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柴欣悅一家人,知道江晚蒙冤受委屈,卻也毫無辦法。
“我都沒有這麼在意,你怎麼看起來比我還要生氣”江晚苦笑着看着面前那氣呼呼的女孩兒,伸出手掌,輕輕地將她的手機拿了過來。
“這本就是我和他們之間達成的協議,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他們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往你身上潑髒水,你居然還能夠忍着”柴欣悅目光詫異的看着江晚,她實在是理解不了對方的所作所爲已經徹底的,給江晚的名聲造成了很壞的影響。
以後江晚在青城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可是即便是這樣,她居然也會同意。
“我不能忍,又能怎麼樣我去哪裏拿出那麼多的錢如果我不接受他們的提議,我的母親就沒有救了”
江晚的聲音有着一絲無奈,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又何必走這條路難道她想嗎
柴欣悅有些心疼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兒,輕輕地將江晚擁入在懷中,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都是怪我太無能了,如果我能夠幫你分擔一點就好了。”
“你怎麼能說自己是無能呢這些年來,如果不是你一直做我的堅強小肉盾,恐怕我早就已經熬不過來了。”
江晚輕聲的笑了笑,拍了拍柴欣悅的後背,安撫着她。
後者哽咽地擡起那淚眼婆娑的小臉兒,伸出手輕輕地擦拭着:“難道我們就沒有任何補救的辦法了嗎”
江晚輕輕的搖了搖頭,但是她的面色依舊不改,她喫過的苦,受過的累,可是比現如今看到的還要多。
只要能夠救活母親,受到這些侮辱又能怎樣
“他們答應過我,三天之內便會將醫藥費給我打進來,只要我母親手術成功之後,我們兩個就會離開這裏。”
“他們真的能夠信守諾言嗎”
柴欣悅有些擔憂的說着。
她和江晚認識這麼多年來,程秀的身體一直都不好,江晚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去江家要過醫藥費了,可是每一次去都會受到百般凌辱。
江家時常言而無信,出爾反爾的事情也沒有少做。
這一次雖說已經和江晚有了約定,但是難免不會反悔。
聽着柴欣悅那擔憂的話語,江晚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那張漂亮的小臉兒上有着一絲決絕:“如果這次他們出爾反爾的話,那麼我不介意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看着面前女人那視死如歸的模樣,柴欣悅心裏別提有多心疼了。
因爲一個優秀而又向上的女孩兒,爲什麼要遭受這樣慘痛的人生
“難道還沒有找到嗎”付遠的聲音有些焦慮,朝着電話的另一端問道。
當他掛斷電話之後,轉身看着身邊的沈靖澤,對上後者那帶着詢問的目光,輕輕的搖了搖頭。
一天一夜
他們居然一點關於江晚的消息都沒有,這個女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種讓人抓不住摸不到的感覺,反而讓人的心中有着濃濃的驚慌。
付遠連忙拿起衣服跟了上去,有些着急的問道:“沈總你現在這是要去哪裏我們派出去的人已經回了消息,只要他們找到江晚的線索,就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你給卡卡打電話,問問這些日子有沒有和江晚有聯繫”
聽着男人那冰冷的聲音,付遠這才突然想起卡卡。
她可是江晚爲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如果能夠從他那裏得到江晚的消息也不是不可能。
兩分鐘之後。
付遠落寞地掛斷電話,朝着沈靖澤輕輕的搖了搖頭。
看着付遠那毫無線索的模樣,沈靖澤的眉頭徹底的皺在了一起。
直接朝着付遠說道:“去江晚家裏。”
“她家”付遠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們的人早就已經去過那裏了,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人,即便是我們去了,結果也是一樣的。”
“開車”
冰冷的聲音在後方響起,付遠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她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看到沈靖澤這樣的生氣憤怒,甚至就連周遭的空氣都下降了幾分。
通過後視鏡看着男人那緊蹙的眉頭,眼眸中有着一絲淡淡的疑惑,難道自家總裁真的很在乎江晚嗎
之前他原本以爲沈靖澤和江晚有交集,只是因爲唐丘山,可是自從上次被唐丘山提醒之後,他才逐漸的發現沈靖澤對她的感情並不一般
可是他現在明明已經有了江詩這樣做真的好嗎
更何況那個女人十分善妒,只是在醫院裏見過江晚一眼,便讓她丟了工作,如果讓江詩知道,沈靖澤爲了尋找江晚如此的大動干戈,誰又知道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疾馳的車子在夜晚中快速的開着。
沈靖澤大緊蹙的眉頭一直都沒有鬆開。
這個女人究竟是跑到哪裏去了一向孝順的她居然連醫院都沒有去難道是出現了什麼意外不成
想到這裏的時候,男人那垂放在一旁的手不停的顫抖着。
他根本就不敢想象,如果江晚真的出現什麼意外的話,他會如何
不可以
你這個女人絕對不可以突然消失不見
即便是將傾城翻個底,我也要將你徹底的挖出來。
那緊握的拳頭因爲用力而變得發白,男人的脣角死死地抿着。
嘎吱
黑色的車子在一片貧民區停下,看着那周遭雜亂的生活空間,沈靖澤確實並不在意地推開車門大步的朝着裏面走過去。
付遠連忙跟上在前面帶路。
在這裏沈靖澤看到了黑色的下水道,惡臭的生活環境,還有那昏暗的燈光
居然就連衛生間和廚房都是公用的。
這樣的生活環境江晚是怎樣度過的
難道她從小就一直過着這樣的生活嗎他看到的越多,瞭解的越多,心裏的疼痛也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