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不是別人,正是小蘭的父親劉泰安。我做夢都沒想到這個康樂仁德茶莊的會長居然就是劉泰安。
此時的劉泰安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這一次他並沒有帶以前我見過的那八個保鏢,而是隻帶那四名大力士。想必他應該是把那八個經常帶着的保鏢留在了國內,以免引起別人的懷疑。畢竟他就是康德這事估計沒幾個人知道,他能隱藏這麼久,當然有一套自己的辦法。
我會在一看到劉泰安後就認定他是康德,那是因爲我心裏一直覺得康德應該是一個我以前認識的人,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會有這種預感,總之這種預感我很早以前就有了。
而此時劉泰安以康樂仁德茶莊的會長身份出現,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比他更適合“康德”這人的身份了。因此,我在看到他後,我真的很震驚,不僅是我,就連我爸他們好像也驚呆了。很明顯我爸他們應該是認識劉泰安的,至少他們肯定知道劉泰安是什麼樣的人。
這也難怪,我爸把小蘭在那麼笑的時候就擄走了,這裏面的事情不用想都知道他們以前肯定有很深的恩怨。只是我有些想不通的是,我爸是早就知道劉泰安就是康德,還是現在才知道
總之我爸當時的表情告訴我,他似乎也挺納悶兒的,看他那眉頭微皺的樣子,似乎也沒料到劉泰安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但見那四個和鐵塔一般的大力士帶着劉泰安走到舞池邊緣後,他們才朝兩邊分開,留出一條路給劉泰安。
劉泰安舉手朝四周揮了揮手,示意衆人停止鼓掌。在場衆人看見劉泰安的手勢後,立刻停止了雷鳴般的鼓掌。
此時的劉泰安風度翩翩,很有紳士風度,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個很有自信的成功人士。
只見他獨自走到舞池中央,轉着圈地朝舞池周圍看了一眼,最終當他的目光轉移到我和我爸所在的卡座上時,他似乎微微愣了一下。不過他也緊緊只是愣了那麼一下罷了,因爲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甚至還對我們這邊笑了一下。
就在這時,一位穿着西裝的男子走到劉泰安跟前很恭敬地雙手遞給他一個話筒:“會長”
“thanks”劉泰安說了一句謝謝,而後就開始對着在場衆人飈起了英文。
那一口流利的英文說的那叫一個6,雖然我只能聽懂其中少數幾個單詞,卻也能聽出他的英文很流利,說的很標準。
劉泰安在說話的時候,我身邊的人全都在認真聽,我想叫我身旁的龍倩幫我翻譯一下,我正準備開口,她馬上就伸手製止我,示意我別出聲。於是我只好假裝自己也聽得懂似的,和衆人一樣望着劉泰安“專心”地聽他說話。
一番話說完之後,劉泰安獲得了一個滿堂彩,所有人都開始鼓掌,不過我爸這個卡座上的人還是全都沒有鼓掌。
劉泰安在說完話後,馬上有服務生端着一個托盤過去送誒他一杯紅酒。劉泰安又說了幾句話後,音樂便開始繼續。而後有好幾對男女又開始走進舞池跳舞。而劉泰安則是端着酒杯開始去給下面座位上的賓客敬酒。劉泰安很健談,每到一張桌子時,都會很客氣地和衆人碰一下杯子淺喝一口酒,一杯紅酒敬了四五個桌子才喝完,而後身旁跟着的服務員馬上又爲他倒半杯酒。
“爸,我不走,我留下陪你,叫龍姐和阿姨她們先走吧”我道。今天顯然是個非常特殊的日子,一會兒即將有一場驚天大戰,我可捨不得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即便我們現在是深入虎穴,可有我爸在,我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心裏出奇的淡定。這應該是因爲我爸以前在任何場所和人交鋒都沒輸過的原因。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就特別有安全感。我也不知道是因爲他太厲害我纔有這種安全感,還是因爲做兒子的只要和自己父親在一起就都會有這樣的安全感。
我的話沒有遭到我爸的反對,他看了看我沒有說話,可龍倩卻輕輕地扯了一下我的衣角:“一起走吧,這裏很危險。”
“龍姐,我想陪我爸一起。什麼場面我沒見過,我不會有事的,你快和阿姨她們離開吧”我道。
儘管我到現在都還很好奇秦懷玉和我媽是什麼關係,和我爸又是什麼關係,可此刻並不是問這事的時候。
“你怎麼那麼不聽話呀。”龍倩一臉擔憂地道。
“倩兒,我們走”秦懷玉明顯還是那麼討厭我,看我都是橫着眼睛看的,她見龍倩想帶我走,趕緊把龍倩拖走了。看她那樣子似乎恨不得我今晚能死在這裏似的。
“老三,你和老七去送送她們”我爸說了一句。
“知道了,風哥”
“是,風哥”
三叔和七叔點了點頭疾步跟着秦懷玉他們朝舞廳外面走去。
我看見不遠處的劉泰安扭頭看了一眼離開的秦懷玉他們,不過他只是那麼看似很隨意的一瞥,似乎並沒有什麼多餘的其他表情。而後便又繼續和那桌客人去聊天了。
待秦懷玉帶着龍倩和龍悅全都離開之後,卡座上還坐着的就只剩下我和我爸了。當時劉泰安離我們所在的卡座還有三桌客人,估計不到三分鐘就應該能到我們這一桌來。
我湊近我爸,低聲問道:“爸,一會兒等劉泰安一走到我們跟前就動手嗎”我說完看了看一直跟在劉泰安身後的那四個鐵塔一般的大力士,心裏有些發毛。雖然我爸身後除了陳燁和九叔、十三叔外,還有六個看起來很厲害的保鏢,但這可是劉泰安的地盤,就算陳燁他們再牛逼,我們就這麼幾個人也不一定能佔到什麼便宜。
“沒你什麼事,你給我乖乖坐着就行了。”我爸沉聲說道,說完他扭頭看了一眼陳燁:“小燁,過來一起坐着。”
“嗯。”陳燁點了點頭,屁顛屁顛地從卡座沙發後面繞到我爸身邊坐下了。
我爸從懷裏掏出一根雪茄,陳燁急忙掏出打火機幫他點上,嘴上則是低聲問了一句:“燁哥,有什麼安排這姓劉的該不會真的就是康德吧我們查到的線索顯示他只是康德的一個合夥人啊”
“哼”我爸嘴角一撇:“管他是不是康德,今天既然來了,就一定要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那當然必須滴”陳燁說完從兜裏掏出一包軟中華遞給我一支:“來,小云,我們也抽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