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榮的話，任誰都聽的出來是在針對石家父子。
石寬跟石文秉都羞愧的想要挖個地洞鑽進去，實在是沒臉見人。
特別是石寬，真是又羞愧又生氣。
本來他想的蠻好，將這一塊燙手山芋直接甩給辛家醫館，讓他們的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但誰能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江策這麼一個醫學新手，竟然掌握着比他們還要高級的醫術，石寬信口胡謅的‘祕傳醫術’竟然確有其事。
真是日了狗了！
如今林家榮如此重要的一位客戶，被石寬親手推向了辛家醫館，幫助辛家醫館拉到了更加強大的同盟，想想都覺得生氣。
而且他們石家在林家榮心目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以林家榮的地位跟人脈，要真的鐵了心去做，說不定真的能夠把他們石家醫學社從業界龍頭的位子給拉下來。
恨啊！
這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真的不爽。
林家榮冷嘲熱諷的說道：“明明醫術不行，一開始還答應的挺好，說什麼肯定能找到合適更換的腎臟，結果臨時推卸責任。”
“就這，還配當業界龍頭？”
“簡直就是醫學界的恥辱！”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江策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他看向石家父子，不動聲色的問道：“怎麼，石寬先生有路子能弄來腎臟？”
石寬的心狠狠的震顫了一下。
雖然他感覺江策是隨口一問，應該不會跟警方調查的案子有牽連，但還是非常小心的回答道：“其實是市區醫院那邊一開始說會有貨源，後來又臨時說沒有了，纔會尷尬。”
“當然。”
石寬的回答天衣無縫，江策知道他不可能說實話，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不過這讓江策更加堅定一件事：doctor石的案子絕對不是個人案子，他販賣人體器官，石寬、石文秉絕對是知情的，甚至他們極有可能是幕後主謀。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找出證據？
這件事不能急。
江策明知道石家父子有問題，但依舊錶現的很平靜，臉上看不出一點變化，就好像對案子完全不知道一樣。
這才麻痹了石家父子的神經。
石寬跟石文秉拱了拱手。
“祝賀林先生治好怪病，那個，我們石家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不多逗留了。”
“先行告辭。”
“再見。”
也不等別人說話，石家父子轉身就走。
就好像兩隻害怕捱打的喪家犬一樣，灰溜溜的上車離開，片刻也不敢停留。
林家榮呸了一口。
“什麼玩意兒？”
“醫術不行，醫德更沒有。”
“醫學界被這樣的垃圾佔領龍頭位置，還能有好？”
林家榮看着江策說道：“依我看，江神醫纔有資格坐上這龍頭老大的位子！”
江策微笑着搖了搖頭，“我才學醫不到一個月，經驗尚淺，能治好林先生的病也純屬巧合，不必對我太過擡舉，我承受不起。”
林家榮豎起大拇指。
“寵辱不驚，對自己擁有非常清新的認知，江神醫真是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