猛然一顫。ㄨ書閱ぁ屋
儘管當時我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了,可聽見方琳這話一說出口,我感覺到自己腦子一下清醒了不少。
方琳的意思我很清楚,她明顯是在說她現在只要能好好跟着我外婆學功夫,給她哥報仇,什麼事都無所謂了。甚至我爲了給我外婆交差,就算我和她假戲真做,她也願意。
我突然鬆開方琳,狠狠地朝自己臉上煽了一巴掌:“對不起,方琳,我剛剛喝酒了,對不起”
說完,我坐起來準備下牀。可就在這時,方琳突然轉身抓住了我的手,只見她躺在對我微微一笑:“秦雲,我知道奶奶很想讓我們給她生個孫子”方琳說完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儘管此時眼前這張似乎永遠不會變的娃娃臉是那麼的迷人可愛,但我稍微猶豫了那麼一下,還是毅然決然地把手從她手裏抽出來,轉身跳下牀,衝進了洗手間。
我打開水龍頭對着自己腦袋就是一陣猛衝,我也不知道衝了多久,估計至少有不下十多分鐘。突然,我感覺身後有個柔軟的身體抱住了我,緊接着,就傳來了方琳的哭聲:“秦雲,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你不想對我那樣可是,可是我真的好想親手給我哥報仇”
此時我腦袋明顯已經清醒多了,我雙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涼水:“方琳,別說了,你報仇和這事不是一碼事。你放心,我會想到辦法說服我外婆的。”說完我轉過身幫方琳擦掉臉上的淚水:“方濤是你哥,也是我哥,如果你爲了給她報仇,需要付出這樣的代價,我寧願去自殺。否則我什麼時候死了,哪有臉去見濤哥。”
“秦雲”方琳還想說什麼,被我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然後我大步出了洗手間去找我外婆了。
走到我外婆房間門口,我敲了幾下門:“奶奶,我有事和你說”
“這麼大半夜的,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嗎”外婆道。
“這事必須現在就說清楚。”我的態度很堅決。
房間裏傳來外婆的腳步聲,緊接着,我外婆就把門打開了:“怎麼了這是”
“嗵”地一聲,我直接跪在了我外婆跟前:“奶奶,算我求你了,別再逼我和方琳了。方琳真的太可憐了,她只是想給她哥親手報仇而已,我們不能這麼逼她。我們現在這樣和趁火打劫有什麼區別,和落井下石有什麼兩樣。做人不都得講點良心嗎,她哥曾經救過我的命,她也曾經爲我擋過一刀,這種救命之恩我無法報答也就算了,我怎麼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聽完我說的話後,我外婆一直面無表情地望着我。儘管這番話我剛纔從方琳房間走出來的時候,我在心裏組織了好半天,我自認爲應該能感動我外婆了,然而,我似乎把這事想得有點太簡單了。
“孩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我的意思你也很清楚。儘管她是個武學奇才,但我們李家祖上傳下來的武學也是絕對不能外傳的。你硬要執意不按照我說的去做,那我只好廢她武功了。”
“奶奶,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問:“就不能額外開恩,額外破例一次嗎”
只見大舅公拄着柺杖,陰沉着臉緩步朝我走來。
他走到我跟前,微眯着眼睛望着我:“你小子還真行啊,給你酒里加了藥你居然還能忍得住。”
“加藥”聽見大舅公那麼一說,我才意識到之前自己爲什麼會有那種奇怪的反應了:“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你外婆已經苦口婆心的和你說的夠多的了。方琳這個姑娘的確很不凡,如果你能和她在一起,我們李家一定重點培養。假以時日,她不僅能幫你做很多普通人無法做到的事情,也能幫我們李家做很多常人難以辦到的事。這樣的人才爲什麼你不知道好好珍惜,你知道她有多寶貴嗎”
“什麼人才不人才的”我突然從地上站起來,然後用手指了指大舅公和我外婆:“你們不就是在利用方琳嗎,你們這叫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你們怎麼不爲人家方琳想想,人家只不過是想爲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疼她的哥哥親手報仇罷了。她學了點你們李家的功夫,你們就非要逼她嫁給我,要麼就廢他武功,你們還是人嗎”
我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了。由於我這番話的吼聲很大,把別墅裏的人都驚醒了。
穿着睡衣的李佩怡和婉兒也從三樓走了下來。
與此同時,方琳也從她房間走過來了。她一臉緊張地走到我身邊輕輕地扯了扯我的衣角,小聲說道:“秦雲,別這樣,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是”
“方琳,你別怕。我還就不信了,我就不和你假戲真做,我看他們能把你怎麼樣”我把方琳朝我身後一拉:“你們要想廢方琳武功,就先廢了我”
“孽子”原本一直很和藹的大舅公突然冷冷地吼了一句:“你以爲我不敢嗎”
“大哥”我外婆突然有些急了:“大哥,您息怒,孩子不懂事,我來哄哄他”
“秀兒,你最好把這件事儘快處理好。你應該知道李家的武學泄露出去意味着什麼。一旦讓當年那人知道這事,我們李家一定會遭到滅頂之災當年爲了他都沒破這個規矩,這次也絕對不能破。”大舅公冷冷地說道。
“大哥,你別生氣,我會把這事處理好的。”外婆似乎也很怕我外公發火,一個勁地在旁邊勸我外公。
剛纔聽見大舅公說加藥的事情,我已經被氣壞了,此時我已經失去理智了,我心裏只想着一件事,今天必須把這事挑明瞭說清楚。因爲我不想讓方琳再受那份委屈:“哼哼,什麼規矩不規矩的,規矩不都是人定的嗎”
“閉嘴”外婆突然發出一聲驚天怒吼,緊接着,她擡手對着我臉上就是一巴掌。
這是她第一次那麼嚴厲地吼我,也是第一次打我。
這一刻,我只覺臉上傳來一股火辣辣的疼,不過這點疼與我心裏的痛比起來,卻相差太遠了。
我一臉難以置信地望着外婆:“外婆,你打我了我原本以爲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我的人,我還以爲你永遠也不會捨得打我”
“哼,誰叫你這麼不爭氣的。”外婆又冷聲吼了一句。
“就是,誰叫你不爭氣的,姑奶奶,你應該多打他兩巴掌。”婉兒在一旁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