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明月倩聽了常心宸確認的信息,膝蓋一軟差點摔在地上。
還是明月晉眼疾手快將她扶起來,她扶着額角,顫顫巍巍地站着,眼裏含着眼淚:“念兒她”
“那試煉應該很安全的”明月初也露出緊張的神情。
“原本的確很安全,只是她那小丫頭,太能鬧事了。”常心宸腦筋短路,一時沒品出氣氛裏的詭異,只平心而論,監控室裏的那羣長老們,的確恨不得撕了那倒楣孩子。
“讓我看看念兒哥讓我帶她回去吧”明月倩含着眼淚,對明月初道。
“好”明月初也擔心着鏡中世界的唐承念,當即應許。
幾人議定,明月倩便牽起唐承奕的手,她在明月崖上住了這麼多年,自然清楚鏡中世界何在。只是常心宸卻還在原地遲疑,他詫異地看着幾人緊張着急的表情,疑惑地問道:“我們這幾人是要去哪裏啊”
“你說呢”湯虛遊見明月倩心急,他也心急起來,催促常心宸道,“還不快走”
“什麼究竟怎麼啦”
常心宸慌忙拉住他,終於搞明白了起因經過結果。
他哭笑不得:“不是,你們都誤會了”
連忙將衆人都喚回來,再將事情講清楚,又浪費了一大堆時間。
明月倩神色詭異,她還擔心唐承念出事,特意去將唐承奕接了回來。
在天樞峯中度過了這麼多天,唐承奕成熟了許多,忙安慰起明月倩道:“沒事,我也想小妹了,正好與她聚一聚。”
明月倩揉了揉他的腦袋,沒再說話。
明月初看了她一眼,立刻對常心宸道:“你去將監控鏡拿來。”
監控鏡是一種能夠監控鏡中世界場景的手段,外門長老便是以監控鏡監察鏡中世界。
常心宸慌忙領命,剛纔因爲他語焉模糊而鬧了個烏龍,他自然要趕緊補救。
於是常心宸立刻辭別諸人,往監控室飛回去。
一來一往將監控鏡送到湯虛遊的洞府之中,又是一段很長的時間。
明月晉走到常心宸身旁,等他將監控鏡送給湯虛游去佈置後,開口道:“你雖壽數將近,不過修爲倒也已到了臨門一腳之時,只差一次點撥。你是要我親自送你去轉世,將來讓你做我的弟子,還是想突破,做個逍遙的結丹修士”
常心宸神色激動,但聽完了明月晉所說的話後,卻又猶疑起來。
明月晉伸手拍了拍常心宸的肩膀,道:“沒關係,你還要護佑念兒幾年,等你想明白了,再告訴我也不遲。”
“是。”
“好了,回監控室去吧,畢竟你現在還是外門長老。”明月晉道。
常心宸恭敬地行了一禮,明月晉淡然受之。
之後,他又朝明月初和湯虛遊等人再行一禮,翩然飛出洞府去。
鏡中世界。
“現在我手中有7塊黃色令牌,2塊橙色令牌,一共27分”唐承念數完了令牌,便將這些令牌重新收回了倉庫裏,如今她已經知道了刷新點的規律,自然不可能繼續浪費時間。畢竟,繼續走在路上,她很有可能遇到敵人,也更有可能被偷襲。
如果被帶走,她的所有分數就會全部作廢。
就算真的要打,她也應該做黃雀呀,無論是螳螂還是蟬,都是她的獵物。
所以現在就應該養精蓄銳,靜等三天後的再一次刷新。
“還是挖坑吧,簡單又方便。”
唐承念張望了一會兒,在附近找到一個叢林,鑽進去再次挖了個十米深的大坑。
湯虛遊的洞府中。
空中飄浮着一面巨大的鏡子,鏡子中投射出唐承唸的身影。
幾人已然各自坐定。
唐承奕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小妹跳進坑裏,還把自己掩埋起來,不由得看向身旁的明月倩:“娘,小妹她她這是在做什麼”
明月倩同樣呆滯地看着自家兩個哥哥:“這也是比賽的規矩”
湯虛遊插嘴道:“這些天,常長老來報告過很多次,念兒這樣也不是第一回了。”
說着,用逗趣的口氣將唐承唸的打算說了一通,逗得明月倩和唐承奕都笑了起來。
知道唐承念沒事,她也就放心了,安然看了起來。
而鏡中世界的唐承唸對此還一無所知,她沉浸在莊生曉夢中,正在對敵。
然而,一股巨大的力量忽然將她喚醒。
“哎鏡中這羣人他們是不是發現了念兒”
除了明月倩還在用心地看,連唐承奕都睡着了。
聽到明月倩緊張的聲音,唐承奕飛快地甦醒過來:“娘,娘怎麼了”
