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坐上車子,朝着沈靖澤說道:“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沈靖澤淡淡的笑了笑,因爲叫了一個代駕的緣故,兩人都坐在後排,在密閉的環境內,江晚周身散發出來香甜的奶香氣,越發的濃郁,緩緩的縈繞在沈靖澤的鼻尖。
“真的好香啊。”
江晚的心猛地停頓了一下,驚恐的看着沈靖澤因爲昨天柴欣悅的醉酒,江晚一整夜都沒有睡好,今天更是忙了整整一天,居然忘了噴香水來掩蓋身體的氣味。
江晚緊緊的裹着身上的衣服,想要將這股香氣掩蓋住。
然而沈靖澤卻是疑惑的,扭過頭看着江晚說道:“你究竟是噴的哪瓶香水兒看來我真的要投資一下了。”
“我我只是喜歡用牛奶洗澡而已。”
“哦”
沈靖澤疑惑的發出聲音,看下江晚的目光變得深邃,他知道這句話不過是江晚的一個藉口罷了一個這樣貧窮的女孩兒,怎麼可能用牛奶洗澡
可是既然她不想說,那也就罷了。
轎車緩緩啓動,平緩而又有穩定的在馬路上行駛着。
卡卡私人出現在酒吧門口,看着那已經離開的車子,老米有些無奈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說兄弟,你追女孩兒什麼時候這麼費勁了酒吧裏的那些女孩兒可都是主動等着你寵愛呢,可是你偏偏喜歡上了一個戴口罩的女孩兒,你的這個口味兒兄弟,我可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其實我覺得江晚倒是挺好的,一個很溫和的女孩兒,聲音也很好聽,而且我總感覺口罩下的那張臉長得不差。”阿晨十分正經的說道。
胖子卻是哈哈大笑,打趣兒着說道:“你小子不會也看上江晚了吧,難道你還要打算和卡卡搶我勸你這個小子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和卡卡搶女人簡直難如登天。”
老米也在一旁附和着。
阿晨卻是突然漲紅了一張臉:“你們幾個不要瞎說,我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思,江晚,可是卡卡看上的女人。”
卡卡伸出手打斷了正在說話的幾人,那雙漂亮的眼眸裏有着一絲無奈,雖說他一直都沒有和江晚表明自己的心跡,但是他知道,他在江晚的心裏,猶如剛纔的那個男人一樣,也只是江晚的朋友而已
至少在這個時候江晚還不喜歡他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以後終究會有一天他會成功,他相信所有的努力都會得到回報,只不過是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江晚看着旁邊那閉着眼眸的沈靖澤,只見後者的胸口平緩的呼吸着,難道他現在已經睡着了嗎
想到這裏,江晚終於鬆了一口氣,生怕他會察覺到異樣問她身體上的氣味
她的這件事情,可是不知道還要隱瞞多久,恐怕應該也要不了多久了畢竟只要母親的手術做完,甦醒過來之後,他們兩個人便會徹底的離開青城,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這裏,徹底的和江家斷絕聯繫。
而她和母親也會在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一切都在江晚的算計之中,可是這一切好像又有着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好像她的心變了
不知道江晚打量沈靖澤多久,就連沈靖澤睜開眼眸都沒有發現,而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沈靖澤迎上那雙有些迷茫的雙眼,突然對口罩下的這張臉越發的好奇,明明從她的那個朋友口中得知,他根本就沒有毀過容,甚至還是有着絕美的容顏明明有着一張漂亮的臉蛋兒,爲什麼還要遮蓋住呢
所有的疑惑一直縈繞在沈靖澤的心頭,現在有着一種衝動,想要將口罩摘下來。
沈靖澤強忍着衝動,緩緩開口說道:“想什麼事情想的這樣出神”
被拉回思緒,江晚連忙躲開眼睛,希望沈靖澤剛纔並沒有發現,她一直在盯着他看真的是一件羞死人的事情了。
看着江晚那害羞的模樣,男人的嘴角上揚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昨天我聽你的朋友說你長得很漂亮”
江晚的胸口狠狠的顫抖了一下,看來她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沒沒有那回事兒,恐怕她說的是我毀容以前吧。”
“是麼”
沈靖澤的眼眸突然變得深邃,即便是到現在她還不肯說實話。
沒有一個女孩兒不愛美,明明長着一張好看的臉,又怎麼會不想讓別人看呢在她的身上究竟有着什麼樣的祕密,沈靖澤可是越發的好奇了這種壓在他胸口上的神祕,反而讓他覺得哪不舒服,那種對未知的追求,居然有着一絲執着
“其實我並不在乎你的面目可憎,即便是在恐怖的臉我也見過。”
沈靖澤突然開口說道。
江晚卻是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更恐怖的臉”
“我小時候出現過一些事情,在幼兒園的時候我們去春遊,所有的小朋友都被綁架了,我眼睜睜的看着幼兒園老師慘死在眼前,那猩紅的鮮血陰溼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那具屍體就那樣的擺在那裏整整三天,炎熱的夏天,讓屍體逐漸腐爛,蛆蟲在她的身上爬來爬去,根本就看不出來,她曾經是那個年輕漂亮的女老師”
沈靖澤的聲音變得飄忽深遠,他的思緒已經被拉回到了四五歲的時候,那場經歷簡直就是他童年的噩夢。
如果不是那個女孩兒的出現恐怕就不會有現如今的他了。
江晚聽着他敘說着自己小時候的恐怖事情,瞳孔逐漸睜大,那樣兇殘的一幕,一個幼兒園的小孩子是怎樣忍受過來的
內心究竟會有多麼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