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是誰”

    順着沈靖澤手指的方向,江晚看過去,隨後心一驚。

    沈靖澤所說的那個人不就是江詩嗎就算是個人影,但是從身形來看,江晚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更何況那本來就是江詩的房間。

    “可......可能是......是我們家的保姆吧,她應該是知道我回來,所以在給我打掃房間。”

    聽了江晚的話,沈靖澤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總之當江晚目送着沈靖澤的車走了之後,她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江晚又回頭看了一眼江家別墅,泛起一絲苦笑,這裏從來都不是她的家,裏面的人更從來沒有把她當成過家人。

    擡頭看着天空中的繁星點點,江晚覺得自己就像是浩瀚宇宙中最不起眼的一顆星星,居無定所,漫無目的的漂泊。

    “事情辦好了,記得你們之前答應過我的,不要對我的朋友做任何事,如果被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把你們的事都說出去。”

    掛下電話,江晚又看了一眼江詩的房間,轉身離開。

    “江晚,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爲你不回來了呢,打你電話也一直關機,真是擔心死我了。”

    柴欣悅一看到江晚,心裏的石頭總算落地,江晚假冒江詩這件事,她一直很擔心,萬一被發現了,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煩。

    “放心吧,一切都很順利,誰都沒發現,你別擔心了。”

    雖然江晚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裏完全不是這麼想的。

    這一晚上,根本談不上什麼順利,沈靖澤一直懷疑、試探她也就算了,還碰上了那個叫鄒世的男人。

    他不僅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還差點將自己......

    直到現在,江晚一想到他那副色眯眯的嘴臉,依舊忍不住寒毛倒立。

    可也正是因爲如此,她才知道了江詩和鄒世之間不爲人知的關係,或許她知道的不多,但是她能夠確定,江詩一定和鄒世發生過關係,並且還是在和沈靖澤在一起之後。

    就在江晚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柴欣悅發出一聲驚歎。

    “江晚,我才注意到,你這一身也太夢幻了吧,簡直就像是童話裏面走出來的公主一樣,太好看了”

    “還有還有,你腳上的這雙鞋,簡直比灰姑娘的水晶鞋還要好看。”

    柴欣悅拉着江晚在自己面前轉了兩圈,忍不住咂舌,忽然覺得江晚假扮江詩也不完全是一件壞事,至少讓她證明了,她真的很美。

    經柴欣悅這麼一說,江晚纔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換衣服,聽到柴欣悅這麼誇自己,江晚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心酸。

    這一身一副就算再好看,再夢幻,也本不屬於她,而是屬於江詩的,只不過是陰差陽錯,穿在了自己身上而已。

    正如柴欣悅所說,她腳上的鞋簡直比灰姑娘的水晶鞋還要耀眼,可她又何嘗不是一個灰姑娘呢

    不過就算是灰姑娘,最後也如願以償的和心愛的王子在一起了,但她呢她和沈靖澤就像是料條平行線,這輩子都不會有交匯的可能。

    一想到這些,江晚的胸口似乎是被一顆巨石壓着,喘不上氣來。

    江晚一聲不吭的脫下了鞋,又換回了自己的衣服,這才覺得舒服許多,果然還是自己的衣服穿着最舒服,別人的東西永遠都是別的東西。

    對江晚來說,這就是一場鬧劇,只要結束了,她就能過會原本平靜的生活,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捲入了一場更大的旋渦中。

    年會結束,又即將是新年,整個都沉浸在即將過新年的喜悅中,就連江晚本是個不願意過新年的人,也被同事的開心渲染。

    因爲江晚本就是個隨和的人,只要是和她接觸久了,就都會了解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於是慢慢的,公司裏的同事多少也知道了江晚實際上並非之前流言裏說的那樣的人,所以不少人對她的看法有所改觀。

    但也只是改觀而已,江晚在公司除了劉小慧和付遠,依舊沒什麼朋友。

    江晚對此也絲毫不在意,本就沒什麼朋友的她,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所以無論是走到哪裏,就算是一個陌生的環境,她也能很快適應。

    更何況,江晚一直都相信日久見人心這句話。

    “你的感冒好些了嗎”

    正在翻閱文件的沈靖澤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江晚愣了一下,這纔想起來前幾日自己爲了不去公司的年會,稱病請了兩天假。

    今天是自己來上班的第一天,這會兒正在給沈靖澤彙報工作,而她沒想到剛纔自己說了那麼多,沈靖澤都沒有理會,竟然關心這個。

    江晚有些哭笑不得,但心裏又覺得暖暖的,因爲這讓她覺得沈靖澤是在關心自己,明明早晨來上班的時候,付遠也問過她,但是她卻沒這麼覺得。

    人啊,往往都是雙標的。

    “嗯,咳咳好的差不多了,多謝沈總關心。”

    江晚又假裝咳嗽了兩聲,既然裝就要裝到底,絕對不能有半點破綻。

    沈靖澤擡頭看了一眼江晚,這一眼讓真是讓江晚心一驚,她總覺得沈靖澤這個眼神不簡單,像是要看透她一樣。

    江晚吞了一下口水,絕對不能輸在沈靖澤的威懾之下。

    “這幾天你都在家休息嗎”沈靖澤重新低下頭,但說的話似乎還是和工作沒有任何關係。

    心虛的人聽什麼都像是話裏有話,即便沈靖澤沒這個意思,在江晚聽來都像是在試探自己。

    “嗯,一直都在家,要不然我還能去哪,家裏有柴欣悅,她一直在照顧我,所以我的病才能好得這麼快。”

    說完這些之後,江晚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太多了,好像是在解釋,又好像是在掩飾,總之她說這麼多反而還會引起沈靖澤的懷疑。

    當她看到沈靖澤的手一頓的時候,江晚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既然生病了,那就好好休息,以後注意點,不要再生病了,就這樣吧,你可以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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