“你看”
她指着畫面之中,一行五人,來到了唐承唸的土坑邊。
唐承奕安慰道:“或許,他們只是經過此處咦”
那五個人都停下了腳步,竟然在原地搜索起來。
唐承念沒有想過竟然真的有人會尋找這種土坑,加上技術原因,掩埋得不夠踏實。
這羣人很快就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重新將土挖開,把藏在土中的唐承念就抓了出來。
“怎麼辦”唐承奕通過這些人的動作,道,“這裏有四個築基境界的修士啊”
“罷了,念兒畢竟修爲不足,來年一定能成爲外門第一。”明月倩倒不曾想過要幫唐承唸作弊,她如今個性溫和,但到底曾經是個倔強無比的火辣女子,她從來不覺得,一味的寵愛是愛,她希望唐承念成材,如今能有些挫折,總好過將來再被挫敗讓這幾個人,做唐承唸的磨刀石,再合適不過了,只是,事情的發展,卻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樣。
鏡中世界。
唐承念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是被面前這人從土裏拖出來了。
一連五個天眼,讓她搞清楚了這些人的身份。
其餘四人是築基境界修士,分別叫做蘇殷、蘇邇、蘇桑、蘇祀,應該是一家人。
而那個煉氣境界修士,卻看起來是這羣人中的主事,身份裏特意註明是西涼侯。
不過,西涼是哪裏,她沒聽過,這個名叫古雋語的大概是哪個凡人地界的侯爺吧。
“技不如人,這個,給你們吧。”唐承念被其中一名築基修士蘇殷用刀架着脖子,只得將腰間掛的空須彌袋扔出來,“我比較倒楣,來了幾天,只在路邊撿到了一枚令牌,你們拿去吧。”這枚黃色令牌,自然是她剛纔悄悄放進去的。
“去接過來。”古雋語沒有自己過去,驅使蘇邇去將那須彌袋拿來。
蘇邇從唐承念手裏拿走須彌袋,遞給古雋語。
古雋語並未伸手去拿,而是道:“打開它。”
“你還怕暗器啊”唐承念一眼瞧破,開口道。
“有備無患嘛。”古雋語看着她笑,那目光讓唐承念覺得有些不舒服。
“裏面的確只有一塊黃色令牌。”蘇邇不以爲意地打開,對古雋語說道。
“是嗎拿來。”古雋語伸出手,將須彌袋奪來在手中,煞有其事地看了一會兒,“不錯,在這個袋子裏,的確只有一塊令牌。”
在這個袋子裏
唐承念聽古雋語強調了這六個字,不由得笑道:“難道,你以爲我還有其他須彌袋嗎”
“誰知道呢有備無患呀。”古雋語依舊使用那種帶着淡淡嘲弄的語氣,同樣在笑。
“我身上哪裏還有別的須彌袋”
唐承念輕輕推開蘇殷一點,站了起來,將外袍解下丟在一旁,原地轉了個圈。
“你看,什麼都沒有。”
其餘須彌袋也被唐承念收在倉庫裏了,自然不虞會被這些人看出什麼。
然而古雋語卻摸了摸下巴,神祕兮兮地搖了搖頭:“我不信。”
“那我要怎麼做,你才願意相信”唐承念反問道。
她有挑戰,自然不肯直接認輸,所以才和古雋語虛以委蛇,但古雋語油鹽不進,卻又遲遲不說出他的真正目的,這讓唐承念開始覺得有些煩躁了。
“讓我搜身。”
古雋語篤定地道,卻沒有察覺他這話一說出口,身旁的四位築基修士都變了臉色。
“不可能”唐承念立刻道,謹慎地看了身旁的蘇殷一眼。
古雋語哈哈大笑:“你放心,搜身的人不是他。”
唐承念猛然盯住古雋語,後者卻沒有一點驚訝與畏懼。
他伸出手指頭,指着自己:“是我。”
“大膽我是外門弟子,你敢輕辱我,門規會處置你”唐承念呵斥道。
蘇邇等人也勸說道:“是啊,我們奪了她的令牌,就讓長老帶走她吧這裏可有許多長老在監視呢”
“哈哈哈”古雋語大笑,“你們放心,外門長老中的古長老是我長輩,有他在,不會有人對我,對你們如何的。”
說完,他yin邪地看着唐承念,她繼承了明月倩的容貌,如今剛被從土中拽出來,衣裳凌亂,模樣本就俊俏的她,顯得尤爲誘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