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江詩不解。

    早晨她從他懷裏醒來,含苞欲放地等待他來個晨起運動。

    可沈靖澤只是溫柔地撫摸着她的臉蛋,寵溺地望着她說,昨晚累壞她了,早晨放過她。

    她哪裏累,恨不得沈靖澤能把她就地撲倒個十次八次,可勁折騰她。

    可她畢竟是“第一次”,只能裝作害羞地去穿衣服。

    現在已經過了一天了,難道沈靖澤就不想要她了嗎

    她調查過沈靖澤,昨晚是他的一次。

    已經嘗過腥的貓,爲什麼要剋制

    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女孩離開後,沈靖澤煩躁地點了支菸。

    明明昨晚他對她欲罷不能,可剛剛那一陣刺鼻的香水味,直接讓他沒了興趣。

    昨夜的場景又浮現出來。

    “詩詩,你好香。”

    “什麼”

    “傻丫頭,你身上的香味啊。”

    女孩茫然地看着他。

    “是清甜的奶香味,很好聞。”

    男人煩躁地碾滅了菸頭,興許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不再去想,連公司內線吩咐,“備車,去醫院。”

    程秀掛了點滴已經睡着了。

    江晚收好碗筷,開始疊衣服。

    臨牀小男孩的家長提着東西走了進來,忽然開腔喊了她,“小晚,你這口罩,怎麼從早戴到晚啊”

    江晚下意識摸了摸遮住了大半張臉的口罩,眼底的複雜閃過,忙扭頭回應,“邢阿姨,我從小身子弱,醫生囑咐說醫院之類的人多雜亂的地方儘量戴着口罩。”

    “這樣啊。”

    她和程秀是江家的眼中釘肉中刺。

    可媽媽的病,青城是最後的希望。

    她們早在半個月前就來到了青城,爲了避免被江家人盯上,她走到哪都會把自己的包裹的嚴嚴實實。

    收好衣服,才發現櫃子裏洗髮水牙膏之類的生活用品都快用完了。

    江晚皺了皺眉,要去超市一趟了。

    “邢阿姨,麻煩您幫我媽媽看一下點滴,我去一樓一趟,很快就回來。”

    “好,你放心去吧。”邢阿姨正玩着手機,聞話擡頭應了一聲,又低下頭去。

    江晚扭頭給程秀掖好被角,才飛快跑了出去。

    “沈總,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您手底下的人,我都安排好了,最好的牀位,最好的醫生,您就放心吧”一個穿着白大褂,梳着大背頭的人點頭哈腰地站在一輛高端私家車前面。

    祕書付遠從車裏下來,恭敬地打開了後車門。

    西裝筆挺的男人剛伸出一隻腳,白大褂笑地更加諂媚了。

    讓他如此恭維的這隻腳的主人,就是青城赫赫大名的人物,沈靖澤。

    男人走下車,戴着口罩。

    儘管如此,依舊掩蓋不住渾然天生的強大氣場。

    白大褂有些口吃了,“那,沈總,我都安安排好了,保,保證,能”

    “副院,你可以閉嘴了。”付遠跟在男人身後,冷冷警告。

    “哦,哦哦”白大褂捂住嘴,眼睜睜看着沈靖澤步履帶風的從他面前走過。

    反應過來急忙小跑跟上去,“沈總,我給您帶路”

    晚上九點多,醫院的人正是多的時候。

    沈靖澤本就是低調前來,所以一行人走去了電梯口。

    電梯口擁擁嚷嚷擠着一羣人,卻因爲沈靖澤的到來,莫名安靜了不少。

    極具壓迫性的身高和氣場,讓等電梯的人不自覺跟他保持出一段距離。

    電梯來了

    人們繞過沈靖澤快速擁了進去,付遠瞥了白大褂一眼,白大褂有眼力見地立刻走了進去,付遠緊接着跟上。

    兩人將人羣和沈靖澤隔離了開,正好形成了肉牆。

    “等等一等”

    一道清甜的女聲傳來,下一刻一個抱着盛滿生活用品塑料盆的女孩在電梯關閉之前擠了進來。

    呼

    趕上了

    江晚舒了口氣。

    “叮”

    電梯關了門。

    這是青城最大的醫院,電梯也十多部,仍然供不應求。

    江晚安靜等待着到達樓層,可擠上電梯的人越來越多。

    她只能往後退,冷不丁就撞上了一堵結實的胸膛。

    一股冰冷的寒意倏然從腳底升起。

    江晚正想回頭看一眼,電梯忽然“咣噹”停下,燈也滅了。

    “啊怎麼卡住了”

    “天啊,我們會不會出事”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不絕於耳,有人不悅地喊了一聲,“都別慌按急救玲。”

    立刻有手機燈光打向了按鈕,按下。

    “請大家不要着急,已在加急維修,大家馬上就可以出來。”喇叭裏傳出來安撫的聲音。

    “沈總”付遠擔憂地壓着聲音喊了一聲。

    “無礙。”

    江晚鬱悶地沮喪着臉,剛還覺得擠上電梯走運,她的運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勁。

    更倒黴的是,她忽然又被推了一下,瘦小的身子立刻往後跌去,還好人多,不至於跌倒。

    “喂能不能慢點啊”江晚更鬱悶了。

    “你踩到我的腳了。”

    不等江晚鬱悶完,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嚇得她一激靈,急忙擡腳往前走了走。

    怪不得有點硌得慌。

    只是,這聲音有點耳熟。

    “那個,對不起啊。”江晚想轉身道歉,可太擁擠了,條件不允許。

    “小心。”男人彷彿有夜視功能,精準地扶住了她的肩膀。

    電梯幾乎同一時間大幅度晃了一下,江晚着實嚇了一跳。

    又是一片混亂,尖叫的聲音要振破了她的耳膜。

    “謝謝,你可以放開我了。”江晚很感激男人扶住了她,但是被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握着肩膀,感覺很不舒服。

    “等等”

    “啊”江晚以爲電梯又要晃,一動沒動地站着。

    後頸忽然打上一片溫熱的呼吸

    “你身上什麼味道”

    “什麼”

    “很清甜的奶香,很香”

    “傻丫頭,是清甜的奶香味。”

    江晚僵硬住了。

    這句話

    熟悉的聲音

    難道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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