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澤堅實有力的手臂,不但沒有因爲江晚的反抗而有所鬆動。

    反而如蟒蛇一般,隨着她的掙扎,越纏越緊。

    身形纖瘦的江晚,本就無法與沈靖澤的力量抗衡。

    加上方纔一番折騰,早已經累的沒了力氣。

    “沈先生,我沒心情陪你鬧,麻煩你鬆開好不好”

    掙扎無果,江晚垂手嘆氣。

    可沈靖澤意識不清,又一心沉醉在那清甜的香氣中,根本聽不到她說的話。

    江晚緩了緩力氣,再次用力,想要掙脫桎梏。

    而這一次,沈靖澤輕竟然易的鬆開手。

    江晚順勢鬆了一口氣。

    可還沒等她起身,沈靖澤又忽然將她按倒,帶着酒氣的輕吻,溫柔的落在她的額頭。

    “寶貝乖,聽話~”

    江詩接到神祕人的電話,急忙開車前往約定地點。

    可好巧不巧的,剛出了酒吧一條街,見前方正在查酒駕。

    江詩傻眼。

    回頭一看,後面接連幾輛車緩緩而至,將她的後路完全堵死。

    她又氣又惱,卻又無可奈何。

    心裏祈禱着,那兩杯香檳的酒精含量不,足以被查出來。

    可惜,當江詩對着檢測器,輕吹了一口氣之後,執法人員將她請下了車。

    “我只喝了兩杯香檳而已,你們爲什麼要攔我。”

    江詩看了看時間,心急如焚。

    一個裹着大棉衣的中年男人,在一旁看熱鬧。

    “這姑娘真有意思,我還就喝了杯飲料呢,這不一樣被查出酒駕了,人家不管你喝了什麼,看檢測數據說話。”

    江詩懶得理會那人,對執法人員說:“這樣,車子和證件我留在這裏,我急着去辦很重要的事,等我辦完事回來,任憑你們處置行不行”

    執法人員還沒說話,那看熱鬧的大哥便搶先回答。

    “不行的姑娘,我剛纔也那麼說來着,人家不管你有事兒沒事兒,都得在這等着挨罰,我這都站了二十分鐘,腳都凍麻了。”

    江詩一肚子火氣,狠狠白他一眼,“關你什麼事,我又沒有問你”

    “誒你這姑娘怎麼這麼沒禮貌,看你開着豪車人模人樣的,一開口就這麼沒素質。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大哥撇着嘴角,鄙夷的搖了搖頭。

    約定時間就要到了,沈靖澤還在酒吧,江詩急的快瘋了。

    眼見周圍又有兩輛車被攔了下來,執法人員正忙着登記,趁沒人注意到,江詩拎着包一路小跑。

    “誒,那姑娘跑了,跑了”

    中年男人扯着嗓子一聲吼,還沒跑出十米遠的江詩,很快就被攔了下來。

    見江詩被帶了回來,中年男人上前苦口婆心。

    “你這姑娘,做錯了事兒就得學大哥這樣,好好虛心接受批評教育。你這一跑,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江詩恨恨瞪了那人一眼,這一次,她直接被關進了執法車

    冬日的清晨寒氣侵肌,灰濛濛的天色,顯得沉悶而冷寂。

    寬闊的馬路上,零星幾輛車呼嘯而過,撩動着沉寂了一整夜的青城。

    穿着灰藍色羽絨服的纖瘦身影,騎着單車沿街遞送報紙和牛奶。

    白 皙的皮膚因爲寒冷而微微泛紅,她向下拉了拉帽子,有又提了提黑色的口罩,使得整張臉上,只露出了一對清亮的雙眸。

    酒店頂層公寓中,寬大的雙人牀上凌亂不堪,白襯衫扔在地毯上,一旁還有兩顆被扯掉的衣釦。

    溫暖如春的房間中,旖 旎着若有似無的曖昧氣息。

    沈靖澤赤着上身靠坐在牀頭,他用力捏了捏眉心,努力回想着昨晚發生的一切。

    頭痛欲裂的他,用大腦中零星浮現的畫面,大概拼湊起昨晚的記憶。

    可那記憶中,最清晰的不是畫面,而是那清甜的香氣

    那獨特的清甜香氣,就像沈靖澤的專屬毒品,使他一觸難忘沉醉着迷,心心念唸的只想索取更多。

    他想起昨晚與江詩在酒吧,喝了酒有些頭暈微醺。

    之後江詩親自開車送他回了公寓,然後兩個人

    雖然在酒精的作用下,沈靖澤昨晚意識模糊。

    可他們纏 綿許久的美好,依舊印刻在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裏。

    沈靖澤不自禁的揚了揚脣角。

    他忽而覺得,連日來那些壓抑煩悶的情緒,隨着昨晚發生的一切,已經全然消散。

    拉開厚重的遮光簾,那本應讓人心覺壓抑的,灰濛濛的霧霾天,此時在沈靖澤的眼中,都是仙氣繚繞的朦朧美。

    欣賞夠了霧霾天,沈靖澤心情愉悅的轉身向浴室走去。

    經過地上的襯衫,他隨手撿起。卻看到一個黑色的東西,自襯衫中掉落。

    沈靖澤拿在手中,仔細觀察了一下,似乎是女人用來夾在頭髮上的髮卡。

    那髮卡是很簡單的黑色,樸素的看起來有些廉價。

    江詩非名牌貴价不用,沈靖澤印象中,雖見她用過髮卡,卻是某首飾品牌鑲鑽的當季新款。

    即便是那樣的奢侈品,過季之後,也未見她再用過。

    更不要說,這種廉價的小東西。

    這髮卡是從哪來的

    是誰的

    又爲什麼,會從他的襯衫中掉落

    正在沈靖澤百思不解時,門鈴忽然響了兩聲。

    一長一短,隔了數秒,門外的人自行輸入密碼進門。

    付遠止步客廳,“沈總。”

    沈靖澤捏着那髮卡走出臥房,“這是什麼”

    付遠愣了一下,上前接過仔細看了看。

    “沈總,這是髮卡。好像是一般女人用來收攏碎髮的東西。我之前在公司,見保潔阿姨用過。”

    “保潔”

    沈靖澤心想,難道是酒店保潔人員落下的東西。

    剛好被他的襯衫帶起,所以看起來像是才從襯衫中掉出來的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解釋最爲合理。

    “沈總,昨晚真的很抱歉,我原本定好的機票時間充裕,可誰知飛機延誤,所以今早纔回來。不過看到您沒事,我就放心了。”

    “我能出什麼事”

    沈靖澤不解其意。

    “您昨晚不是不是略微有些喝醉了麼。”

    付遠心想着,難道消息有誤

    提起昨晚,沈靖澤淡淡一笑,“是江小姐告訴你的。”

    “是,是江小姐給我發的消息。”付遠頷首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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